第18章 明知她身體不好還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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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夏還沒反應過來,坐在地上的喬佳寧搖晃了兩下,臉朝下“嘭”地撲到地上。
    裴知夏突然想起,在公司隔間裏聽到那些八卦,說喬佳寧有絕症。
    她心一驚。
    喬佳寧不會在她麵前病發身亡吧?
    裴知夏心驚膽戰,手心冒汗,蹲下去要去摸她的鼻子看她情況。
    一道黑影飛奔而至,他彎身抱起癱軟在地上的喬佳寧。
    垂眸,冷冷睇著裴知夏。
    “裴知夏,你明知她身體不好,還推她?”
    裴知夏百口莫辯,胸膛似有穿堂風透心而過。
    “晏漠寒你特麽的那麽在乎她,那就好好對她,別來招惹我!”
    媽蛋,這倆人都是瘋子!
    既然彼此愛得死去活來,為何非要拉她當墊背?
    是把她當刺激劑,調劑感情嗎?
    晏漠寒狠狠剜她一眼,抱著喬佳寧飛奔而去。
    裴知夏平白無故被扣了一頂心術不正害人的帽子,氣得很。
    隔壁的卓鳴揚開門急匆匆跑出來。
    “知夏,出什麽事了?”
    他頭發還“嘀嗒”著水,應是剛洗完澡。
    裴知夏看一眼樓道那邊,早沒了晏漠寒的身影。
    她有些累,側身讓他進門。
    “進來說吧。”
    卓鳴揚一臉擔憂進了門。
    聽她說完大概,憤憤不平罵了句。
    “這特麽的就是一對瘋子,簡直欺人太甚。”
    出了這樣的意外,裴知夏更不想再在這待了。
    “鳴揚,這事你別管。抱歉,不能陪你考察了。我回去再打聽下,看能不能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卓鳴揚也不想她再待在這裏。
    “那你回去小心些,關於換工作的事,你認真考慮一下。”
    卓鳴揚不放心她,一直送她到停車場。
    她上了車,與卓鳴揚揮了揮手,驅車離去。
    回到家裏,已近五點。
    她先去洗了個澡,出來便窩到書房裏打電話查資料。
    她這一忙,就忙到近八點。
    冰箱裏還有些吐司,她煎了蛋,衝了杯牛奶,隨便吃了,又繼續忙。
    十點多,她終於整理好一大堆信息和資料,發到卓鳴揚郵箱。
    她手機設了靜音,事情忙完,便要設置回正常狀態。
    拿起來一看,一大堆特別關注“晏漠寒”的推送。
    裴知夏自嘲地笑了笑。
    他現在是喬佳寧的未婚夫,不再是她的金主。
    她已不需要,再對他作任何關注。
    而這一周實在太多意外,她便把這事給忘了。
    她點開設置欄,取消了特別關注。
    隨手點開推送內容,無一例外,全是關於那個豪擲五億的盛世訂婚宴。
    報道和評論,除了感慨婚宴奢華,就是稱讚晏漠寒和喬佳寧像王子與公主天生一對。
    可誰又會想到,報道上這些光鮮且幸福的背後。
    其實是王子想一腳踏兩船,公主被氣暈的狗血劇呢。
    卓鳴揚的電話很快打進來,她接起。
    “知夏,資料我看了,很詳盡也很有用,辛苦你了!”
    “談不上辛苦,之前的合作方有幾位與度假村老板關係不錯,我按他們說的,再大致對照度假村的經營狀況做的這份資料,你權且當個參考。”
    倆人聊了幾句,末了,卓鳴揚再次強調。
    “知夏,我真的很需要你這樣全能的人才,我的職位邀請隨時有效,你好好考慮一下。”
    裴知夏應了下來,倆人互道完晚安,便掛了電話。
    與晏漠寒分開這幾天,幾乎晩晚都有狀況。
    裴知夏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但一直到她躺下,門口那邊都很安靜。
    她這晚,總算睡了個安心覺。
    ……
    隔天,裴知夏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裴知夏看看時間,以為是泳兒。
    她惺忪著睡眼從貓眼裏看,門外,是一張與晏漠寒有幾分相像的貴婦臉。
    裴知夏一驚。
    晏漠寒他|媽媽,怎會出現在這裏?
    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貴婦李彩雲伸手拍了拍門。
    “裴知夏,我知道你在,開門!”
    裴知夏心想這都什麽破事?
    三十多歲老男人了,有事還搬家長?
    幼不幼稚?
    可這家長臉太大,她不敢不見。
    隻好喊了聲“董事長夫人,您稍等,我洗漱好就來。”
    她心知肚明,李彩雲是來找茬的。
    她快速洗漱好,換了淺綠色的家居服,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開門,李彩雲端著臉進來。
    倒是比她以為的要和氣一點。
    她還以為,李彩雲進門就要抽她一巴掌。
    “董事長夫人,您坐。”
    她倒了杯水遞過去,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李彩雲以位高者俯瞰凡間的姿態環視一下四周,皺了皺眉。
    “這小房子,漠寒住得慣?”
    果然,知子莫若母。
    裴知夏道。
    “他不住這!”
    李彩雲視線收回來,用探究的神色打量她。
    “他還另外給你買了房子?”
    裴知夏搖頭,十分實誠地道。
    “沒有,我的意思是,他隻在需要時過來,平時他不住這裏。”
    裴知夏既然和晏漠寒做了那樣的交易,就做好了麵對今天這般難堪局麵的準備。
    李彩雲微微一愣。
    顯然,沒想到她如此坦白且直白。
    她神情嚴肅,眼裏帶了絲厲色。
    “裴特助,我一直以為,你能幹又聰明,卻沒料到,你也會做這麽糊塗的事。”
    裴知夏垂著眸子一副乖乖聽訓的模樣。
    “對不起,辜負您的期許了。”
    李彩雲眸色沉沉,又問。
    “你知不知道,佳寧昨天被你推倒後,差點要進icu?”
    裴知夏無畏地對上她的眼。
    “我沒推喬小姐,是她強闖我房間,我伸手攔了一下,她自己倒下的。”
    是她的錯,哪怕打碎牙齒吞落肚,她也會認。
    若不是,打死她也不會認。
    李彩雲深深看她一眼。
    起身,在小小的屋子裏轉了一圈,又踱回來。
    “我看你也是安份人,說吧,你要多少,才不糾纏漠寒?”
    裴知夏笑了。
    這一家子,果然都是神經病。
    這給錢的戲碼,也太肥皂劇了吧。
    她拉開抽屜,拿出一小捆錢,“啪”地擱李彩雲麵前。
    “董事長夫人,這是一萬塊,麻煩您拿回去給晏總,讓他別來糾纏我!”
    李彩雲的嘴角明顯抽了抽。
    顯然,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反將一軍。
    她神色莫測地瞅著裴知夏。
    “你說漠寒纏著你?”
    裴知夏點頭。
    “正如您所知,我和晏總,之前確實是各取所需的情|人關係。”
    “但他和喬小姐訂婚的消息見報後,我倆就分手了!”
    李彩雲定定地看著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給你錢,你也不會要?”
    裴知夏笑了。
    “我和晏總如今隻是上司和下屬關係,這錢,董事長夫人您要給了,不覺得冤枉?”
    李彩雲似乎被她這態度氣著了,霍地站了起來,臉色不太好看。
    “裴知夏,你要說話算話。另外,別打佳寧的主意,她身體不好,她要真出什麽事,我和漠寒能放過你,喬家也不能!”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裴知夏把人送到玄關。
    “董事長夫人,我隻能保證絕不去招惹晏總和喬小姐,但他倆非要來招惹我,我也沒辦法。”
    李彩雲冷著臉離開。
    稍後,她回到車上。
    車裏,坐了個眉眼極帥氣的中年男人,正是晏漠寒父親晏清河。
    等她坐好,便問。
    “談妥了?要了多少?”
    李彩雲神色陰冷。
    “她沒要,這女人,油鹽不進,是個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