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恢複金主爸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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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夏剛送走李彩雲這尊大佛,就接到人事打來的電話。
    “知夏,晏總讓我通知你取消休假。”
    裴知夏沒問原因,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她吃了點東西,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回到公司,已近十一點。
    劉雪昕一見她,像看到救星般長呼一口氣。
    “知夏,你可算回來了。”
    裴知夏掃一眼辦公大堂,人人如臨大敵,頂上似有烏雲罩頂。
    “出什麽事了?”
    劉雪昕湊近些。
    “晏總今天心情很差,逮誰罵誰。”
    裴知夏心想,難道,喬佳寧真出了大問題?
    裴知夏暗歎一口氣。
    這都什麽破事?
    全攤她頭上來了!
    裴知夏回到卡座,還沒緩過氣,桌上的電話便響了。
    “進來!”
    閻王般的口吻。
    裴知夏做好受死的準備,推門進去。
    晏漠寒頭埋在一大堆文件裏,顯然很忙。
    裴知夏以為他跟她要算喬佳寧的賬。
    不料,他抬頭看她一眼。
    “明天d省那個峰會,你陪我一起去。”
    裴知夏有些愕然,下意識拒絕。
    她和他的“舊奸情”剛剛暴露,他還明目張膽帶她去出差。
    這不明晃晃告訴別人,他倆依舊有一腿?
    “您不是和徐總監一起去?機票房間我都訂好了。”
    晏漠寒掃她一眼。
    “他一堆事,往年不也是你去?”
    往年和今年,哪能一樣?
    “晏總,喬小姐她……沒事吧?”
    裴知夏並不關心喬佳寧的死活。
    她意在提醒他,他如今是有未婚妻的人。
    帶她這舊情|人出差,不合適。
    晏漠寒淡淡看她一眼,漫不經心道。
    “她有事!你一會和我去一趟醫院跟她賠禮道歉。”
    裴知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讓你嘴賤!
    “我不去!是她要進我房間,我攔了她一下,她自己倒下的。”
    這是事實,信不信由他。
    晏漠寒神色冷冽,眸色深沉打量她。
    “你不讓她進,是屋裏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裴知夏磨了磨牙。
    既然他不做人,她也可以不要臉。
    “晏總,這不是重點!我屋裏沒人,但我有權不讓她進門!”
    “而且,晏總你是不是忘了?若不是你在洗手間騷擾我,喬小姐不會鬧這一出。”
    晏漠寒眸色莫測高深,幽幽看她。
    “我騷擾你?你是在怪我?”
    裴知夏抿著唇,拒絕回答。
    “裴知夏,你行啊!都敢頂嘴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種烈性子?”
    裴知夏扯唇輕笑,但眼底涼冰冰。
    “晏總您以前是金主爸爸,我拿多少錢做多少事。”
    晏漠寒也笑了。
    但顯然,不是愉悅的笑。
    他起身走過來,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撐,把裴知夏禁錮在臂彎裏。
    他垂眼,滿眼戲謔睇著她。
    “裴知夏,想跟我談買賣?那你要多少,才肯恢複我這金主爸爸的身份?”
    巨大的屈辱感襲來。
    這狗東西!
    “不賣!”
    抬手推他胸膛。
    是她大意了,以為晏漠寒不會在公司對她做逾矩之事。
    晏漠寒臉又湊近一些,鼻尖似有若無地蹭她鼻尖上,眼泛寒意。
    “是不賣,還是有別的買家?”
    裴知夏想拿文件摔他一臉。
    可惜,文件堆太遠,她手夠不到。
    她一臉鄙夷。
    “晏總,在我這,非單身人士免談!”
    手抵著他胸膛,身子一矮,從他臂彎裏逃離出來。
    邁開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嗬,什麽狗東西?
    五億奢華婚宴還掛在熱搜一,他就想著在外養情|人!
    晏漠寒直起身,雙手環胸,眼帶譏諷睇她。
    “裴知夏,你是懂得待價而沽的!”
    裴知夏神色坦然。
    “多謝晏總讚賞!”,轉身就走。
    “等等!”,晏漠寒叫住她,“去醫院給佳寧道歉!”
    裴知夏還想拒絕,但念頭一轉。
    “好吧,我隻道歉,若要賠錢,我可沒有!”
    她倒是要看一看,喬佳寧後續還有什麽精彩表演。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居然聽到晏漠寒一聲悶笑。
    “不用賠錢,隻道歉。”
    她扭頭去看,卻見他一張漠然臉。
    晏漠寒是真忙,從出辦公室到醫院,他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可見喬佳寧在他心裏有多重要。
    裴知夏挺自在,不用花腦筋應付他。
    恰好泳兒找她聊天,倆人便在微信上聊了一路。
    喬佳寧住在高級單人病房。
    裴知夏抱著鮮花尾隨晏漠寒進去時,病房裏除了躺病床上的喬佳寧,還有兩名中年男女。
    女的裴知夏早上見過,是李彩雲。
    男的裴知夏在晏氏各種重要場合也見過,是晏漠寒父親晏清河。
    “董事長,董事長夫人,中午好。”
    裴知夏不卑不亢,仿佛早上的事不曾發生。
    李彩雲與晏清河對視一眼,微微頷首當是回了她,起身走了出去。
    裴知夏捧著花來到病床前。
    喬佳寧臉容慘白躺在床上,臉上帶了些笑意看著她。
    “知夏,昨天非常抱歉,嚇著你了吧?”
    她演技極好。
    裴知夏自愧不如。
    但飆演技的勝負欲,卻一下子被激發出來。
    她把花放床頭櫃上,微微躬身。
    “喬小姐,非常抱歉,因為我的魯莽阻攔,害你差點出事!實在對不起!”
    喬佳寧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不關你事,是我自己虛弱摔倒的。”
    她抬眼看向進門後沒說過話的晏漠寒。
    “漠寒,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事和知夏沒關係,是我自己摔倒的……”
    裴知夏不知道這倆人在玩什麽鬼把戲。
    突然意興闌珊。
    她道歉送到,算是給了晏漠寒一個交待。
    “晏總,我就不打擾你和喬小姐了,我到
    晏漠寒點頭,“嗯,到車上等我!”
    裴知夏一離開,喬佳寧便可憐兮兮去抓晏漠寒的手。
    “漠寒,這事真和知夏無關,你要怪就怪我……”
    晏漠寒淡淡看她一眼,把手抽了回來。
    “你好好休息,別累著!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喬佳寧眼巴巴看著他。
    “那你忙完,記得來看我……”
    “再說吧……”
    晏漠寒頭也不回,開門離開。
    喬佳寧盯著關上的門,眼裏盡是陰森恨意。
    ……
    晏漠寒沒走幾步,遇上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父母。
    “漠寒,你來一下!”
    李彩雲推開一間閑置病房,示意他進去聊幾句。
    晏漠寒跟了進去。
    “爸,媽,這事不能全怪裴知夏。”
    他把裴知夏帶過來道歉,算是給了雙方一個交待和台階,這事就當了了。
    晏清河相對中立。
    “嗯,佳寧剛剛說了,她昨天中午,忘了吃心髒藥。”
    李彩雲冷哼一聲,瞅著晏漠寒道。
    “那是佳寧善良,不願撕破臉,讓你麵子難看。”
    晏漠寒神色莫測。
    “媽,你覺得,她是真忘記?不吃藥,她會死的!”
    李彩雲瞪他一眼。
    “總之,你那特助絕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早上去警告她安分點,她居然,給我一萬塊,讓你別糾纏她。”
    “這釣人之術啊,她玩得爐火純青!典型的又當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