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就值一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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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漠寒有些驚訝,又有些啼笑皆非。
    “她給你一萬塊?”
    打發叫花子呢!
    李彩雲眼裏現了些鄙夷之色。
    “這不是重點,是她那態度,你是沒看見,可囂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晏家少夫人!”
    晏漠寒腦子裏閃過裴知夏挑眉瞪他、冷眼掃他的怒聲質問他的不同姿態。
    不覺討厭,相反,還挺有趣。
    多了點活人的鮮活模樣。
    他直起身,神色淡漠。
    “媽,都過去了,就沒必要再翻舊賬了。”
    李彩雲愣了一下,又聽他道。
    “當我特助要求太高,挺難找,你消停些。”
    說完,抬腳離開。
    門關上,李彩雲才回過神來。
    不可思議地問晏清河。
    “他是在護著那個女人?”
    晏清河也是男人,兒子的心思,他可比李彩雲清楚得多。
    “不,他是在護著他的特助,晏氏總裁特助的位子,不是誰都能坐的!”
    李彩雲冷笑一聲。
    “也對,當年那個狐狸精,不就是因為能幹……”
    這狐狸精,指晏清河曾經的秘書兼情人,也就是晏靖蘅的媽媽。
    晏清河眸色微冷。
    “夠了,人都走了,還提這些有意思?”
    說完,拂袖而去。
    ……
    晏漠寒回到車上,裴知夏剛打完個電話。
    電話裏,許泳兒約她明晚陪她去相親。
    裴知夏也不喜歡陪人相親,但更不願意陪晏漠寒去出差。
    車子開離醫院一段路。
    裴知夏終於逮著晏漠寒掛電話的空當,開口跟他道。
    “晏總,出差的事,我能不能申請不去?”
    以前,晏漠寒很少從裴知夏嘴裏聽到“不”字。
    無論他交待什麽,有多難,她都會配合完成。
    斜眼瞥她,“理由?”
    裴知夏當然不能說要陪閨蜜去相親,她扶了扶額頭。
    “我本來就還在病假中,頭也還有點痛,來回路途奔波,加之峰會行程密集,我怕我吃不消。”
    她不是怕辛苦。
    是晏漠寒最近的舉動頻頻打破她的認知。
    他和她出差,孤男寡女,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荒唐事來。
    晏漠寒眸色沉沉打量著她。
    “可你昨天精神挺好,今天就吃不消了?”
    裴知夏以前覺得他挺紳士。
    最近才發現,他其實霸道無理,喜怒無常。
    “還是說,昨天陪的是卓鳴揚,和陪我,不一樣?”
    他話說到這份上,隻要裴知夏還想幹這工作,這差,她是出定了。
    “好吧,我去訂機票和改簽酒店。”
    晏漠寒卻說,“不急!”
    又吩咐司機,“掉頭回醫院。”
    裴知夏隻當他忘了什麽要回醫院一趟,沒有多問。
    車子很快開回醫院門口。
    晏漠寒先下了車,看著車上的她,“下車!”
    裴知夏不知他要幹嘛,乖乖下了車,跟他進了醫院。
    他領著她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羅院長,找個專家過來,看看她這傷,能不能出差。”
    裴知夏這才明白他轉回醫院的意圖,臉露窘色。
    羅院長不明就裏。
    “我在急診待過,我來看看。”
    裴知夏隻得坐好。
    羅院長揭開紗布,幫她清洗傷口。
    “沒什麽大礙了,再過幾天,可以碰水了,出差的話,隻要不是體力活,能保證正常作息,問題不大。”
    裴知夏像做了壞事當場被人揭穿的孩子,想找個地洞遁走。
    灰溜溜回到車上,拿出手機悻悻地道。
    “我去訂票。”
    晏漠寒製止她。
    “機票我讓劉秘書改簽到傍晚六點,我順路送你回家收拾行李。”
    裴知夏渾身寫著抗拒。
    “不用麻煩晏總,我打車回去。”
    晏漠寒卻不跟她廢話。
    “少廢話,錯過這班機,就得等明早。”
    裴知夏卻不相信他隻是順路送她回去拿行李。
    可晏大總裁的決定,她改變不了。
    豪車把她送到樓下,她下車,他也一起下。
    與她並肩走進樓道,進了電梯。
    裴知夏終於忍不住。
    “晏總,我不會跑的,您在車裏等著就行。”
    晏漠寒手斜插在褲袋裏,神色淡漠。
    “我上去收拾行李!”
    臥槽,真是可喜可賀。
    他終於想起來,他還有四箱行李在她這裏啊!
    進屋,裴知夏第一時間把他那四大行李箱推到了客廳。
    “晏總,挺重的,讓司機上來拿吧。”
    晏漠寒坐沙發裏喝水。
    用的,是他上次叫司機送上來的新杯子。
    他撩眼看她。
    “幫我收拾好出差的行李,剩下的,放回去。”
    裴知夏看他一眼。
    這男人,有病!
    但手,還是乖乖把他的行李收拾出來。
    這才去收拾自己的。
    時間挺趕,出門時,她又試著問。
    “晏總,正好,把剩下行李一塊拿走?”
    晏漠寒毫無預兆停下腳步。
    裴知夏一頭撞在他背上。
    她摸了摸鼻子,晏漠寒轉過身,欺身一個壁咚將她壓在鞋櫃上。
    裴知夏本能地揚手反抗。
    “晏漠寒你要幹什麽?”
    他抓住她雙手壓在頭頂,臉湊過來,直直看進她眼裏。
    “裴知夏,聽說,你給我媽一萬塊打發我?”
    裴知夏沒料到李彩雲連這都告訴他。
    她頭一揚。
    “對,我是給她一萬塊,她沒拿,要不,我現在拿給你?”
    晏漠寒氣笑了。
    “我就值一萬塊?”
    裴知夏別開臉。
    “不值,但當著晏夫人的麵,我沒好意思給太低。”
    晏漠寒本就覺得被人甩一萬塊荒唐得像個笑話。
    結果,她居然說他一萬塊都不值。
    “嗬!”,他一聲冷笑,“那你本來想給多少?”
    裴知夏歪頭認真想了一下。
    “一百?”
    晏漠寒被她氣慘了。
    還要說什麽,門被拍響。
    “晏總,時間不早了!”
    晏漠寒在她唇角咬了一下,又捏捏她的腰。
    “晚上再跟你算賬。”
    去機場的路上,裴知夏甚是忐忑。
    這幾年,司機總送晏漠寒過來。
    偶爾還會送些私密用品上門。
    不可能不知道他倆的關係。
    幸好晏漠寒從不在人前與她作親密舉動。
    她便能在司機麵前繼續端著特助的正派麵孔。
    可從他訂婚消息傳出來後,他似是徹底變了個人。
    在人前日漸大膽。
    先是晏靖蘅,然後是喬佳寧,現在連他父母,都清楚他和她有一腿。
    他像是步入了叛逆期,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卻沒想過,他肆無忌憚地撕開他與她那塊遮羞布,帶給她的傷害有多大。
    裴知夏心提得老高,提防著他在車上做出什麽逾矩之事。
    但很顯,是她多心了。
    一直到機場到登機,再到降落。
    晏漠寒要不拿著筆記本電腦忙他的事,要不就是在打電話,基本無暇理會她。
    更別說騷擾她。
    裴知夏便從開始的忐忑,到後來慢慢放鬆下來。
    一覺睡到飛機降落。
    這邊安排了車子,司機載著她和晏漠寒送到下榻的酒店。
    看見酒店的ogo,她腦子“轟”的一下。
    是巧合?
    抑或是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