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是大舅哥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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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會總共進行三天。
到最後一天,裴知夏失蹤接近48小時。
警局那邊依舊毫無頭緒。
晏漠寒把峰會所有事務推掉,和陳局長及另兩位專業人士把所有線索重新捋一遍。
但整個案件基本找不到什麽疑點,線索亦是少得可憐。
“晏爺,我懷疑她是不是有隱身術。”
陳局當然是在開玩笑。
晏漠寒卻笑不出來。
就在案件分析再次走進死胡同時,酒店經理打來電話。
“晏總,裴特助找到了,在雜物間裏。”
晏漠寒這兩天就住在這酒店裏。
掛了電話,便和陳局長匆匆趕到雜物室。
晏漠寒拔開眾人,便見裴知夏臉容慘白眼睛緊閉躺在擔架上。
他的心,像被錘子重重砸下,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裴知夏!”
酒店的醫生伸手攔著他。
“晏總,放心,她隻是暈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
裴知夏被送到醫院,驗血結果很快出來。
證實她因吸入過量甲醛而暈倒,並無其他傷勢。
醫生給她打了幾支針,很快,她就醒了過來。
她先是茫然看著晏漠寒。
晏漠寒現了些焦躁,臉湊近些。
“裴知夏,你還好吧?”
裴知夏盯著他好一會兒,目光才找準焦距。
“晏總?”
晏漠寒嗯了一聲,“是我!”
裴知夏頓了頓,片刻,才長吐一口氣。
“我沒死?”
她以為,她死定了。
喬家人,確實狠。
晏漠寒盯著她。
“你沒死!”
一旁的陳局長湊過來。
“裴小姐,你為什麽會在雜物房裏?”
裴知夏便把自己按立牌指引換了道,遇見小男孩求助的事經過說了。
聽她說完,晏漠寒與陳局長,對望一眼。
“裴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和晏總去醫生辦公室拿你的檢驗結果。”
醫生辦公室裏,醫生如實告之。
“鑒於她吸入過量甲醛,甲醛有致幻性,所以,她所說的,你們可以當參考,但可能無法作為主要證據。”
酒店那邊的監控,從頭到尾都沒有小男孩的蹤影。
而發現她的工作人員說,雜物房從來不鎖,發現她時,門也是一擰就開了,不存在打不開的情況。
晏漠寒和陳局離開辦公室。
晏漠寒若有所思。
“隻要找到那個小男孩,就能證明她不是幻覺。”
陳局長眉頭緊皺。
“可我們這兩三天的詢問裏,從沒出現過小男孩,監控上也沒有。”
倆人回到病房。
裴知夏急急說道。
“陳局長,出事之前,喬軒宇找過我。”
她剛剛醒來時,腦子暈得厲害,以至於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晏漠寒神色平靜。
“喬軒宇找過你的事,在你出事那天,他就主動跟陳局說了,我和陳局都認為,他沒有嫌疑也沒有動機,那裏是他的酒店,出了事,他不僅要負責,還會影響酒店聲譽。”
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
裴知夏突然覺得很冷很冷。
她心裏,基本認定,這整件事,是喬軒宇有計劃有預謀地對她實施打擊報複。
但晏漠寒輕飄飄一句“他沒有嫌疑”,就把喬軒宇摘了出來。
倒顯得她,是在刻意栽贓。
她心頭淒然。
這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喬軒宇是他未來大舅哥,他沒必要為了她一個外人,而去得罪未來老婆一家。
她臉容慘白,視線轉向陳局長。
“那我提供的那些線索呢?有用嗎?”
陳局長不想打擊她。
“這個我們需要再去求證,隻要找到那個小男孩,就有用。”
他的屬下去了解過,那個雜物間在設備房後麵,隻放置廢棄物品,平時鮮少有人出入。
因而,那一長段圍著設備的走廊,從來沒監控。
她說的那些,無從查證真假。
裴知夏聽出陳局婉轉表達的意思,一時間心灰意冷。
她重新躺了下來。
“那麻煩局長好好查查盡快還我一個真相,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這個無妄之災,讓她更加清楚。
自己於晏漠寒而言,隻是個毫無份量的玩物。
被無視了一路的晏漠寒,盯著她雙眼緊閉的慘淡臉容,想說些什麽安慰一下她。
但他從來不擅長安慰人,隻好道。
“那你好好休息,醫生說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出院。”
裴知夏沒睜眼,輕應了一聲“好”。
隔天,晏漠寒來接裴知夏出院。
陳局長那邊依舊沒新進展。
裴知夏還得工作,不可能在這耗著。
便和晏漠寒一起,乘飛機飛回安城。
一路上,裴知夏或閉目養神,或睡覺,全程和晏漠寒說不到三句話。
回市區的路上,裴知夏跟司機說。
“劉哥,麻煩一會載我到灝泉小苑。”
晏漠寒的視線從筆電屏幕挪開,偏頭打量她。
“你現在不適宜到處跑,我會安排保姆照顧你。”
裴知夏搖頭。
“不用麻煩晏總您了,我閨蜜最近休假,我到她那住幾天,她會照顧我。”
她說完,又閉上了眼。
晏漠寒覺得她是在逃避他。
“麻煩別人多不好,保姆照顧人比較專業……”
裴知夏掀開眼皮看他。
“我閨蜜大學時兼修了家政專業,她該比保姆更懂照顧我。”
她是病人,晏漠寒不好和她拗。
“劉哥,先送她去灝泉小苑。”
裴知夏下機就給許泳兒發了信息,並開了位置共享,車子停到樓下,許泳兒就跑過來。
裴知夏一下車,許泳兒便心疼地抱住她。
“知夏寶貝,你今年這倒黴事一件接一件,一定是遇瘟神了,等你好一些,我們找佛祖拜拜。”
裴知夏跟車裏的瘟神本尊揮了揮手。
“晏總不好意思,耽誤您寶貴時間了。”
貼心地關上車門,到後備廂拿了行李,挽著許泳兒便離開。
到了家門口,許泳兒攔住她。
“你站在這,別動!”
裴知夏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站定。
許泳兒打開門,從裏麵拿了一枝柚子葉,從她頭發一路拂到腳。
“行啦,瘟神全部被趕光啦。”
裴知夏進了門,笑道。
“我懷疑你剛剛在樓下是在內涵晏漠寒。”
許泳兒氣哼哼。
“不用懷疑,我就是在內涵他!”
昨天晚上,裴知夏已經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跟許泳兒說了。
在電話裏,許泳兒已經罵了晏漠寒一萬遍。
裴知夏卻很想得開。
“沒必要,對他來說,喬佳寧是他未婚妻,我是外人,他要是向著我,才奇怪呢。”
許泳兒知道她一向想得開,也不好再往她傷口撒鹽。
“對,他就是個外人,我才是你內人。你趕緊去洗個澡,我熬了老火靚湯,還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許泳兒有家政上崗證,不是裴知夏吹牛。
裴知夏吃食本來就不挑,許泳兒的廚藝又著實一流,裴知夏一吃,就吃得有點多了。
吃完,就在沙發上癱了一下午。
裴知夏以為,她住許泳兒這裏,就可以避免被晏漠寒騷擾。
但她想錯了。
傍晚,晏漠寒大大方方進了門。
然後,沒半點客人的自覺,坐沙發上看郵件。
順便,等開飯。
裴知夏中午吃得太撐,便跟泳兒說,今晚湊合弄兩份沙拉上來就行了。
晏漠寒眼看著餐桌上擺著那兩份水果沙拉,問她。
“這就是你所謂的家政專業畢業?”
裴知夏為了能留下來,拿出手機,點開朋友圈。
“呐,有圖有真相!”
她中午在朋友圈發了條狀態。
附了幾張照片。
除了幾道大特寫的菜肴外,還有許泳兒和她對著滿桌的菜比耶的照片。
晏漠寒看完,臉色更加不好看。
裴知夏不明就裏。
“晏總,這下您放心走吧,我在這過得挺好。”
晏漠寒死死盯著她。
“你朋友圈,屏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