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給他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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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夏好笑地看著他,大大方方承認道。
    “這多新鮮啊?您是老板,我偶爾吐槽公司吐槽上司,總不能讓您看見吧?”
    經過這次事件,她更加明白。
    她這種小市民,和老板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眼看晏漠寒要發飆,她幹脆起身送客。
    “晏總,泳兒這裏地方窄小,您身份尊貴,孤男加二女處一室,會影響您名聲和清譽的。”
    她隻是個普通人,經不起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折騰。
    鬥不過,她躲著、繞路走還不行嗎?
    許泳兒也和她一唱一和。
    “晏總,知夏頭鐵命硬,但也不是不死之身,您就放過她,行嗎?”
    晏漠寒臉色黑沉,盯著二人好一會兒,拂袖而去。
    門關上,許泳兒仍氣哼哼。
    “奶奶的腿,他還好意思來找你,這事明擺著是他大舅子設計害你,他還好意思給你臉色看?”
    裴知夏無所謂地笑了笑。
    “誰讓人家是老板呢,再說,他要是不幫老婆大舅子,幫我一個外人,說出去才奇怪吧?”
    許泳兒氣得叉著腰。
    “哦,那之前幾年,他是白睡了?真一點感情都沒有?”
    裴知夏就事論事。
    “他真沒白睡,姐我現在多少算個小富婆。至於感情,我和他本就沒那玩意兒,再說,要是睡一睡就能出感情,哪來那麽多離婚案。”
    “而且,你不也說了,睡到安城最奢望金貴的男神,我又不虧。”
    許泳兒有點恨鐵不成鋼。
    卻明白,她說的全是理。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裴知夏扶著她的肩膀坐下。
    “你該學學我,該吃吃,該睡睡,管那麽多幹嘛。”
    裴知夏心裏當然有氣,但能怎麽樣。
    無論是她還是警方,都找不到證據證實她所說。
    喬軒宇在這次事件扮演什麽角色。
    晏漠寒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
    隻是,為了她,得罪喬軒宇甚至和喬軒宇撕臉,從商人角度,是百害而無一利。
    想通這些之後,裴知夏心裏的不忿,徹底平息下去。
    倆人吃著沙拉,裴知夏接到人事的電話,告之她有三天假。
    可接下來周六日,她其實隻多了一天假。
    許泳兒嘴裏,晏漠寒從“瘟神”變成了“周扒皮”。
    裴知夏無所謂上班還是休息。
    隻要,晏漠寒別來糾纏她就行。
    這一晚,她在許泳兒家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覺。
    隔天早上,就被許泳兒架著去醫院抽了血。
    檢驗結果出來,甲醛殘留量很低。
    許泳兒這才放下心。
    她讓裴知夏在走廊的椅子坐著,她去結算拿藥。
    裴知夏安心享受著閨蜜的貼心服務,拿著手機刷八卦。
    “知夏!你生病了?”
    甜美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裴知夏抬起頭,對喬佳寧擠了抹笑意。
    “喬小姐,真巧。”
    喬佳寧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知夏,你哪裏不舒服啊?”
    瞧著她虛偽的笑容,裴知夏都替她累。
    “小問題而已,多謝喬小姐關心。”
    喬佳寧認真打量她臉色。
    “漠寒真是,帶你出差卻如此不負責,你恢複得如何?需不需要找心理疏導……”
    裴知夏承認,喬佳寧的偽善,再一次成功惡心到她。
    她也懶得再裝了。
    “喬小姐請放心,我那天在電話裏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的建議我沒興趣,所以,你能別再來煩我嗎?”
    表麵爛好人,背後捅一刀。
    她是真怕了!
    喬佳寧臉色蒼白看著她,手指絞著裙子,可憐兮兮的,顯得她很不是人。
    “哎喲,我以為是誰跟我家知夏這麽投緣呢,原來是晏家未來少夫人。”
    拿了藥回來的許泳兒,杵在倆人麵前,一臉冷嘲熱諷地看著喬佳寧。
    “怎麽,你是代表你未婚夫來慰問員工嗎?那我謝謝你,你趕緊滾蛋,就是對我家知夏最好的慰問。”
    喬佳寧起身,幽幽看許泳兒一眼,抬腳離開。
    許泳兒可不怕她,瞧著她的背影嘲諷道。
    “嘖嘖,就她那小身板,她未婚夫那麽強悍,動一動就能把她弄折了吧?”
    喬佳寧身子一凝,加快腳步往外走。
    裴知夏瞧著她的身影出神。
    許泳兒推推她。
    “喂,你怎麽了?”
    裴知夏扯出抹譏笑。
    “我倒是希望她身板硬朗些。”
    都說男人性和愛是分開的。
    晏漠寒無疑是愛喬佳寧的,若喬佳寧能讓他得到性福。
    這二人,絕對是佳偶天成。
    “那就不會有我這外人什麽事了。”
    許泳兒明白她的意思,卻不同意她結論。
    “你以為呢!男人就是賤,就算老婆是身心契合的天賜良緣,也不影響他在外麵偷食。”
    許泳兒受過情傷,對男人,敵視得很。
    倆人回到車上,許泳兒又問她。
    “鳴揚的提議,你真不考慮?”
    裴知夏低頭扣安全帶。
    “他跟你說了?”
    “嗯……”
    裴知夏目視前方,沉默了好一陣。
    “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就不折騰了。”
    許泳兒一針見血。
    “可關鍵是,你不願折騰,晏漠寒和喬佳寧就來折騰你啊。”
    裴知夏無奈。
    “再看吧,我和你不一樣……”
    許泳兒家也是一堆破事。
    她家離安城兩三千公裏,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幾年不回一次。
    “行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哪天實在扛不下去了,就撂擔子跑路吧,有時候,自私一點,日子會好過很多。”
    ……
    裴知夏在許泳兒家過了幾天懶散自在的日子。
    緊繃的神經和身體,總算得到了一些舒緩和喘息。
    周二,她如常回到公司。
    同事們圍過來,關心了她幾句,就各自忙自己的事。
    裴知夏桌上,很快堆了一大堆文件。
    她去泡了杯茶,便埋頭忙了起來。
    晏漠寒開完會回來,視線很自然地往她工位瞥。
    “裴特助,進來一下。”
    裴知夏起身,跟了進去。
    “身體好點沒?”
    這幾天,他沒再出現過。
    眼下,他亦是神色漠然,語氣平淡。
    裴知夏心裏暗舒一口氣,客氣地道。
    “沒事了,謝謝晏總關心。”
    晏漠寒突然轉身,傾身湊近。
    裴知夏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蹬蹬退了幾步。
    晏漠寒的視線,落在她的額頭上。
    “還是留了疤。”
    裴知夏摸摸額頭。
    “醫生說遲點會淡。”
    傷口已經不痛。
    但六七厘米的疤痕,還是挺礙眼的。
    晏漠寒眸色微動,直起身。
    “這陣子,你專心處理內務,外出的事務,讓越恒跟。”
    裴知夏抬眼。
    “關特助回來了?”
    晏漠寒有兩個特助,關越恒和裴知夏。
    和裴知夏不同。
    關越恒是晏漠寒老同學兼發小,陪著晏漠寒進晏氏一直打拚至今。
    這幾年,晏氏開發海外市場。
    關越恒專心拓展海外,國內的事務,大部分由裴知夏接了過去。
    “昨天回的。”
    正說著,關越恒便敲門進來。
    相較於晏漠寒總是西裝革履,關越恒就向來隨便。
    白襯衣黑西褲,連領帶都沒打。
    不過,他長得帥,簡單的打扮,亦能讓人眼前一亮
    看見裴知夏,他挺高興的,伸手拍拍她肩膀。
    “知夏,好久不見,聽說你病了,好點沒?”
    裴知夏不躲不閃,大大方方回他。
    “好多了,謝謝關特助關心。”
    晏漠寒瞧著二人友好互動,眸色微冷。
    “今晚我和漠寒一起吃飯,你一起?”
    裴知夏見著晏漠寒都想繞路走,她才不會給自己找罪受。
    “不了,今晚約了閨蜜一起吃飯。”
    關越恒眸光閃了閃。
    “就你那位叫泳兒的好朋友?”
    裴知夏記憶中,關越恒隻見過泳兒一次。
    那次泳兒給她送特產,在大堂裏遇見過。
    “對,就是她。”
    關越恒有些興奮。
    “那幹脆四人一起得了,你倆愛吃什麽,我訂位置。”
    裴知夏為難道。
    “還是別了,你和晏總很久不見,我在多不方便……”
    “一起吧!”
    晏漠寒一錘定音。
    裴知夏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