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隻要喬軒宇一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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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恒愣了。
他沒問晏漠寒,“她”指的是喬佳寧還是裴知夏。
但他默認了是喬佳寧。
心裏為裴知夏抱不平。
可他明白。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既然裴知夏選擇做一個有錢人的外室及玩物,那他也沒必要去同情她。
他也是世家子弟,身為次子的他沒有繼承家業的權利。
但同樣要背負家族聯姻的責任。
像晏漠寒這樣,家裏一個,外頭一個,圈子裏見怪不怪。
“那佳寧……她知道嗎?”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都是一個圈子的人。
關越恒得搞清楚狀況,便於以後給晏漠寒打掩護。
晏漠寒“嗯”了一聲。
關越恒有些意外。
“她能同意?”
晏漠寒神色淡漠,像說一個無關的人。
“她管不著。”
關越恒狐疑。
難道,晏漠寒說“她不一樣”的“她”,是指裴知夏?
關越恒愈發捉摸不透他心思。
畢竟,感情上的事,他也一塌糊塗。
見晏漠寒不願再說,便換了個話題。
“知夏那個閨蜜,你熟?”
關越恒表明立場。
晏漠寒神色依舊很淡。
“我不熟,具體的你問裴知夏。”
關越恒不傻,晏漠寒瞞了三年,突然自爆。
顯然,是他對裴知夏的欣賞及好感,表現得太明顯了。
其實,他早就放棄了。
但畢竟是傾慕過,眼神或舉動,多少還是會流露出一些欣賞及向往。
可這些,也讓晏漠寒不滿了。
才會有剛剛那一出,明是宣示主權,實是警告他。
關越恒隱隱覺得,晏漠寒有點不一樣了。
但哪裏不一樣了,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倆人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回到包間。
裴知夏和許泳兒在聊著關越恒,聽見門響,倆人噤聲,低頭剝蝦。
關越恒作為今天請客的那位,自然不想這氣氛一直尷尬下去。
落了座,便問許泳兒。
“泳兒平時有什麽愛好?”
許泳兒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
剛剛聽裴知夏說,他喜歡乖的。
便道。
“我喜歡泡吧跳舞看香|豔秀!”
關越恒笑道。
“那真是巧了,我朋友酒吧新開張,還真有香|豔秀,一會兒去看看?”
許泳兒一個銷售部經理,能看不明白關越恒對自己的意圖嘛。
本來,她對關越恒也有些好感。
畢竟,長得帥,還幽默健談。
不像晏漠寒,像塊冰磚似的。
徒有一副帥皮囊,日常卻無趣得很。
可得知道他是安城關家二公子時,她就歇了心思。
好友如今的下場,就是她的警示。
這些豪門闊少,牽扯上就沒什麽好事。
“不了,知夏還在康複期,吃完飯得回家好好歇著。”
關越恒眼裏的光便黯了下來。
晏漠寒放下筷子,接過話。
“去看看吧,也不是回家躺著才叫休息。”
晏漠寒發了話,裴知夏和許泳兒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裴知夏也無所謂,大庭廣眾,她不信晏漠寒敢做出什麽來。
正好她也鬱悶得很。
喝點酒,解解悶也好。
“那就聽晏總的,去坐坐吧。”
既然說好了一起去玩,大家也放開了不少。
吃完飯,時間還早。
包間裏有自動麻將台,便坐過去打幾圈打發時間。
裴知夏打牌全無技巧,但仗著記憶力好,下場就連續自摸三把。
還把把都是大牌。
三把下來,她居然贏了萬多塊。
她本來還肉疼給晏漠寒買了頂帽子,現在,正好填回那個坑。
關越恒嗷嗷叫。
“漠寒你幹脆給知夏甩張卡算了,明明可以直接給她錢花,幹嘛要來這秀恩愛,閃瞎我眼。”
關越恒隻當晏漠寒與裴知夏是正常情|人關係,並不知道二人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兩個女人默不作聲砌牌。
晏漠寒淡淡掃他一眼。
“我沒喂,她記性好,你第一天知道?”
裴知夏笑了笑,補了一刀。
“關特助,我可是記得,喂牌最多的,是你哦!”
關越恒嘖了一聲,掃他倆一眼。
“你倆還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晏漠寒撩起眼皮看看裴知夏。
“老夫老妻,要什麽情趣。”
鬼才跟你老夫老妻。
裴知夏心裏暗啐,接下來又連贏兩把。
兩把都是關越恒喂的牌。
“謝謝關特助精準扶貧。”
裴知夏笑眯眯點收了他的轉賬。
關越恒向晏漠寒告狀。
“漠寒啊,我看特助的位置太屈才了,讓知夏去當財務總監吧,這斂財手段一等一。”
晏漠寒若有所思看裴知夏一眼。
“可以考慮一下。”
裴知夏迎上他的眼,感覺他在提醒她。
不論是私生活或事業,他都有足夠手段拿捏她。
裴知夏被他一句話弄得恍了神,一不小心,就把最關鍵的九筒扔了出去。
“哈哈,我糊了!”
關越恒這一把,直接從裴知夏那裏贏回了兩千多。
就這樣又玩了幾把,時間差不多,關越恒去結了賬,四人趕去下一場。
關越恒喝了酒,叫了代駕。
裴知夏仍坐晏漠寒的車。
裴知夏貼著車窗,與他保持著最遠的距離坐著。
晏漠寒淡淡瞥她一眼,拍拍身邊位置。
“過來。”
像叫小狗。
裴知夏沒動,也沒吱聲。
晏漠寒索性伸手,把她撈過來,抱到大|腿上。
裴知夏一聲驚呼,手下意識環上他脖子。
她的舉動,似愉悅到了他。
把臉埋在她肩膀裏,嗓音一下子柔軟了不少。
“累,讓我靠靠。”
這若是在以前,裴知夏會高興死。
可現在,她卻怔忡著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他和她的親密舉動,都是為了後續的運動做鋪墊。
眼下,他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隻摟著她的腰,頭枕著她肩上,寧靜而平和。
可她,卻覺得鋪天蓋地的曖|昧氣氛壓得她喘不氣來。
比起為了滿足生理需要的粗暴狂放。
眼前這種小溫馨小情調的耳鬢廝磨,更加折磨人。
也更讓她受不了。
裴知夏身體繃緊,她掙紮著要離開,但晏漠寒的手像鉗子一般。
“裴知夏,搬回去。”
嗓音聽起來悶悶的。
似是威脅,卻隱隱有幾分求饒討好的味道。
裴知夏暗地扯出一抹譏笑。
想屁吃呢。
晏大總裁需要討好她?
她厭倦了這種沒意義的糾纏。
把心一橫,索性把話挑明。
“晏總,您心知肚明,我被關是喬軒宇所為。您麽,他是不敢動的,隻能拿我這小人物下手,關我幾天借此警告我敲打我。”
“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你們有錢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是嗎?”
裴知夏清楚自己的立場和位置,她於晏漠寒而言,什麽都不是。
他偏袒喬軒宇一事,她挑明,大家麵子都不好看。
可他做就做了,還揣著明白裝糊塗。
喬軒宇差點要了她的命,他還一意孤行要和她繼續情人關係。
這不送她去死?
晏漠寒摟她腰上的手明顯緊了緊。
“他不敢!”
“嗬!”
裴知夏不知他哪來的底氣。
“他不敢?晏總,那天,我是在你眼皮底下被人弄走的。”
她說的被小男孩騙雜物房的經過,他肯定聽入耳了。
是真是假,他心裏有數。
晏漠寒手摸上她的臉,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
“乖,公司附近那套房,我會過戶給你,你明天去看看,怎麽布置,你拿主意。”
裴知夏沉默了。
他越是逃避,越是急切要用錢塞住她的嘴。
就越代表他心裏有鬼。
“房子我不要,我隻要喬軒宇一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