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可以啊泡了個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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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晏漠寒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喬軒宇的手。
    另一隻手,握拳揮向喬軒宇。
    喬軒宇大概沒料到他會向自己揮拳,抓住他的手,也怒了。
    “晏漠寒,你特麽的瘋了嗎?我在教訓無恥小三,關你什麽事?”
    關越恒也跑了出來。
    看見裴知夏臉上兩大巴掌印,鼻子嘴角都在滲著血,嚇了一大跳。
    忙上前扶著她,一臉擔憂地問。
    “知夏你沒事吧?我先扶你回去。”
    裴知夏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搖了搖頭。
    她紅著眼死死盯著晏漠寒的側臉,寒聲質問。
    “晏漠寒,這個局麵,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對嗎?”
    她隻是個沒權沒勢的普通人,喬軒宇大庭廣眾抽她兩掌。
    她痛,可她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最多,隻能言語上反唇相譏。
    可那有什麽用呢?
    在絕對的強權麵前,正義的聲音,往往小得可憐。
    而最可怕的,還不是這樣抽兩掌的事。
    若喬軒宇再使一次陰招,她可能連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就像之前,她關在酒店那間雜物室,若十天半月沒人到那,她便悄無聲息地死去。
    而她這些滅頂的災難,統統因為晏漠寒對她糾纏不清。
    晏漠寒還在與喬軒宇手扳著手抗衡。
    他沒正麵回裴知夏,隻朝關越恒說了句。
    “越恒,你先帶她走。”
    關越恒瞧著裴知夏慘不忍睹的臉,不顧她反抗,扯著她就往外走。
    裴知夏邊走邊扭頭看了看,便見晏漠寒與喬軒宇揮拳互抽起來。
    但倆人似是挺有默契,都不打臉,而是一拳拳往對方身上捶。
    都這時候了,她卻突然想起晏漠寒的傷。
    “越恒,你不用管我,晏漠寒身上有傷。”
    關越恒詫異地看她一眼,但很快,便平靜說道。
    “不用管他,死不了!”
    裴知夏還想說什麽,晏漠寒的兩名保鏢已經小跑了過來。
    見援兵已到,她不再說什麽,由關越恒扶著上了車。
    關越恒擔憂地看著她。
    “我送你去醫院……”
    裴知夏最近進出醫院太頻繁,已經產生了嚴重心理陰影抵觸心理。
    “不用,你送我回家吧。”
    她的臉痛得厲害,她顫著聲說完,閉眼靠在座椅上。
    關越恒哪裏放心?
    “我有個朋友自己開診所,離這不遠,我送你過去看看。”
    裴知夏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關越恒把裴知夏送到呂頌唯的診所。
    裴知夏戴著墨鏡口罩,瞧不著一點臉。
    護士在前麵領她往診室。
    呂頌唯暗地扯扯關越恒的手臂,放慢腳步,擠著眼睛低聲道。
    “可以啊,泡了個女明星?”
    隻有女明星,才如此神秘。
    戴口罩和大墨鏡,好好一張臉,隻能看到發際線。
    關越恒瞪他一眼。
    “別亂說,這是我同事,漠寒的助理……”
    呂頌唯一聽,立馬懂了。
    “哦……就是漠寒那位前女友啊……”
    關越恒雖不想承認,但還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呂頌唯的八卦之魂燃起。
    “那她這是?”
    關越恒如實道。
    “喬軒宇打的……”
    關越恒沒想到喬軒宇兄妹倆如此凶殘。
    網上的照片,分明全是錯位照。
    而在倆人糾纏不清這件事上,以他親眼所見及許泳兒所說,裴知夏確實無辜又無奈。
    喬軒宇兄妹,要算賬,該找晏漠寒。
    可他們,卻挑軟柿子來捏。
    關越恒很氣憤,卻無能為力。
    “靠!這是要上演大戲啊!”
    呂頌唯不認識裴知夏,也不知那麽多內情,單純抱著看戲吃瓜的心態。
    有點幸災樂禍。
    關越恒皺眉瞪他一眼。
    “你好像挺愛看?”
    呂頌唯嗬嗬笑著。
    “還行,免費的豪門大戲,誰不愛看呢。”
    關越恒用手肘狠狠拐他一下,警告道。
    “一會嘴巴收著點,她挺無辜的!”
    呂頌唯像嗅到了更多狗血的味道,似笑非笑看著他。
    “老關,你不對勁!”
    關越恒懶得理他,邁著大步跟進診室。
    裴知夏已經坐到了椅子上,她把口罩和墨鏡摘下,呂頌唯也嚇了一跳。
    “靠,這是下死手打的啊。”
    裴知夏雖然瞧不見自己的模樣,但臉上繃得難受,嘴角和鼻子也痛得厲害。
    “呂醫生,我鼻子痛得厲害,鼻梁骨是不是被打斷了?”
    關越恒一聽,一臉緊張。
    呂頌唯用手仔細捏了捏她的鼻梁。
    “放心,沒事。”
    關越恒和裴知夏同時鬆了一口氣。
    裴知夏性子倔,但格外怕痛。
    她眼睛紅紅、霧蒙蒙的。
    雖然臉上兩個巴掌印非常明顯,且有點腫,鼻子、嘴角也帶著明顯的傷痕,卻絲毫無損她的美。
    呂頌唯隻瞧她一眼,心便漏跳了半拍。
    當然,這是人對美的本能,不帶任何情感因素。
    隻一眼,他就明白晏漠寒為什麽願意挨老爺子打。
    就她這款“戰損妝”,一般人都會醜得嚇人,可她,不僅不顯醜,還顯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是個少有的美人!
    “難怪了……”
    他拖過椅子坐下,輕聲嘟囔了一句。
    裴知夏沒聽清他說什麽。
    “嗯?呂醫生你說什麽?”
    他忙擺手,“沒事,你這有點慘啊……“
    她皮膚白嫩且透,兩個巴掌印泛著紅,腫起來的地方似要把她的皮膚撐破。
    裴知夏有點痛,便悶聲悶氣道。
    “麻煩呂醫生了。”
    呂頌唯讓護士先用冰袋幫她敷了敷,又用消毒水清洗外傷。
    “你這細皮嫩肉的,回去得慢慢養,我給你開些消腫止痛噴劑,一天三次。”
    嚴格來說,裴知夏這也不是什麽大傷,隻算是皮肉傷。
    “如果是糙老爺們,連管都不用管,晾幾天它就消腫了。”
    呂頌唯要往她臉上紅腫的地方噴藥,難得地細心提醒了句。
    “閉上眼,可能有點痛……”
    她嗯了一聲,緊閉上眼,長睫毛一抖抖,雙手緊攥著裙子。
    藥一噴上去,她就抖了抖。
    然後,眼角滲出兩滴淚水來。
    “很痛?”
    呂頌唯以為自己打了她一頓。
    裴知夏睜開眼,眼淚汪汪的。
    “抱歉,我很怕痛。”
    呂頌唯怔了怔。
    心道,老晏確實死得不冤!
    就這眼神,誰抵得住?
    “我看出來了……”
    關越恒在一邊看著,心揪得老高。
    想到前些日子她生生被人踹流產,那她得痛成什麽樣子啊?
    呂頌唯難得溫柔地親自幫她處理好臉上的傷口,把藥遞給她。
    裴知夏接過來一看,不經大腦問了句。
    “晏漠寒也在你看的病?”
    呂頌唯與關越恒對視一眼,意思是“什麽情況?”
    別人的事,關越恒也不好多嘴。
    隻搖搖頭。
    呂頌唯心裏卻有了答案,笑著點點頭。
    “是啊,他那傷口自己處理不了,你給他噴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