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是什麽東西我想打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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埊裴知夏這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
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嗯,他說後背自己噴不到……”
她這解釋,欲蓋彌彰。
不僅沒澄清,反倒惹人遐想聯翩。
呂頌唯笑著瞥關越恒一眼,果然見他神色有點黯然。
“越恒不是也在?怎麽看都是他比較方便吧。”
關越恒瞪呂頌唯一眼。
“我今天出去了,我一個跑外務的,哪有那麽閑待公司裏伺候大少爺。”
呂頌唯適可而止,不再調侃。
“行了,傷口都處理好了。”
裴知夏睜開眼。
關越恒格外細心,提醒她道。
“你不是撞到牆壁上了?手和背有受傷嗎?”
呂頌唯聞言,上下掃她一眼。
“那我看看……”
關越恒道,“讓護士幫她看看吧!”
呂頌唯憋著笑,吩咐一邊的護士。
“你幫裴小姐全身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別的傷。”
起身,勾著關越恒的肩膀走出去,壓低嗓音問。
“老實招來,你對老晏的助理,是不是有意思?”
關越恒用力架開他。
“別胡說八道,我們隻是朋友,關心朋友有錯?”
呂頌唯見他不承認,也不往深裏戳。
畢竟,玩玩的話,可以隨便調侃。
但有些感情、有些人,不適合調侃,隻適合自個放在心裏默默回味。
“那老宴對她……”
別人的事,關越恒不好多說,隻道。
“就你看到的那樣……”
“孽緣啊!”
呂頌唯長吐一口氣。
關越恒想起他和裴知夏那些對話。
“漠寒什麽時候受的傷?”
呂頌唯驚訝挑眉。
“你不知道?被老爺子用拐杖抽的,還抽了兩次,前幾天抽在背和手臂上,今早抽在大|腿上。”
關越恒也有些驚訝。
“老爺子不是最疼他嗎?就為這次的事?”
呂頌唯搖搖頭,朝裏麵努努嘴。
“準確的說,是為了裏麵那一位。”
關越恒沉默了。
私心而言,他是希望晏漠寒和裴知夏斷得幹脆利落。
糾纏不清,受罪的,隻有裴知夏。
像今天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可他勢單力薄。
拯救不了裴知夏,也左右不了晏漠寒。
呂頌唯花花公子一個,感情於他,隻是一場逐樂的遊戲。
他伸手摟摟關越恒的肩膀。
“那你呢,不試試?”
關越恒瞪他一眼。
“別胡說八道,我和知夏,隻是好朋友。”
他對裴知夏的心思,早就歇了。
如今更多的,是作為好朋友的關懷和惻隱之心。
“行!行!反正你們這些情種的事,我搞不懂,總之別為了一個女人,搞到朋友都沒得做就行。”
他們幾個世家子弟性格各不相同。
但奇怪的是,從小玩一塊,打過吵過,卻一直走到了如今。
“絕對不會。”
關越恒自知沒到那份上。
喜歡也分很多種。
一種,流於表麵的,起於色,止於難。
另一種,走心的入血入骨的,為她赴湯蹈火,至死不渝。
而他對裴知夏,最多算前者。
欣賞她,卻因為一點點的艱難就卻步。
護士探出頭來,“呂醫生……”
倆人中斷談話,回到診室。
“裴小姐後背和手臂上有點瘀傷,不算嚴重,沒別的了。”
呂頌唯點點頭,吩咐裴知夏。
“後背和手臂的傷,也用噴劑噴一下就行。”
他頓了頓,又調侃道。
“正好,你和老宴互助一下。”
裴知夏臉發燙。
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
關越恒適時幫她解圍。
“泳兒不是今天回來嗎?正好,有她照顧你。”
裴知夏略鬆一口氣,抬眼看他。
“她跟你說了?”
“嗯。”
傷口處理完,倆人便離開。
裴知夏這樣子,回公司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把工作全推給關越恒。
“我在家盡量處理一部分,其他的,就麻煩你了。”
……
這時,卿雅宛。
晏漠寒和喬軒宇的打鬥,最後是由喬佳寧和關越卿分開的。
保鏢雖是趕了過去,但晏漠寒讓他們別管。
保鏢哪敢再上前幫忙?
男人打架,關乎顏麵。
有外援,贏了也不光彩。
貴賓房裏,關越卿拉扯著晏漠寒,喬佳寧拉扯著喬軒宇。
“寒哥,你倆手癢可以去拳擊館打幾場,順便還可以收收門票下下賭注,在我這,人多嘴雜……”
晏漠寒沉聲回她一句。
“我賠你一個月銷售。”
關越卿很沒骨氣地樂了
“哈哈!雖然,但是,那什麽,兩位大哥你們喜歡就好哈!”
晏漠寒懶得理她,隱忍著怒火,微眯著眼盯著喬軒宇。
而喬軒宇,也以同樣的神色表情盯著他。
倆人再次劍拔弩張起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剛剛都沒打臉,拳打腳踢的全往對方身上招呼。
倆人身上都傷了,但臉上都沒事人一樣。
喬佳寧在喬軒宇身邊弱弱地勸。
“哥,這次是你不對,知夏身體還弱得很,你那樣打她……”
她這純粹馬後炮,喬軒宇打裴知夏時,她就隱在洗手間半開的門後。
晏漠寒來了,她立即往後退了退,再重新打開門,假裝剛出來。
“她是什麽東西?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我還打不起她了?”
喬軒宇一副唯他獨尊的姿態。
晏漠寒沉聲道。
“喬軒宇,你敢再動她試試!”
倆人互嗆著,眼看又要動手。
關越卿這裏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以和為貴。
“你倆都收收脾氣,再這樣,我隻能報警了!”
倆人都是青年才俊,都要臉。
幸好剛剛是在洗手間走廊,關越卿又第一時間封鎖了通道,知情的人幾乎沒有。
但若是鬧到警局,即便不立案,但倆人為女人大打出手的事,肯定就瞞不住了。
關越卿見他們總算消停一些,忙對喬佳寧道。
“佳寧,麻煩你陪宇哥去看看醫生了。”
晏漠寒這邊,劉哥已經在一邊候著。
各自的司機,總算把各自的主子請回車上。
劉哥問晏漠寒。
“找呂醫生?”
晏漠寒點頭,車子開出沒多遠,他又道。
“算了,回公司。”
拿出手機,撥給關越恒。
“她怎麽樣?”
剛從診所出來的關越恒,瞥一眼閉著眼安靜地靠在座椅上的裴知夏。
“臉腫得厲害,嘴角和鼻子破了點皮,身上有幾處輕微瘀傷。”
晏漠寒嗯了一聲。
“送她回帝苑樓。”
關越恒震了一下。
“她不是住許泳兒那……”
“肖仕榮那老狗,得防著點。”
關越恒深深瞥一眼裴知夏。
“行吧……”
呂頌唯的診所,離帝苑樓隻有十來分鍾車程。
關越恒電話還沒掛,就在後視鏡裏看到一輛黑色越野車。
這車子,好像從診所拐出來就一直跟在後麵。
“漠寒,有人跟蹤我的車子。”
他們這些有錢少爺,家裏從小就給他們灌輸大量的安全意識。
對危險的敏銳度非常高。
“你開進小巷回帝苑樓,我跟物業報備你的車牌。”
帝苑樓裏住的非富則貴,大門出入需要門禁卡或主人申請放行。
“看看對方車牌,報給我。”
“車牌遮蓋,隻看到安a35,黑色豐田越野。”
報完,關越恒突然加快車速變了道。
上車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的裴知夏,被劇烈一晃,醒了。
睜眼,迷糊看向他。
“發生什麽事了?”
關越恒如實道。
“我們被人跟蹤了。”
裴知夏一下醒了。
“肖仕榮?還是喬軒宇??”
不過,她很快就否認了後一個猜想。
“不會是喬軒宇,他那麽陰險的人,開車跟蹤太容易露餡,他沒那麽傻。”
關越恒掃她一眼。
“那他今天這麽傻?”
“那不一樣,兩巴掌而已,他打了就打了,不用承擔什麽惡劣後果,但人命關天,他得非常小心。”
關越恒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他握緊方向盤連變了幾條車道,後麵的車子一陣“叭叭”。
一會兒功夫,車子就駛到最右邊的車道,往右一拐,就拐了小巷子裏。
“抓牢!”
關越恒吩咐著,猛地加速在小巷裏箭一般朝前衝。
黑色越野車很快也拐了進來。
關越恒繼續加大油門,右邊的小橫巷突然竄出一輛自行車。
關越恒方向盤急急往左一拐,車子緊貼著左牆邊前行,左後視鏡被牆體碰落。
車身摩擦著牆身,發出“嘎嘎”的刺耳響聲。
車子堪堪與自行車擦身而過。
裴知夏緊抓著扶手,一身冷汗。
她從後視鏡裏,看到自行車與後麵越野車相遇。
越野車車身大,自行車卡在那,雙方都進不了。
越野車司機拚命按喇叭,自行車隻好調轉車頭往後,又縮回了邊巷。
關越恒趁機加速駛出巷子,駛上大道,趕上綠燈的尾巴往左轉彎。
越野車追了出來,卻被堵在停紅燈的長長車龍裏。
關越恒眼看甩掉了對方,長長呼了一口氣。
倆人有驚無險,車子終於駛進帝苑樓。
裴知夏疑惑。
“我包成這樣了,他們也認得出我?”
關越恒皺起眉。
“估計從越卿那裏就開始跟了,我當時心急,沒留意。”
車子駛進車庫,關越恒不放心她,把她送到頂層,看著她開門閃身進去,這才揮手道別。
裴知夏鎖好門,去洗漱間照照鏡子。
鏡子裏的女人,跟個豬頭無異。
而她心頭的不安,一點點彌漫開來。
她知道,隻要晏漠寒還糾纏她,喬軒宇兄妹就不會放過她。
這一次,是險些毀容。
那下次,會不會直接喪命?
裴知夏內心煩悶,去洗擦了一下,躺床上休息。
她最近的無妄之災,一個接一個。
喬軒宇兄妹自然是個大麻煩,現在又惹上肖仕榮。
這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看來,得抓緊安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晏氏的工作,晏漠寒放,她就走正常流程。
他若不放,就請律師吧。
哪怕跟他鬧得魚死網破,也比現在這樣天天提心吊膽的強。
……
但事情,卻在裴知夏絕望時,來了個反轉。
隔天一早,裴知夏吃完早餐,在客廳裏處理事務。
門鈴響時,裴知夏以為是劉哥。
結果,進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