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子宮受損不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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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夏並不知道晏漠寒去找弟弟,隻當他和喬佳寧約會去了。
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從鄧哥那裏打聽到這家醫院的來頭後,她就徹底斷了向卓鳴揚和泳兒求助的想法。
她不想連累人,更不可能明知前麵死路一條,還拉著好友陪葬。
所以,她回泳兒和卓鳴揚電話時,隻字沒提她和媽媽住院的事。
她剛掛掉泳電話,霞姐就出現在病房裏。
“裴小姐,晏先生讓我來照顧你。”
說是照顧,真正目的,自然是來監視她的。
裴知夏淡淡淡地應了聲好。
監視就監視吧,反正,她已經不敢抱逃跑的希望了。
按鄧哥的說法,想從這裏以非正規途徑離開,基本不可能。
她現在,插翅難飛。
下午,病房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她剛睡醒,靠坐在床上翻看著一本書。
呂頌唯和關越恒,一個提了個果籃一個捧了束花進來。
“我哥說老晏偷偷藏了個女人在這,我還想著是誰呢,原來是你,裴特助。”
裴知夏對他笑了笑。
“呂醫生,越恒,你倆怎麽來了?”
呂頌唯把果籃放下。
“我是來看熱鬧,他……”,他看向關越恒,“我就不清楚了。”
關越恒放下花束,站在病床邊上打量她。
裴知夏卻瞅著呂頌唯。
他是呂家二公子,這醫院,也可以說是他的。
那他,是不是隨時可以準她離開醫院?
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呂頌唯和晏漠寒交情甚篤,應該是發小之類的。
和她,隻有一麵之緣。
他怎麽可能背棄朋友而幫她?
再說,取心的事,說不定,呂頌唯也是參與者之一。
裴知夏又想起早上那通電話。
晏漠寒給對方半個月時間,讓人把醫療團隊和設備準備起來。
也就是說,這半個月內,她是絕對安全的。
媽媽的身體,養半個月,應該會好一些。
到時,她再想辦法,先把媽媽和弟弟送出去,自己押後……
“知夏……”
關越恒的叫喚,把冥思中的她拉回現實。
忙對關越恒笑了笑。
“越恒,你不是被急召回來當苦力麽?怎麽有空過來?”
關越恒認真瞧著她的臉。
“我就算是當苦力,也要喘氣呀。漠寒回了公司,我就過來看看你。”
裴知夏有些驚訝。
晏漠寒不是去約會了?
“反正他有新特助幫他,我偷溜出來一會兒沒關係。”
裴知夏這才想起來,喬佳寧在晏氏當特助呢,人家晏大總裁是上班約會兩不誤!
裴知夏沒閑暇去羨慕那一對幸福的璧人,她眼下,有很多疑問要尋求答案。
“呂醫生,你這醫院,是什麽疑難雜症都治嗎?”
呂頌唯自豪地點點頭。
“對啊,上到開頭蓋,下到扭傷腳踝,我這全都能治。”
明白他是在揶揄她扭傷腳踝的事,她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呂頌唯卻誤會了她的意思。
“怎麽,不信?”
“不是!”,裴知夏搖頭,“我媽媽的病情比較複雜,所以,我了解一下。”
她自己的情況,如醫生所說,養養就行。
但媽媽的病情,就真的需要專家下場。
既然晏漠寒把她們押在這,一時半刻逃不了。
不如好好利用眼前的資源,先把身體養好一些再作打算。
呂頌唯了然地點點頭。
“放心,阿姨的事,老宴很上心,昨天阿姨還沒決定轉院呢,他已經把阿姨的病曆傳了過來,讓專家們立即過會討論治療方案。”
“阿姨轉過來後,專家第一時間作了全麵檢查,昨晚通宵做好了方案,針對性的治療,陸續會跟上的。”
裴知夏倒是沒想到,晏漠寒對媽媽的病如此上心。
是想到之後要傷害她,所以,提前對她媽媽做出彌補嗎?
一麵是真惡魔,一麵是假仁慈。
有意義嗎?
她壓下心頭對晏漠寒的恨意,又問呂頌唯。
“我媽媽的情況,是不是不容樂觀?”
裴知夏想到媽媽的情況,上次住院,主治醫生已經說她身體狀況很糟糕。
這次又遭奪命的意外,雪上加霜。
呂頌唯如實道。
“阿姨這次傷得凶險,她底子確實也不好。不過你放心哦,我們這裏的專家,全是神醫,沒什麽治不好的!”
裴知夏覺得呂頌唯在吹牛逼,但又暗地希望他的話是真話。
早上她和知冬抱頭痛哭,頗有點姐弟倆相依為命的悲涼感。
希望呂頌唯說的這些專家,能為她們一家逆天改命!
“希望如此……”
關越恒在一邊幫腔。
“這我可以作證,他家這醫院,除了死貴死貴,醫術方麵,是絕對可以放心,世界一流的專家,全在這裏了。”
裴知夏心頭,燃起一絲希望。
又問呂頌唯。
“我朋友要來探病,要辦什麽手續?”
呂頌唯道。
“你跟老晏說啊,他會安排。”
裴知夏試探著問道。
“我和醫生或護士說不行嗎?老找他也太麻煩了。”
呂頌唯卻道。
“為你做事,再麻煩,他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她並不想要他的心甘情願。
那隻是他用來包裹惡毒用心的糖衣而已。
裴知夏和呂頌唯不熟,沒敢再往下問,怕被察覺了什麽。
誰知道呂頌唯是不是幫凶之一呢?
一旁的關越恒,聽了她與呂頌唯的話,便問。
“你是想讓泳兒來看你?我明天可以和她一起過來的。”
看來,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在這裏都有些特權。
或大或小。
像關越恒這種,可能帶個人進來已經是最大權限。
要帶病人離開,難於登天。
她搖搖頭。
“泳兒這兩天出差,我沒跟她提這事,省得她擔心。”
關越恒點頭。
“行,那你有什麽需要隨時跟我說。”
裴知夏應了。
卻知道,和他的交情,沒到這份上。
幫了她,等於是和晏漠寒作對。
這些世家子弟,誰敢?
呂頌唯又在說些有的沒的,霞姨過來提醒。
“二公子,晏先生說裴小姐身體虛弱,會客時間不能超過二十分鍾。”
呂頌唯嘖了一聲。
“老晏也太小心了吧?這裏是醫院,就算我和知夏待一天,又能做出什麽來?”
裴知夏假裝聽不懂他的玩笑,笑著問道。
“這是你們醫院的規矩,還是晏漠寒的?”
“當然是老晏的,他是把我這當金屋了!”
言外之意,是指她是晏漠寒要藏的那個“嬌”。
裴知夏懶得撇清,轉頭對關越恒道。
“我手頭還有幾個項目,晚些我整理一下,發你郵箱,後續你和晏總溝通吧。”
裴知夏早就獨當一麵,許多工作,都由她獨立完成,再由晏漠寒簽個字走個過場。
她這一撒手,關越恒等於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
她本來有些愧疚,但轉念,大家都是打工人。
關越恒若覺不公,自會向晏漠寒爭取他的權益,輪不到她慈悲為懷。
“好的!”
又聊了兩句,關越恒和呂頌唯在霞姐的催促下起身告辭。
臨離開,呂頌唯拿出手機。
“知夏,加個微信。”
呂家二公子要加她微信,她求之不得。
拿出手機快速通過。
二人走後,她便翻起呂頌唯的朋友圈來。
這裏的醫護和霞姐的口風都很密,她要試試能不能從呂頌唯身上找到些有價值的信息。
呂頌唯的朋友圈,一點不像醫生的朋友圈。
不是曬吃就是曬喝,要不就是曬玩。
許多視頻和照片的背景,都是燈紅酒綠。
一看就是玩咖。
無意中,她翻到一條視頻,視頻裏,晏漠寒英俊的側臉出了鏡。
一起出鏡蝗,還有親密依偎在他懷裏的喬佳寧。
難怪,呂頌唯用“金屋藏嬌”來指她。
在晏漠寒和他們這些公子哥兒眼中,喬佳寧才是那個能帶出來見光的合法存在。
而她,隻是那個藏著黑暗中,永遠帶不到明麵的地下情|人。
她掃一眼這條朋友圈的日期,比晏漠寒跟她提分手的日子,要早大半個月!
我去你大爺!
虧她還以為,她和晏漠寒,即便隻是肉|體關係,協議期裏,雙方都隻有彼此。
卻原來,他們早就是三人行!
媽蛋,晏漠寒那狗男人,可真髒!
裴知夏越想越惡心,越想越膈應。
再沒心情翻下去,把手機扔枕頭邊上,閉上眼,想著睡一會。
夢裏,不知夢到什麽,隱約,有她極討厭的嗓音。
“沒事,我坐著等她一會兒。”
“喬小姐,你身體也不太好,要不,我打給晏先生……”
霞姐的嗓音,讓裴知夏驚覺,這哪裏是夢,分明就是現實。
她睜開眼,瞧瞧眼前的情況。
就見另一位護工打扮的阿姨,推著輪椅上的喬佳寧,站在病房門口。
霞姐堵著倆人麵前攔著,不讓進。
裴知夏有點懵。
霞姐是晏漠寒的人,那喬佳寧就是她未來女主人。
她對喬佳寧,該畢恭畢敬才對。
可霞姐眼下卻是防備的姿態。
是要表忠心,做給她看?
裴知夏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霞姐,讓喬小姐進來吧。”
裴知夏沒有逃避的習慣。
晏漠寒太聰明、太狡猾。
對上他,她毫無勝算。
既然喬佳寧送上門來,那她正好試探試探。
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她發了話,霞姐便挪開身子,把人請了進來。
“知夏,你感覺怎麽樣了?”
裴知夏真挺煩她的。
自己這慘兮兮的樣子,喬佳寧看著,心裏估計樂開了花。
卻非要擺出一臉擔憂和關切。
裴知夏笑了笑,懶得跟她裝。
“還行,死不了。”
喬佳寧驅著輪椅到了病床邊。
漂亮的眼眸漾著水汽。
“知夏,你不用太擔心,呂家的醫生很厲害的,哪怕別的醫院判了必死無疑,到這都能救活的。”
嘖嘖,這是人話嗎?
如果她沒意會錯,喬佳寧是在咒她死吧?
想起醫生早上來查房時閃爍其辭的模樣,裴知夏道。
“嗯,醫生說我好好養養就行,小事一樁。”
以她對喬佳寧的了解,這人既然來,就不會讓她好過。
若醫生和晏漠寒隱瞞了什麽,她一定會曝出來。
喬佳寧臉上現出詫異之色,然後點頭道。
“是的,養養肯定能好的,雖說中心醫院不孕不育科挺權威的,但也有可能誤判呢!”
“再說,懷孩子這事,是個玄學,許多病患被醫生判了不能生,人家不照樣生一窩?”
裴知夏腦子轟隆一聲。
喬佳寧的意思是,她子宮受損,不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