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她死喬佳寧也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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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下來!”
晏漠寒掛了電話,臉上現了些焦色。
他急急對石化掉的裴知夏說道。
“裴知夏,佳寧現在要進手術室換心髒,我得先下去。”
“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但你別亂來,在這好好待著等劉哥來接你,有什麽誤會,我遲些再跟你解釋。”
他說完,急匆匆跑著離開。
裴知夏呆在原地。
心源正在送過來?
心源不是在她身上?
晏漠寒扔下她跑這麽快。
足以說明,喬佳寧移植的心髒,根本不是她的。
裴知夏腦子亂七八糟一堆信息亂轉,風大,她倚著護欄,風中淩亂。
劉哥很快上來,裴知夏還沒理清亂麻般的思緒。
劉哥推她去急診診室,醫生重新給她處理了傷口,並用紗布包紮好。
裴知夏撐著輪椅要站起來,一陣頭暈,鼻子一熱。
幾滴鮮紅的鼻血,滴在剛包紮好的白色紗布上。
劉哥慌了。
“裴特助,你怎麽回事?我帶你去五官科看看吧。”
裴知夏擺擺手。
“不礙事,老毛病了,最近睡得得不好,我家裏有藥。”
之前那個醫生開的清熱止血藥,還挺有用的。
她吃完後又在藥店買了兩盒。
醫生認真看看她,吩咐她道。
“裴小姐,你如果經常流鼻血,建議你去做個詳細檢查。”
裴知夏隨口應了,並沒把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從診室出來,她對推著她的劉哥道。
“劉哥,能麻煩你推我到馬路邊上打車嗎?”
劉哥把她推進了病房。
“裴特助,晏總讓你在這休息半天,他晚些會過來看你。”
裴知夏腦子還有些遲鈍,但心頭掠過清晰的刺痛。
“喬小姐做手術,至少,得十多小時吧。”
劉哥哪裏知道。
“我不清楚……”
劉哥很是盡責,一直在病房裏守著她。
裴知夏眼看走不掉,隻好認命地躺床上。
“劉哥,借你電話用一下。”
她突然跑了出來,知冬肯定擔心死了。
劉哥把手機給她,她撥了她的新號碼。
趙知冬很快接了起來。
“知冬,是我。”
“姐姐,你沒事吧?”
裴知夏不確定他知道多少,隻好選擇性說道。
“我和晏漠寒下樓談些事,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擦傷了膝蓋,現在在醫院,歇一會,晚些就回來。”
趙知冬不放心,打來視頻電話,看過她手上腳上的傷,這才放下心來。
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裴知夏放下了心頭大石,躺在床上,本想理清一些事,但陣陣倦意襲來。
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裴知夏精神有點恍惚。
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劉哥還坐在沙發那邊刷手機,她看一眼掛在牆上的鍾。
已近六點。
“劉哥,時間不早了,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或者,你忙的話,我自己打車也行。”
晏漠寒在這陪著未婚妻,是愛的表現。
她可沒這義務,也沒那麽博愛。
劉哥不敢擅作主張,“我問問晏總。”
他走了出去,幾分鍾後回來,扶裴知夏下了床,坐到輪椅上。
“晏總讓我先送你回家,他說手術結束,再去找你。”
裴知夏並不期待他來找她。
就算他不是要挖她的心,她和他也沒別的可能,更沒有糾葛的意義。
至於他在哪找的心源,他未婚妻手術成不成功之類的,統統和她無關。
劉哥把裴知夏送回ofo公寓,匆匆離開。
趙知冬早做好了晚餐,姐弟倆吃完晚飯,都惦記著媽媽,便離開公寓,打車回到了玲瓏小區的家。
裴小雯看見女兒又添新傷,把晏漠寒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這一晚,裴知夏久違地,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門鈴叮咚響。
裴知夏以為是醫生上門給她和媽媽做治療。
她拖著半廢的腿去開了門,門外,站著一臉疲憊的晏漠寒。
他布滿紅筋的雙眸,上下打量她幾眼。
轉身,背對著她半蹲了下來。
裴知夏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緊繃結實的脊背,聽到他道。
“上來!”
裴知夏站著沒動。
晏漠寒轉過身來,二話不說,攔腰抱起了她。
“晏漠寒!你要幹什麽?”
怕吵醒媽媽弟弟,裴知夏壓低嗓音警告他。
“我們聊聊!”
他帶上門,抱著她邁著大步走進了電梯間。
他身上,一股醫院的消毒水味。
衣服倒不是昨天那身了,但可以肯定,他剛從醫院過來。
裴知夏心頭湧起些厭惡,別開臉,冷淡開腔道。
“喬小姐的手術做完了吧?你這時候,不應該守在她身邊,等她醒來嗎?”
晏漠寒皺起眉。
“裴知夏,我一天一|夜沒睡覺,你非要跟我強跟我鬧?”
沙啞的嗓音,不耐煩的口吻。
這才是真正的晏漠寒。
昨天那個溫柔體貼的晏漠寒,果然全是假象。
“晏總,你一天一|夜沒睡,又不是為了我,你跟我發什麽脾氣?”
“有本事,你向你未婚妻發啊,是她連累你一天一晚沒睡,又不是我!”
裴知夏本不想見到他。
結果,他還莫名其妙,把他因未婚妻而受的苦,化成怒火撒她身上。
她又不是他的出氣筒,沒義務慣著他。
晏漠寒被她氣得不輕,胸膛起伏,怒火似是快要壓不住,要噴發出來了。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一樓到。
晏漠寒沉著臉抱她走到大樓前的涼亭裏,把她放石凳上。
而他,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說吧,你昨天在頂樓,想跟我聊什麽?”
裴知夏攤攤手。
“你也說了,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我和你,就沒什麽好聊的了。”
她把他叫到頂樓,是想威脅他,他非要取她心,她就跳下去。
她死,喬佳寧也別想活。
但事實證明,那全是烏龍全是誤會,那她和他,就沒什麽好聊的了。
晏漠寒神色莫測,隱隱透著猙獰怒氣。
“裴知夏,你是不是以為,佳寧移植的心髒,要從你身上取?”
裴知夏別開臉,不搭理他。
算是默認。
晏漠寒的眼裏,倏地升起些寒意。
“裴知夏,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裴知夏轉過臉來,一臉冷嘲。
就算他沒想從她身上取心,可他隻顧私欲罔顧她死活的糾纏不休。
一次又一次讓她和媽媽置身危險的境地。
這和畜生又有什麽區別?
“晏總,你是不是畜生,你自己心裏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