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溫暖你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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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看過電影,那是男人的惡趣味。
    想想心裏直犯惡心。
    溫暖把手從沈知禮掌中抽出來。
    沈知禮知道她什麽意思了。
    沉聲:“今天請來的老總都是圈裏最會玩兒的,保證讓你樂不思蜀,當然你現在可以離開包間,不過溫家怕是要破產了。”
    沈知禮臉上掛著溫潤的笑。
    從旁人角度看過去,像極一對親昵靠著說情話的情侶。
    隻有溫暖知道,他有多冷血無情。
    以他的手段,說讓溫家破產就一定能做到。
    沈知禮直起身子坐好,嘴角噙著笑。
    “今日我不宜喝酒,溫小姐酒力好,今天由她代我陪各位。”
    沈知禮是家裏唯一的兒子,現在雖然還沒掌家,但都是早晚的事。
    他話落後全都應著。
    再說了,男人喝酒哪有美女喝有意思。
    高高在上仙子般的人兒,不知道喝醉酒是個什麽樣兒。
    沈知禮眸光寒涼淡淡瞥溫暖一眼:“各位老板都看著你呢,還不去挨個敬酒?”
    他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端起茶杯悠閑喝茶。
    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溫暖不是他妻子,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陪酒女。
    溫暖舌尖輕輕掃了下後槽牙站起敬酒。
    先敬的離她近的一個禿頭男人。
    走近,微笑舉起酒杯。
    禿頭男人坐著,視線平移的位置剛好是溫暖胸前。
    吞吞口水,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溫小姐,這酒好大,不……不是,我是說這酒真香。”
    酒杯相碰,發出清脆聲響。
    溫暖仰頭一飲而盡,事後,酒杯倒置,一滴未剩。
    繼續敬其他人。
    她酒量不好,敬到第四個,腦袋已經發暈。
    眼角餘光中的沈知禮身子靠在椅背上,正給人消息,抿著的嘴角上揚,想來應該是江晚。
    溫暖敬的第四個人都稱呼他王總,是個矮個子冬瓜。
    給別人敬酒時,他就在一直看溫暖,眼睛都要黏在她身上了。
    溫暖過來,他一副癡漢模樣站起往她那邊貼。
    笑起來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
    手放在溫暖肩膀,把她往懷裏帶。
    “溫小姐,這杯我敬你。”
    溫暖往一旁躲,小看了王總,以為他個子矮力氣也不會太大,沒想到那手就像鐵爪。
    溫暖是沈知禮帶來的,旁邊人發現王總碰她,沈知禮沒反應,膽子也大起來,手摸向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溫小姐,王總以前可是練過的,你哪有他力氣大。”
    緊接著其他人也以勸王總的名義過來占便宜。
    溫暖很快被人包圍,直感覺身體各處都有手。
    想走,走不了。
    想叫人,嗓子沙啞。
    絕望之時,沈知禮抬頭朝著她看過來。
    沈知禮接觸到她求救的視線,舉起手機揚唇:“溫小姐,別苦著一張臉,笑笑,我給你們拍張合照。”
    沈知禮拍下照片,又對溫暖笑了笑,然後低下頭把照片發江晚。
    他要用行動告訴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照片發過去,沈知禮抬頭望著前方。
    看著一隻隻手往溫暖身上伸,攥緊拳頭,剛要起身,一道身影闖進來。
    “婉妹妹!”
    “你們在做什麽?快放開我婉妹妹。”
    溫暖眼睛含著淚回頭,薑磊如神兵天降正大步過來。
    他聲如洪鍾,包間瞬間安靜。
    牛仔褲,露肩短袖,人高馬大往那裏一站,沒人敢再放肆。
    溫暖身上旗袍不知道被誰撕破,捂著胸前碎掉的布料趁機走到薑磊身邊,拉住他胳膊就要往外走。
    這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薑磊無權無勢,隨便得罪一個就別想在帝都混了。
    薑磊站著不動,因為心疼她,雙眼變得猩紅。
    他脫掉身上外套披在溫暖身上。
    “婉妹妹,別怕,我幫你教訓這群渾蛋。”
    因為生氣,身上肌肉都鼓了起來。
    那些人大腹便便,他一拳能撂倒一個。
    溫暖攥緊薑磊胳膊搖搖頭,往門的方向指。
    薑磊對上溫暖含著淚光的眼睛,攥起的拳頭鬆開,側臉怒目瞪著那些人渣說:“如果不是婉妹妹想走,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們這群雜碎,對一個小姑娘這樣,你們家裏就沒有母親姐妹?”
    “呦,溫暖這是你什麽時候勾搭的姘頭?”
    一直坐著沒動的沈知禮悠悠開了腔,腔調懶散。
    被西褲包裹的筆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姿態高高在上,似睥睨眾生的神。
    薑磊做夢都想做溫暖的姘頭。
    她長得那麽漂亮,還是溫家二小姐。
    而他父母早逝,自小和奶奶相依為命,還沒學問,配不上。
    “我和婉妹妹不是姘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沈知禮望著薑磊眼睛眯了眯。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薑磊那麽緊張溫暖,絕對喜歡。
    “石頭,走。”
    溫暖艱難發出三個字,粗啞難聽。
    好些人因為難聽深深皺起眉頭。
    但聽在薑磊耳朵裏卻宛如天籟。
    眼睛發亮,雙手扶著她肩膀欣喜道:“婉妹妹你會說話了。”
    溫暖臉上露出笑,用手語告訴他,嗓子疼,還不能說太多,不過在恢複中,等些天應該恢複到原來樣子。
    薑磊知道溫暖成啞巴後,從來不愛學習的他,買了很多醫術研究看能不能幫她治好。
    溫暖嗓子有了好轉,激動抱住。
    溫暖身子小巧,整個被他包裹在懷裏。
    身上肌肉很硬,力氣大,身子被抱的發疼,推他胸膛。
    薑磊發覺自己抱了溫暖後,臉漲紅,鬆手。
    溫暖從薑磊懷裏出來,抬頭迎上沈知禮沉俊的臉。
    薑磊發現不尋常,往前一站將溫暖擋在身後,怒視沈知禮。
    沈知禮不以為意,嘴角勾起弧:“知道你身後站著的女人是誰嗎?”
    “是薑……溫暖。”
    薑磊習慣性的叫溫暖本名,想起溫暖說過她改名了,讓他以後叫溫暖,沒說完拐了彎兒。
    沈知禮眸光瞥向站在薑磊身後的溫暖。
    兩人身高差的很多,她顯得格外小巧。
    因為喝過酒,臉緋紅,勝過三月桃花。
    頭發微亂,衣衫不整,明明狼狽不堪,眼睛卻很亮,透著不服輸的勁兒。
    狹長雙眸眯了眯:“溫暖,告訴你姘頭,我是你的誰?”
    沈知禮臉上漾著笑,但笑不達眼底。
    溫暖現在隻想帶薑磊走,讓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轉身朝外跑去,和她想的一樣,薑磊追了出來。
    往外跑的時候,聽到沈知禮咬著牙叫她名字。
    “溫暖,你今天走了,就別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