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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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文靜本來就嫌棄溫暖,覺得她鄉下長大,又是啞巴。
    盼著她能給沈家多生幾個破了多代單傳的詛咒,偏偏肚子又沒動靜。
    和江晚接觸後,發現她體貼溫柔,談吐不凡是真心覺得不錯,就越發的開始討厭溫暖了。
    沈知禮和溫暖一前一後從小花園方向出來時,別人沒看到,她是看到的。
    回來沈知禮就開始冷落江晚。
    她便覺得是溫暖做了什麽。
    不然如膠似漆的兩人怎麽可能瞬間變成這樣。
    畢竟方母的生日宴,林文靜不好做什麽,就隻能暫時把那一肚子氣壓在心裏,等生日宴完事再找她算賬。
    沈知禮要和商圈的人說話,帶著江晚不方便,讓她隨意。
    在這裏江晚熟識的女性屈指可數。
    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方南笙。
    視線掃過宴會大廳尋找她。
    在一處甜點攤位前停住,方南笙和溫暖有說有笑,眼睛驟然一眯。
    她們倆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端著紅酒杯揚唇邁步過去。
    “南笙,溫姐姐好。”
    溫暖微笑對她點頭。
    要不是看著今天是方母生日宴會,連表麵的戲都不願做。
    江晚來之後,就一直和方南笙說話。
    溫暖在邊上安靜吃東西。
    沈知禮和人說話的時候會看一眼她。
    每一次看,她都是坐在那裏吃小蛋糕。
    以前也沒見她這麽愛吃甜膩膩的東西。
    其實那些小蛋糕隻是擺設,擺上好看罷了,沒什麽人會真吃。
    畢竟需要身材管理,那東西是熱量炸彈,吃一口需要鍛煉好久,沒人會找不痛快。
    不過小女人吃蛋糕的模樣倒是可愛得緊,嘴角不覺上揚。
    溫暖喜歡吃甜品是從懷孕開始的。
    看到就特別饞,不吃的話渾身難受。
    網上查過資料。
    好些人說一般孕婦想吃什麽,都是肚子裏寶寶想吃了。
    等這倆崽崽生下來,怕是超愛甜品。
    溫暖是方天馳接來的。
    方天馳喝了不少酒,渾身酒氣。
    溫暖打算自己打車回去,或者讓方家司機送也行。
    但方天馳吵嚷著非要送。
    還有很多賓客,溫暖不能看著他鬧出亂子,隻能答應。
    方天馳摟上她腰一起往外走。
    身後不少人拍方母的馬屁。
    說什麽兩人郎才女貌真般配。
    溫暖總感覺有隻眼睛在盯著看,脊背發涼,加快步子。
    到外邊上車時,回頭,沈知禮和江晚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出來。
    兩人保持距離站著。
    沈知禮麵無表情,眸光卻如寒霜。
    方天馳的手還在她腰上,頓覺那不是手,倒像是燒紅的要人命的烙鐵。
    溫暖想讓方天馳上車。
    突然方天馳攥住她手腕,將她抵在車上。
    溫暖雙眸猛然睜大。
    手被按在了車上,沒法將他推開。
    這時也不知道誰起哄喊了聲:“方少,親一個。”
    “親一個!”
    “親一個!”
    呼聲彼此起伏。
    方天馳目光深情凝著溫暖,眾目睽睽之下吻向她唇。
    溫暖歪頭,吻落在臉上的那一刻,沈知禮抬腿走了。
    方天馳隻親了一下,就直起身子和溫暖上了車。
    車上,方天馳像剛戀愛的大男孩兒,一直牽著她的手。
    力道不大,但又掙脫不開。
    到住處,溫暖該下車了。
    方天馳還牽著她的手不放。
    眼神癡迷。
    在酒店門口沒防備才被他親,這次不會再讓她親了。
    溫暖抽出手做手語:“方天馳,我從來不相信人可以真的醉到失去意識,我希望你能記住咱們之前的約定,不然我會去找別的男人。”
    不少人說溫暖鄉下來的,是軟柿子,傻,好欺負。
    說這些的都是不熟悉她的人。
    認識後就會知道她很聰明,隻不過喜歡得過且過,懶得計較。
    方天馳低下頭:“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下不為例。”
    溫暖下車。
    身上禮服挺厚重出了不少汗。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去洗澡。
    浴缸中,溫水將身子淹沒。
    身上所有毛孔打開,舒服眯起眼。
    手落在小腹上。
    好像又大了點。
    看來兩個小家夥很健康。
    今天著實有點累,溫暖早早睡了。
    半夜被咬醒。
    手被按在頭頂。
    腿也被腿有技巧的抵住。
    男人弓著身子。
    炙熱氣息噴灑在她脖頸間。
    不用看,隻聞味道就知道是沈知禮。
    租的房子是三樓。
    晚上沒敢吹空調,用的小風扇,還開了點窗戶。
    溫暖想他應該就是這麽上來的。
    隻是沒想明白他怎麽知道她房子位置,還準確找到了房間。
    腿突然一涼。
    沈知禮撩起她身上睡裙。
    粗糲的指腹順著肌膚往上。
    不能給讓他碰到小腹。
    奮力掙紮。
    沈知禮眼中閃過狠戾,張嘴咬住圓潤的肩膀,直到嚐到血腥味才沒再用力。
    同時手指在一抹濕潤前停住。
    溫暖猛的睜大眼,掙紮的身子也停下來。
    片刻,沈知禮抽出濕漉漉的手指,掐住她脖子。
    想到沈知禮對付她的那些手段,溫暖渾身發麻。
    肚子裏的孩子實在經不起那種折騰。
    出門在外需要時刻注意,溫暖在枕頭下藏了匕首。
    趁著沈知禮放鬆警惕,從枕下掏出胡亂刺過去。
    血瞬間流出,滴滴答答落在溫暖臉上。
    沈知禮進了醫院。
    匕首刺在了肩膀,沒傷到要害,縫了幾針。
    沈知禮說不舒服,溫暖又給他辦了住院,等明天天一亮做體檢。
    他在醫院看病花的都是溫暖的錢。
    每付一筆,都割肉般疼。
    溫暖拿了藥回病房。
    失血過多,沈知禮臉有些蒼白。
    他半躺在病床上,憤怒而又哀怨的望著她。
    “最毒婦人心,你是不是早就想殺了我?”
    溫暖挺無語。
    誰要他來強的,放在法律上講,她這是自衛。
    “你大半夜偷偷來我家,強迫我做那種事,我不刀你刀誰?”
    “我是你老公,再說,你要不犯規,我會去找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讓方天馳親你,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沈知禮怨氣十足。
    從小到大,全都寵著他,沒受過這種委屈。
    溫暖破罐子破摔,小手一攤。
    “又不是我要方天馳親的,要怪隻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
    沈知禮被溫暖的話嗆到,重重咳起來。
    肩膀有傷口咳嗽扯到傷口。
    紗布那裏有血跡滲出。
    溫暖皺眉過去按住他肩膀,示意他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