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江晚不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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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禮也不想再重新縫合,忍住咳嗽。
    等他好了,溫暖收回手,後退一步做手語。
    “你給江晚打電話,讓她來伺候你。”
    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大半夜被折騰起來,得回去睡覺,不然白天做設計的時候沒精神。
    “我是被你傷的,憑什麽讓江晚來伺候?”
    “她是你女朋友,她不來誰來?”
    “她不是我女朋友。”
    沈知禮說完,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後邊幾個字聲音很小。
    溫暖明白。
    江晚不是他女朋友,是媳婦兒。
    “溫暖,忘了告訴你,薑磊今年這個月提成有兩萬,還忘了告訴你,他在我公司上班,好了,你走吧,我給江晚打電話,讓她來照顧我。”
    他說這些主打一個威脅。
    沈知禮公司在同行業中很能打。
    薑磊沒學曆,能進去很不容易。
    這是他的機會,溫暖希望他能在這個平台拚出一片天。
    “你是我傷的,我留下照顧你天經地義。”
    “你如果照顧我的話得照顧到出院。”
    “沒問題,保證讓您滿意。”
    不會動的病人都照顧過,他這小意思。
    高級病房堪稱總統套房,就連陪床都特別大。
    讓沈知禮躺下後,她去那張床上睡覺。
    床離得不遠。
    沈知禮睜眼,溫暖散開了頭發。
    她發質很好,軟,直。
    明明用的同樣的洗發水,她頭發卻格外的好聞。
    看了會兒,睡意襲來,閉眼。
    高級病房比較安靜。
    兩人一直睡到外頭查房才醒。
    溫暖被敲門聲驚醒,腦袋都是懵的。
    坐在床上,頂著蓬亂的頭發眼神迷茫地望著門的方向。
    護士聲音從門外響起:“沈先生,您醒了嗎?”
    “沒醒,兩個小時以後再來。”
    聲音懶散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冷意。
    門口護士心肝一顫,忙道:“好的沈先生,抱歉打擾您休息了,再見。”
    沈知禮說完看向溫暖。
    她雙眼還是剛睡醒後懵懂的樣子。
    臉肉肉的,頂著幾根呆毛。
    沈知禮突然明白,原來這就叫萌一臉血。
    “溫暖繼續睡吧。”
    溫暖望著沈知禮眨眨眼,突然感覺他有點好怎麽回事?
    “不睡?那就起床。”
    昨天折騰了那麽久,溫暖還沒睡夠,立馬躺下。
    沈知禮沒再睡,躺床上眯眼看她。
    覺得她屬豬的,還覺得她沒心沒肺,不然怎麽做到倒頭就睡著的。
    兩個小時後溫暖醒了,睡足後的她精神飽滿。
    沈知禮眼神涼涼。
    “溫暖你是豬麽?怎麽這麽能睡?”
    溫暖剛要反駁,肚子響了。
    “嗬!”沈知禮低笑出聲。
    “睡完就吃,果然是豬。”
    等下醫生要過來,溫暖不與他理論,趕緊收拾。
    被子疊起,梳頭洗漱。
    收拾妥當剛停下,敲門聲響了。
    溫暖開門讓醫生進來。
    他就簡單的匕首刺傷,有點出血,醫生給他重新換了紗布。
    又問了幾句身上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沈知禮感覺渾身不對勁,又不確定是哪裏,所以再等等。
    他是爺,說怎樣就怎樣。
    早飯是平安送來的。
    一共兩份。
    溫暖還想著去買,如此又省錢了。
    沈知禮傷的是右臂,沒法吃飯。
    溫暖在一旁吃得香,他清清嗓子:“我手沒法拿筷子和勺子。”
    平安立馬道:“總裁,我來喂您吧?”
    沈知禮抬頭,咬著牙低聲:“我在公司的時候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眼裏見兒?”
    平安哆哆嗦嗦:“總裁,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點事,您有事再給我打電話,再見。”
    說完平安趕緊走。
    走到溫暖那裏時頓住步子對她道:“太太,總裁胳膊傷了,麻煩您喂他吃飯,我們公司上下不勝感激,謝謝。”
    沈知禮開心,公司上下才有好日子過。
    而他的心情好壞取決於溫暖。
    所以平安知道找她絕對沒錯。
    說完沒等溫暖答應就走了。
    溫暖望著消失的殘影,陷入沉思。
    跑那麽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在後邊追殺呢。
    沈知禮再次清清嗓子:“溫護工,我餓了。”
    溫暖咽下嘴裏的飯,放下手中筷子起身過去。
    就在她用勺子喂沈知禮吃飯時,林文靜推門進來。
    看到沈知禮肩膀上紗布,臉都白了。
    要不是平時在一起搓麻將得太太過來看病人,聽說沈知禮在這裏住院,打電話問她情況,她還不知道。
    “兒子,你身上傷怎麽回事?”林文靜急聲問。
    見林文靜來了,溫暖把東西放一邊站起來讓出路。
    受傷的事沈知禮沒打算告訴林文靜。
    沒想到還是被她知道了。
    沉聲解釋:“媽,一點小傷,沒事的。”
    沈知禮話音剛落,林文靜甩手扇向溫暖的臉。
    “小啞巴,我兒子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想殺他。”
    林文靜到醫院後找醫生問過。
    知道是溫暖半夜送來的。
    便想到沈知禮身上的傷和她脫不了幹係。
    打了一巴掌不解氣,抬手又想打。
    手腕突然多了一隻手,力氣十足,她動不了半分。
    沈知禮聲音響起:“夠了!”
    “兒子,這個啞巴想殺你,你怎麽還攔著我?”
    “我身上的傷不是溫暖造成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溫暖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我不需要你了,趕緊滾!”
    林文靜打的那一下,下了十足的力氣。
    溫暖嘴角都打出血了,嘴巴裏全是鐵鏽味兒。
    不知道沈知禮為什麽幫自己,但這裏不能待。
    咽下嘴裏鐵鏽看他一眼離開。
    溫暖走後,沈知禮才鬆開林文靜手腕,懶散坐到床上。
    林文靜滿臉不解,質問沈知禮。
    “兒子,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怎麽想的?你不是特別恨小啞巴嗎?今天為什麽要幫她?”
    “我的傷和她無關,你不能平白無故打人。”
    “真的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她現在是天馳女朋友,你無緣無故打她,天馳那邊怎麽說?”
    林文靜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忘記溫暖背後還有方家。
    沈方兩家素來交好,如果因為一個啞巴生出嫌隙,得不償失。
    “怪媽糊塗,那你身上傷到底怎麽來的?”
    “昨晚加班住在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半夜餓了想吃牛排,不小心滑到刺到了肩膀,不想打擾江晚,又不想外人知道,就給溫暖打了電話,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查。”
    林文靜覺得兒子沒必要騙自己。
    他那麽討厭溫暖,如果真是她傷的,哪怕有方家做後盾,也會找她報仇。
    再者,力量懸殊,還是大半夜的,兩人又不在一起。
    林文靜越想越覺得是自己衝動了。
    “兒子,你和溫暖還沒領結婚證,現在都以為你們已經離婚,趕緊去辦了吧,江晚這孩子我看著不錯,等證領,給你們訂婚。”
    “受傷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等傷好了去。”
    “可以,來的路上我給江晚打電話了,這段時間就讓她照顧你,我瞧著這孩子是個細心的,我相信她能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