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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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韓修竹正陪著司馬遽來到紫園裏散步時卻沒想到在月桂園的假山後瞧見了這一幕,就見柳言生還在騷擾著花木槿,忍不住出聲:“姐姐!”
這才似的兩人回頭看到我們愣住了。
“姐姐,你有沒有怎麽樣?”我走上前拉開柳言生,關心拉起花木槿的手。
“我,我沒事!”花木槿眼神微微躲閃。
我壓忍著對柳言生的怒氣,拉著花木槿來到司馬遽麵前:“三公子,請求三公子為姐姐木槿討個公道!”
司馬遽也被剛才的一幕一時驚到了,回過神,看向我們姐妹點點頭:“好!”
我見柳言生要逃離,剛要追就被司馬遽拉住了,他對我搖搖頭,自己隻能忍著心中不平。
“我們去榮寶堂!”我掩蓋著憤怒說道。
——榮寶堂——
我推著輪椅以及帶著木槿和韓修竹一起來到大廳,見柳言生這個混蛋竟然跑到這裏來?
“見過夫人!”我們四人恭迎道。
連夫人一臉關心的樣子:“非白的氣色真是好多了,不知今日來我榮寶堂所謂何事?”
我拉著花木槿上前指了指旁邊的柳言生:“看看你身邊那個柳總管幹的好事!”
“大膽!”連夫人怒道:“沒問你,你一個賤婢囂張什麽?”
司馬遽微微皺起劍眉,眼裏有著一絲寒光,看向柳言生:“你跪下!”
連夫人反問道:“非白,你這是做什麽?”
柳言生裝作什麽不知:“三公子,在下不過是在月桂園指點這個奴婢幾招武功心法而已?”
武功心法?我怒道:“虧你說的出來,你這是分明在騷擾我姐姐!”
“你……!”柳言生瞪向我。
司馬遽按了一下輪椅扶手上麵的機關,瞬間打中柳言生小腿處,疼得柳言生一下跪在地上。
司馬遽也是在為靈兒的姐姐討回個公道:“柳先生,你罔顧家規啊?是不是這紫園姓柳啊?”
柳言生卻說:“在下也是連家有臉麵的慕撩,三公子怎能這般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第侮辱在下?”
連夫人輕笑一聲,把手放在一個身邊婢女手上,緩緩站起身:“三公子,這紫園的奴婢呀,都是卯足了勁往上爬,切莫偏聽偏信呀?”隨後對著一旁的跪在地上人:“柳言生,起來!”
“是!”柳言生站起身,又說:“在下一向潔身自好!”說罷故意指了指花木槿:“是這個賤婢巧言令色,她勾引我?”
“是嗎?”我冷笑一聲:“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樣可真是們我看錯了?你分明是在狡辯,你在撒謊,明明是你先勾引錦繡在先!”
“你……”柳言生怒視著我。
“怎麽?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也怒視著柳言生:“如若這件事傳到侯爺那裏,嗬,讓慎刑堂的人親自追查,我相信,到時候柳總管搭上的不僅僅是榮寶堂和連家的聲譽而已!”
連夫人卻笑:“你們這些奴婢,沒必要驚動侯爺那!”說罷看向司馬遽:“非白還是好好養傷便是!”
而我們見此也不再追究便推著輪椅帶著眾人離去。
連夫人見人走後,對著柳言生怒道:“廢物,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能讓你雞犬升天,也能讓你無處容身!”
“是!”柳言生掩蓋住眼裏的不甘心。
出了榮寶堂後,我對著花木槿說道:“姐姐,你放心好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花木槿感激道:“謝謝小妹!”說道看向司馬遽,羞澀的彎了彎身:“多謝三公子的救命之恩。”
“別對我們這麽客氣,以後隻要有我和三公子在你就放心好了!”我看了看身邊的司馬遽對著花木槿說道。
“嗯!”花木槿點頭,但是眼神看向司馬遽時眼裏流露出對他的一絲掩蓋不住的愛意。
“姐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讓我為你但心了!”我與她告別便和司馬遽回了西風苑。
花木槿望著遠去身影心裏想著,如果能陪伴三公子身邊的是我該有多好,為什麽會這麽羨慕自己妹妹有這麽好的命運,真不甘心!
“太好了,公子,終於幫姐姐討回個公道了,不會再有人欺負她了!”我開心的在司馬遽麵前說道。
司馬遽溫和一笑:“隻要你開心,我便開心!”
“公子你累不累啊?”我望著他說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必了,我不累!”司馬遽搖搖頭。
那好吧!我嘟嘟嘴道,忽然想到了什麽看到卓案上的古箏:“公子,你會彈琴嗎?”
“啊?”司馬遽微微一愣,在暗宮中十餘年,怎麽會彈琴呢:“這……”
我見他這反應,這才想起來,他是不會彈琴,對啊,他自小待在暗宮又怎知外麵事情?唉,真是苦了他了:“我是不是為難到你了?”
“沒,沒有!”司馬遽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沒關係的!”我笑嘻嘻道:“我彈琴,你細聽便是!”
“你會彈琴?”司馬遽似乎很驚訝的看著我。
“是啊!”我點點頭道,來到古箏前俯身坐下後,伸出一雙芊芊素手放在琴弦上開始彈奏了起來,空靈之聲令人憶起那山穀的幽蘭,高古之音仿佛禦風在那彩雲之際。
司馬遽望著卓案後彈奏古箏的我,一身淡白色素衣羅裙,一頭烏黑細腰長發,頭戴蝴蝶絲帶,精致又膚色白膩的小臉頰在燈光下很是不一般的耀眼,一雙秀眉下,長長睫毛微微垂下,像是蝴蝶般好看,小巧玲瓏的鼻梁,以及淡紅櫻唇。
頓時他一時間竟然看癡了,呆呆的望著,心的跳動微微加快了些,細細地聽著悅耳動聽又空靈般的琴聲,直到琴音結束後,他這才猛地回過神,我這是怎麽了?
司馬遽尷尬的咳嗽一聲,俊臉上夾雜著一抹紅暈:“你,彈的真好聽!”
“謝謝公子誇讚!”我微微一笑:“若有日後我定教三公子彈琴!”說罷微微垂下眼,臉頰微微泛紅。
“嗯!”司馬遽點點頭又見我臉頰微紅,呆愣道:“靈兒,你的臉怎麽紅了?”
“啊?沒事!”我反應過來向他微微一笑。
這時院外忽然有了一絲動靜,在屋裏的我們兩人幾乎都聽到了,我來到窗前探出腦袋看去一驚:“錦繡姐姐?她在幹嘛?”
“怎麽了?”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司馬遽也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也一愣。
“她是我二姐花錦繡,我與你提起過她!”我見花錦繡在摘胭脂梅,她該不會是為碧瑩買補品吧?
“看來我姐姐是為了給碧瑩姐姐買補品才偷花的吧?”我無奈的搖搖頭。
“原來如此!”司馬遽微微再次一愣。
忽然見花錦繡摘到胭脂梅卻摔在了地麵上,定是那些七星鶴搞的鬼,她與於飛燕被那些鶴一路追著啄到院子裏,而且於飛燕那胖胖身子被幾隻鶴啄的很狼狽,謝素輝一來就吹著笛子在旁邊搞鬼,我去,不幫忙就算了,還要捉弄他們,真是的。
“姐姐我來啦!”我顧不得那麽多,走出院外就要幫忙。
“唉,靈兒你……”司馬遽見我出去也想要幫忙,可又想起自己不能站起,身份還不能被她發現,所以隻好在屋裏幹擔憂了起來。
“姐姐,大哥!”我連忙揮開那些鶴。
“雪靈!”花錦繡一見是我:“你怎麽也過來了?”
“我這不是過來幫你們的嗎?”我一邊揮著鶴一邊說道。
“六妹,你也在?”於飛燕揮著鶴。
“嗯,是啊!”我點頭道。
“你在三公子這裏一切都很好的樣子!”於飛燕說道。
“對呀,我在這裏很好!”我點頭道。
這時韓修竹來了一吹口哨搞定那些七星鶴。
“於飛燕,怎麽是你?”韓修竹看著他們:“你們來西風苑有何事?”
司馬遽這時推著輪椅走了出來,看了看我被七星鶴啄的有點狼狽,無奈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笑了笑。
“韓先生,三公子!”花錦繡雖然被鶴啄的有點狼狽,但很有禮貌:“是我帶著大哥來這裏折梅花的,我看這梅花長得好看,所以想賣個好價錢,三姐得病了我想買點補品給她補補身子!”
於飛燕卻在旁邊說:“韓先生,你休要聽四妹胡言,明明是俺帶著五妹來折梅花的!”
謝素輝氣鼓鼓說道:“你們倆,我們家就這麽點兒梅花,都被你們倆摘了再怎麽罰你倆,這梅花能回來嗎?況且,我還挨揍了呢?”
我一聽忍不住輕笑一聲:“素輝,你也別怪他們了,他們折梅花救人嗎?你不要鬧了好嗎?”
謝素輝不樂意了:“你這丫頭說什麽呢?”
“我說的可是事實哦!”我輕笑道。
韓修竹故意說出莫愁湖少了兩條金不離之事,嚇得他們兩人以為自己要被罰,可韓修竹從來不罰中儀之人,但這摘了胭脂梅的事,西楓苑的胭脂梅十年才可開一次花,花錦繡為了彌補過失,承諾在照顧好姚碧瑩之後,必能讓胭脂梅花開滿園。
宋明磊見花錦繡和於飛燕從院子裏走出,兩人都很狼狽,他很是驚訝,一聽他們都被七星鶴給啄了忍不住一笑,這麽好的事他可沒遇到過,他也很想看看當時的場麵一定很有趣。
我忍不住困意打了個哈欠:“公子,我有點困了,我回房間睡了。”說罷便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司馬遽見我回房間後便讓韓修竹推著輪椅向暗宮方向走去。
——暗宮——
“哥哥,你的身份有沒有被靈兒發現?”原非白問道。
“並未!”司馬遽搖頭道。
原非白鬆了一口氣:“靈兒有時隨時隨地都在我們身邊,我擔心她知道我們兄弟的秘密,她一旦知道後,不知會怎樣?”
“放心吧,非白,她不會知道的!”司馬遽對著他說道。
“靈兒她雖然聰慧,但也太過於單純了,這也是讓我很放心不下的事!”原非白無奈道。
司馬遽一聽,看了看自家弟弟神態後心裏一驚,難道非白也在喜歡著靈兒?
原非白在藥泉裏泡的差不多後,司馬遽給他穿好衣服攙扶著他坐回輪椅上,自己則是換上暗宮服飾便與他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