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晏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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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矢裹著麻繩做成的攀鎖,直奔山壁而上。
    還未接近狼王,薑晚手中的弩弓已經發出嗡鳴,一箭射出,那對月狂嚎的狼王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就顱骨碎裂,倒地身亡。
    嚎叫乍然而止,就如同下達了撤軍的號角。
    狼群先是猶豫一陣,然後就如流水般四散。
    薑晚和晏珩回到洞口處時,剛好看到幾隻狼正在掏一批馬的肚子。
    她氣急,“你們幾個畜生!我的馬!”
    “是我的馬!”程意喝道。
    手中箭矢一一射出,直取了一隻狼的性命。
    再射時,其他狼已經四散而逃。
    薑晚看到他就來氣,“不是把牲畜都牽到洞裏了?怎麽就這匹馬出來了!”
    “你當我想?臭小子自己要跑出去喂狼,要不是殺了馬引走狼,這個時候被掏空肚子的就是這小子了!”
    說著,一巴掌抽到秦巍頭上。
    秦巍這一巴掌挨得真不冤,狼王嚎聲乍止,他們就知道薑晚得手了。
    眼看狼群有了去意,秦巍就來了膽子,竟然直接從障礙物裏跳了出來,想要給心生退意的狼崽子們一個教訓。
    可這時候火牆早已經滅掉,那狼被秦巍砍了一刀頓時慘嚎聲響,前麵逃走的幾匹狼竟然又被這嚎叫惹得掉頭回來了。
    一下就是五六隻直奔秦巍而去。
    程意為救他,隻能在馬脖子上來了一刀,然後推了出去用鮮血吸引狼的注意力,這才將這小子拉了回來。
    “你就謝我吧,沒把你那頭沒用的老驢給扔出去。”
    他一開始倒是想要扔的。
    怎奈人家老驢有名字,還姓薑,他的馬又沒名。
    隻能殺無名者了。
    薑晚看秦巍疼得齜牙咧嘴,一陣解氣。
    可到底沒了個任勞任怨的馱扶工具,心疼不已。
    惡狠狠地對秦巍道:“接下來,那馬背的東西,就由你來背著!”
    ……
    另一邊,眼看狼群如潮汐般退下,陳大夫迫不及待地擠到了山洞外圍。
    他平日裏在林中采了不少稀罕藥材,此時都在山洞外臨時搭地木架上攤曬。
    此時狼群一窩蜂地衝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糟踐那些藥草。
    藥架子已經塌了,藥草混在一起散落一地。
    好歹這裏不見狼群停留的跡象,草藥性狀還算完整。
    老人沒多想,就去扶那架子,卻不想,架子下正壓著一隻狼。
    那狼原本動彈不得,此時老人一抬起架子,得了自由,就猛地衝老人撲了上去。
    陳大夫一個不查,就被撲倒在地。
    “爺爺!!”
    陳卓正在收拾狼屍和箭矢。
    見狀想救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那老人就要葬入狼口,一隻閃著寒光的箭直接刺破了狼頭,將它狠狠釘在了地上。
    薑晚從山洞處跳出,將陳大夫拉起身來。
    “陳大夫,您著什麽急呢?那狼又不吃草藥,等收拾完了讓別人給您整理就好,您快些回山洞去吧。”
    “爺爺!”
    陳卓已經跑了過來。
    在對上薑晚時,臉上明顯閃過不自然的神色。
    他衝她微微點頭,對陳大夫道:“爺爺,您快回去,草藥我給您收。”
    “你收個屁!”老爺子脾氣不小,“你可認識我曬的都是什麽?一顆草都記不清,你還不如你妹妹,你收個屁!”
    “那讓小雨來收,小雨來收!”
    好說歹說將老爺子送了回去。
    陳卓又忙不迭地招呼了陳小雨去收藥草。
    一來一回,陳卓頭上已經飄了一層虛汗,他是真的怕,萬一爺爺沒了要怎麽辦……
    想到之前薑晚的救援,心中就算再不是滋味也難以在用言語去詆毀對方。
    一時間,見到在山洞裏東跑西跑的小丫頭,竟先愧疚的不敢直視。
    “狼王死了,這狼群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大家處理好狼皮,狼肉能帶多少帶多少。這些可都是財富。大家也不要搶奪,到時候賣了錢,村子裏的人均分。”
    陳彪與陳三村長商議後,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村民們沒有不應的,大呼著開始剝狼皮。
    一時間,整個山洞外都是濃烈的血腥味。
    因為之前有野豬肉打底,這次的狼肉就沒那麽珍貴了。
    也幸虧眼下已經入冬,天一日日冷下來,這肉不至於爛掉。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日夜裏,薄如冰片的血花悄悄散落森林。
    仿佛在對所有人宣布,冬天到了。
    洞口處也鋪了枯枝和幹草,以防村民外走時摔倒。
    村民驚訝地發現,原本睡在對麵樹上的呂大有一家三口,不知什麽時候在山洞外的石壁角落處找了個防風的地方,搭了一個矮小的窩棚。
    夜裏值夜的順子對陳瑜道:“昨夜太冷了,這還兩個孩子,在那邊得凍出個好歹來。”
    陳瑜搖頭,“昨天晚娘也說清楚了,引來狼的是劉成,而他已經自食惡果葬身狼腹。這一家也是被算計在內的。能活下來已是不易,不用管他們了。”
    呂大有也沒有閑著,見村民們對兩個孩子沒有惡意,就回到了樹下將流民的行囊翻了個遍。
    除了些被褥衣衫和吃食外,他還從劉成母子的行囊裏摸出了八兩多碎銀,算得上很大一筆了。
    呂大有沒有猶豫,拿著銀錢去找了陳三,想要作為彌補上繳。
    陳三沒有要,這年頭摸屍太正常,誰摸到便是誰的。
    呂大有也沒有替別人道歉的道理。
    薑晚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發現晏珩不見了的。
    她懷疑地在山洞中轉了一圈,問還有些迷糊的程意,“晏珩呢?”
    程意大腦短路:“誰?晏珩?晏珩怎麽了?”
    昨夜很晚才睡,睡的時候他又喝了兩口酒,眼下腦子還有些迷糊。
    停雲忍不住道:“我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