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薑公子點的哪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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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可是安南候府時二爺的壽宴?”
一個身穿長衫的少年突然出現在隔間外。
張承銘探出半個頭來,衝著表情有些僵硬的程意打了個招呼。
“好巧啊程兄,今日你竟也來了望春樓?”
薑晚目光沉了沉,看向男人身後,見那老鴇幾步追來,“哎呦,張公子您可走慢些,奴家比不得年輕姑娘,追不上您哦~”
說完,又趕忙向程意和薑晚道歉:“程公子,薑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帶張公子離開。”
“離開什麽?”
張承銘手中折扇一把打開老鴇的手,“我剛路過這隔間便聽到程兄的聲音,我們可是同窗,這自然要坐一間兒。”
說著,已經邁步走了進來。
薑晚歪頭問程意,“這誰啊?”
社交牛逼症啊!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張承銘聽個清楚。
他幾步走到薑晚麵前,身體前傾直接爬到薑晚麵前。
“你不認得我?剛剛媽媽叫你什麽來著?薑公子!”
“薑小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昨日,今日可都見過,你怎能說不認識我呢?”
薑晚一臉問號,看向程意。
程意無奈,將張承鈞拉開一些,“別理他,這小子是京中世家中出了名的紈絝,天生愛玩。他逗你呢!”
張承鈞順勢坐下,“哎!你說我紈絝我不反駁,可怎麽能說逗?我之前所言半句不假。”
薑晚皺眉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沒看出這張臉有什麽麵熟來。
反倒是這張承鈞擺手讓老鴇添了副碗筷,就徑自夾了一筷魚肉放進了口中。
感歎:“在望春樓聽曲兒,吃清月閣的珍饈,兩位兄台是懂享受的。”
言罷,又夾了塊雞肉。
薑晚:……
如果不是程意看起來是真的認識這人,她怕是會覺得這家夥是來蹭吃蹭課的……
程意額角也是青筋直跳。
這張承銘雖然名聲不怎麽好,但為人倒是頗為仗義。
自他進入國子監,聽到關於這人最多的就是樂於助人,樂善好施。
雖然愛玩,且性子跳脫,但從不做觸及底線之事,也算是紈絝裏的一支清流。
是以,他對這毫無界限感的家夥容忍度頗高。
隻是此刻,看那小子不斷打量薑晚,便知道今日他怕是衝著這位來的。
作為熟識程意本應該為兩人相互介紹下。
結果這位沒動,張承銘幹脆自我介紹。
“在下張承銘,是國子監的監生。不知道薑公子名諱?”
薑晚:“薑公子。”
張承銘:……
“薑公子真愛開玩笑,我之前說的可都是實話。昨日夜間你喝多了酒,於街頭抒發胸意,一句話是我如當頭棒喝,頓悟良多。這才記住了公子。”
“就在午時,你於國子監門口等著程兄,我就在他身邊。所以咱們見過兩次,沒錯。”
隻是沒想到,你一眼都沒看我。
張承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還算英俊的臉龐,難道是自己的辨識度不夠高?
薑晚擰眉。
昨夜,喝多了,抒發胸意?
“我說了什麽?”
張承銘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學著薑晚的唱歌的調調:“敢問路在何方?”
薑晚:……
張承銘突然嚴肅:“路!在腳下~~~”
程意:……
張承銘自己唱完還頗為滿意,他問程意:“可有聽出禪意?”
程意抿了口酒,微微點頭。
薑晚選擇性短篇,哪裏還記得昨日自己都做了什麽。
此刻也深覺尷尬,也不知道當時背著自己的晏珩作何感想。
這人的名字忽的闖入腦海,薑晚又頗覺掃興,端起酒盞一口悶了。
程意:……
這又怎麽了?
一旁的張承銘見狀,直接擊掌一聲。
那候在隔間外的老鴇趕忙迎了過來。
“張公子,讓姑娘進來?”
張承銘反問,“薑公子點的哪位姑娘?”
老鴇看了薑晚一眼,“這薑公子隻想要看憐兒姑娘跳舞,沒點姑娘。”
張承銘抬頭向樓下看了一眼,圓台上空空蕩蕩,“那憐兒呢?”
“哎呀,張公子您可是常客,怎麽不記得了?這距離開演還有一炷香的功夫呢。”
張承銘沒說話,從袖帶摸出一張銀票塞進老鴇的衣襟。
扇骨拍了拍老鴇的屁股,“媽媽通融下,快些讓憐兒出來,我也想她的緊。”
老鴇拿出銀票看了一眼,風韻猶存的臉上笑成了花。
“勞煩張公子惦念,我這就喚憐兒出來。”
說完向身後一擺手,“還愣著作甚?快些進去伺候著。”
眼看四五個少女魚貫而入,就要往幾人身邊坐。
程意抬手擋住一個要摸薑晚肩頭的女子,對張承銘說:
“玩夠了就自己尋了地方找樂子去,我們這裏不需要。”
張承銘看一眼被程意護在臂後的薑晚,“不喜歡?沒事兒,再挑就是。”
薑晚看著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幾位身著單薄的姑娘,“張公子,咱們很熟?”
這才剛見麵就要一起嫖娼的嗎?
張承銘見狀,揮了揮手,老鴇瞬間會意,帶著幾個姑娘退去。
樓下器樂聲變,表演已經開始。
他道:“薑小公子別這麽絕情,我不過是覺得與公子分外投緣,是以想要結交一二。”
“你不喜歡姑娘,咱們不點就是但莫要下逐客令。”
說著,十分自如的給薑晚倒滿酒盞。
薑晚端起喝了,也不再理這人,身依欄杆看樓下姑娘跳舞。
白色幕紗在圓台四周飄蕩,紅色身影忽隱忽現。
伴隨著器樂聲大作,那紅色身影抱著琵琶而出,邊彈邊舞。
琵琶聲錚錚入耳,那叫憐兒的花魁腰肢纖細,擺動間,絲帶環繞,衣袂飄飄。
薑晚看的入迷,時不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