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以前上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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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一臉黑線,尼瑪誰樂意讓你賠罪!
等一曲作罷,薑晚回神才發現那自來熟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有個什麽大病,但人走了也好,他們繼續吃他們的。
望春樓外,張承銘的小廝雙手扶著他的手臂,忍不住擔憂:“少爺,您這是怎麽了?需不需要我幫您叫個大夫?”
“叫什麽大夫?”
張承銘仔細在那張圓臉圓眼圓腦袋的小廝臉上看了半晌。
然後抬手將他的臉推開。
心中不由地嘀咕。
尼瑪,我怎麽會對一個男人動心。
難道我真的喜好男風?
越想,心中越是難受,“走,回府回府!”
手中扇子幾乎要被他揮出殘影來。
到了家中,拉過一個通房丫頭就往屋子裏鑽,可床帳還未放下,眼前這平日裏頗得他喜歡的丫頭突然變了樣子。
成了薑公子那張醉意朦朧,眼泛水光的模樣。
張承銘整個人都石化了。
完了!
完了!
他們張家要絕後了!!!
一把將那丫頭拉起來,“去,幫我選兩身衣服,安南候壽宴我得隆重出席!”
……
直至城門下鑰前,晏珩才進了城。
他並未先回客棧,而是進了一條窄巷七拐八拐走到一個矮房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年紀頗大,佝僂脊背的老人。
那老人看了晏珩一眼,“時小將軍?”
晏珩雙手抱拳,“麻煩通報一聲。”
老人搖頭,身體後側將門口讓開示意晏珩進來。
他聲音沙啞,“老爺吩咐了,若是小將軍來不論何時皆可入內。”
說完,打著燈向院內走去。
一連經過幾道門後,那原本破敗的矮房已經消失不見。
呈現在晏珩眼前的反而是寬敞的庭院和雕梁畫棟的樓閣。
這裏竟是一處大宅的後院。
院中有湖,湖中是一處暖閣,此刻正亮著燈。
晏珩推門而入,便見一個年過五旬的男人正盤腿坐在軟塌上,手中握棋,自己與自己博弈。
見晏珩進來,他也不驚訝,將手中棋子盡數放下,“我以為,等到你還需些時日。”
“倒不知程首輔竟如此惦念我。”他自己尋了處椅子坐下。
晏珩見的不是別人,正是程意的父親,當朝首輔程鴻岩。
程鴻岩看著晏珩,燈光在他消瘦的臉上打出了明暗,卻顯得那張英俊不凡的臉越發消瘦。
他深深歎氣,“我從未想過,那般意氣風發的你有朝一日竟會變成如今模樣。”
“若是讓你祖父知曉……”
“陰陽相隔自然無法知曉。”
晏珩打斷了他的話,他從懷中拿出一份信來,那信已經折角,顯然被他裝了許久。
程鴻岩隨手接過,問“這是何物?”
“武寧縣外,流民從府軍身上搶來的。一封安南縣縣令遞出的求救信。”
晏珩當時從流民身上搜到信件後就收了起來。
後麵事情一件趕著一件,別說薑晚就連他都將那信件遺忘。
偶然在包中看到,已經是在船上的時候了。
信件主為求援。
而晏珩留下他還有另一個緣由。
就是信中提及,從南良人口中得知,皇家有一血脈流落民間。
當今聖上有三子卻都未活過七歲便夭折。
是以,南良人欲尋到那血脈。隻要宣帝死,他們便可控製黎國國祚。
程鴻岩閱後將信丟入火盆,“世子可將那孩子帶來?”
晏珩搖頭,“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可若你們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置黎國百姓性命於不顧,這孩子怕是再無歸來之日。”
程鴻岩看著晏珩,“你與你祖父很像。”
晏珩輕笑,似是自嘲:“你看我如今的模樣,哪一點像?”
“你的身體?”
“還死不了。”晏珩道,“我來找你有一個問題。”
晏珩抬頭看向眼前這個與自己祖父相交甚篤的老人,問:“當年給我下毒之人可是我二叔?”
“你當初對這事兒不聞不問,我以為你……”
“以為我不在意嗎?”晏珩勾著嘴角似是自嘲,“不過眼下我在意了,我想要活下去。”
……
待薑晚吃完喝完看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進入望春樓的客人,也越發多了起來。
且有些幹進來就抱著選中的姑娘又是親又是摸的。
程意生怕汙了這丫頭的眼,趕忙拉著她向樓子外走去。
花街上的夜市也要比其他地方更熱鬧一些。
薑晚喝的不多,且那酒本就不醉人,饒是如此她依舊有些頭腦發暈。
走在路上若不是被程意一直扶著,怕是要摔幾個跟頭的。
“明明不能喝,還如此逞能?”
“哪裏不能喝?老子以前千杯不醉!”
“以前?上輩子吧?”
程意無語,那樓子裏的酒最是不醉人的,喝了幾杯就這個樣子,還千杯不醉騙鬼呢!
“你咋知……啊呀!”
薑晚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對麵走來的人撞了個趔趄。
徑直拉著程意在原地轉了個圈兒。
“沒長眼啊你!”
“對不住,對不住!”
薑晚開口就罵,就看到一個用兜帽罩著半張臉的高個子男人,正彎腰想她賠不是。
見那男人還牽著兩個孩子,晃了晃頭,“算了,我自己也沒走穩。”
那兩個孩子顯然皮的很,此刻一人手中正拿著一個竹蜻蜓,男人停下腳步還不樂意了。
“小叔!還不走嗎?我都要餓死了。說好帶我們去吃烤鵝的!”
“真對不住!”那男人又垂頭道歉,這才拉著兩個孩子離開。
薑晚回頭看誠意,“還別說,那兩個小孩怪麵熟的。”
說完,繼續向前走,剛走出兩步就頓住了。
她看著站在人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