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男扮女裝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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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鈺一雙眼通紅,看向衛予的目光若是能殺人。
    此刻這人怕是早已三刀六洞成了血葫蘆。
    可他不能,是以在看到薑晚那黑刀時,想也不想就道:
    “別跟他廢話,殺了他!”
    “不要!”程意趕忙出言阻止,“他是當朝國師,皇帝都要敬三分的人,殺了他你走不出這京城的!”
    薑晚:“是嗎?也不知道那皇帝知不知這藥人的存在?又知不知樂溪山上蠻子控製的鐵礦?”
    衛予目光注視著薑晚手中短刀,嘴角上揚,淡定無比,仿佛對於生死都無法撼動他的精神意誌。
    他道:“不知你以上所言可有證據?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就算捅到皇帝跟前我也是不會認的。”
    耍無賴?
    薑晚看著嘴角上揚的國師,國師道:“而且,我也十分好奇他到底有什麽不同,竟然能夠抵抗住‘不滅’的藥性,不如這樣改天你們一同來宮中道觀,到時咱們一同研究研究。”
    說完,似是發現自己所言不妥,又改口道:“宮中不行,太紮眼,等紅雲觀重建可好?”
    薑晚攥拳,看著對方漫不經心談論貨物一般提及晏珩的態度,就特別想對著他那裝模作樣的臉上來一拳。
    “衛予,我隻問你一句,你所言沒有解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衛予道,“我從不騙人。”
    薑晚:……
    想到那個和自己撞酒談天的偏偏書生……
    我信你個鬼。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
    木門再次被推開,張承銘手握折扇走了進來。
    “你們還不走嗎?大廳要開宴了!”
    人未至,聲先至。
    可一進來就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了下巴。
    從他那個角度,隻能看到國師捏著薑晚下巴。兩個人身體似乎貼在一起,別提多曖昧!
    “國!國師!你!”
    張承銘簡直驚掉了下巴,這還是那個被皇帝奉為上賓,以禮相待一身仙風道骨,遊離世外的真人嗎!?
    衛予恰在這時鬆開了手,並穩穩向後退了一步。
    他衝薑晚勾唇一笑,“那,予便靜候佳音。”
    說完,一揮袖幾息之間便出了梅園,消失無蹤。
    衛予來得突兀,走得也突兀。
    他似是知道薑晚來這安南候府就是為了見他一般,自動跑來爆了馬甲。
    反倒是薑晚被這人弄得像個炸毛的小獅子。
    他就是故意的!
    在他們如今當日顯然就被這人盯上了,故意接近,故意將她灌醉,從而獲得時間毀掉整個道觀。
    同時將尤三全和藥人到過紅雲觀這個線索徹底切斷。
    可又不知隱藏,故意跳出來亮出身份,挑逗著她,引誘著她,讓她明白,這事兒便是與他有關,而她卻無能為力。
    張承銘目送國師離去,整個人一頭霧水,他走到薑晚身邊問她:
    “你們在說什麽呢?國師又是怎麽一會兒事兒。”
    “關你屁事!”
    薑晚一時氣悶無處可發,盡數噴到了這個上杆子找不快的紈絝身上。
    張承銘被懟得有些懵,可到底對方是自己眼下喜歡的人。
    包容度還是十分強的,他毫不在意,自說道:
    “我告訴你們,那落水的人果然是時清的未婚妻子,被時清救上來的時候,臉都白了。”
    又道:“還有啊,前廳宴會要開始了,我這不是跑來尋你們別誤了時間嘛。”
    薑晚幾步走到還處於低氣壓的時鈺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將一臉頹敗的少年拉回了魂兒,“既然知道了晏珩的病與國師手中的藥有關,也算是得了一個線索。放心,隻要我在,就一定與這“不滅”鬥爭到底。”
    “眼下,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兒,幫我尋身女裝來……”
    “女裝?”時鈺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順便幫我問問,那個掉到水裏的薑晚,在哪裏。”
    ……
    這一次,程意為了看好薑晚,幹脆拉著她一同進了宴會廳,讓她站在自己身邊服侍。
    程意也算是初來乍到,與這些世子也算不上熟悉。
    在被人都聚成小圈子說話的時候,他便獨自坐著喝茶。
    就連程軒都被相熟的公子拉去聊天,反倒是張承銘幾次拒絕來相邀的友人後,坐到了程意身邊。
    他時不時剝一個核桃,將核桃仁偷偷遞給身後的薑晚。
    又捏一塊桂花糕,將糕點遞給身後的薑晚。
    薑晚也著實餓了,來者不拒。
    就在眼下的小動作程意哪裏會不知道,不一會兒就聽到站在身後的人竟然打了個飽嗝。
    他整張臉都黑了。
    可自己無論刀子似的目光掃向旁邊那人幾次,張承銘都選擇了無視,甚至還以為薑晚接受自己的糕點而沾沾自喜。
    正在程意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要回頭嗬斥薑晚的時候。
    時清來了……
    安南候問:“晚丫頭可還好?”
    時清拱手:“無礙,受了涼在廂房休息了。”
    “可別仗著年輕不在意身體,記著讓廚房端碗薑湯過去。”
    時清垂頭應了,這才上座。
    薑晚輕輕拍了怕程意肩頭,悄聲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薑晚一走,張承銘也坐不住了。
    他可是因為薑晚要來,這才請命來的,結果程意這個大號礙事兒的一直橫在兩人之中,眼下正是獨處的好時候。
    可跟出去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薑晚與時鈺躲在假山後,時鈺拿出一身丫鬟的衣服,“梅園裏就一個嬤嬤和我了,這是嬤嬤的衣服你湊合穿。”
    薑晚接過看了下,是一身藍色的粗布衣裳,洗的幹幹淨淨,十分滿意。
    “挺好的,這樣反而更像她印象中的那個我。”
    時鈺還不知什麽情況,待薑晚從假山後換了衣衫出來的時候,他嘴巴張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