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知道你這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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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好!好!”老祭酒突然一撩袍子站起身來,抬步就向外走。
    “瑞雪兆豐年,南方的災要過去了,黎國的百姓有救了!”
    程意趕忙起身,去扶著老師向外走,一下子將膠著的氣氛分散開來。
    其他人也盡數起身向外走去。
    天邊的雲變得厚重,壓在眾人頭頂。
    在變得陰暗的院子裏,一個素麵如玉的少年,一手握著紅梅,一手去接那天上散落的雪花。
    雪花洋洋灑灑,少年明媚俊秀,如同一幅畫,在眾人眼前鋪開。
    程意眉頭微皺,“停宵。”
    同樣將注意力放在半空的時鈺聞言,趕忙伸手將薑晚拉到一邊。
    “侯爺恕罪,家仆缺少管教,肆意了些,讓各位大人見笑了。”
    程意走出人群,向那些年長之人作揖。
    “少年人嗎,本就應如此,若非這孩子,我們也不會知道這雪。好,好啊。”
    老院長摸著胡子,一番感歎眼眶都濕了。
    南方大旱流民遍地,朝廷應對敷衍,那死在旱地的屍骨不知幾何,十室九空的村落盡是。
    如今,有了這場雪,再加上朝廷的賑災糧,等到明年春天耕種,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同樣來到院子裏的還有一直跟著侯府夫人的夫人小姐們。
    時荷穿著狐皮大氅,雪白的狐狸皮襯得她膚若凝脂,白裘中是一身紅衣。
    站在雪中美的不可方物。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抱著紅梅,伸手接雪的小廝,不正是那個將‘薑晚’訂婚之事透露給她的薑公子嗎?
    這小子竟然跑到府中來了!
    站在侯府夫人身邊的孔翎也在看薑晚。
    隻是,她在看到薑晚的那一瞬莫名想起了薑鎮。
    那個曾在沙場上浴血而歸的男人,將穿成串的耳朵一把扔在大營前,對著百夫長道:“三十五人,我可否將獎賞的銀兩讓人帶回家給我那兩個無依的孩子?”
    滿身滿臉的血,眼睛卻亮得灼眼。
    薑晚的眼睛落在了時荷露出的一截手腕上。
    她嘴角勾了勾問,“三小姐手上的鐲子很不錯,鳥羽紋路栩栩如生,分毫畢現。”
    時荷馬上將晧腕露了出來,“你也覺得?我打第一眼看到這鐲子就喜歡上了,當時那銀樓老板還不賣我。這不轉眼就被包成禮物巴巴送了過來,還不是落在我手中了?”
    薑晚突然想起那日見到時荷時,她正在銀樓與掌櫃的爭執什麽,看來就是這金鐲了。
    嘴角含笑,“看來三小姐與這鐲子有緣。”
    “那是。”時荷自己轉了轉腕子上的金鐲子,滿意至極。
    一時間竟忘記了來找薑晚何事。
    “夫人!夫人!”
    突然,人群外跑來一個小丫鬟,在跑到孔翎身前時直接跪了下去,“小姐從床上摔了下來,暈過去了!”
    孔翎將放在薑晚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翠兒。
    “大夫還在府中,你不去請大夫叫我做什麽?”
    翠兒愣了下,直接噎住了。
    這自己家的姑娘受了傷,她作為主母不應該前往探望嗎?
    倒是緊跟在孔翎身邊的丫鬟雲櫻湊近了主子的耳朵道:“夫人去看一眼,好歹將人帶回府中醫治。姑爺回來之前這晚小姐可不能出事。”
    孔翎麵色未有一點改變。
    卻轉身看向侯府夫人,“我去看看。
    “哎喲~這個丫頭也太不小心了,快,快,我也去看看。”說完向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也轉身跟著孔翎向廂房而去。
    那婆子直奔時清而去,耳語幾句時清臉色陰沉,跟著去了後院。
    程意看了身邊的薑晚一眼,見她眉目帶笑地看著眾人背影,忍不住問:“你做的?”
    薑晚:“是啊。”
    好看的眉毛擰得更厲害了,“如今你這樣跳出來,那薑家大房怕是會對你動手。如果想要要回自己的東西,隻是嚇可不夠。”
    薑晚攤手,“誰願意當一個聯姻工具,我對什麽校尉,什麽將軍的女兒不感興趣,隻是不滿有人占用我的名字罷了。”
    “也不怕他們報複,我們這兩日就會清苑縣,等什麽時候薑鎮回來了再給他們最後一擊便是。”
    可程意卻覺得,薑晚如此動作著實衝動了些。
    若是那薑家狗急跳牆,怕是會在薑鎮回來之前衝他們出手。
    畢竟,隻要人死了,他們就徹底安全了。
    “晏珩呢?他知道你這樣做嗎?”
    薑晚衝他挑眉,“若不是晏珩提及,我還沒想到這茬呢。”
    程意:……
    時小將軍也這麽不靠譜嗎?
    閻王易躲小鬼難纏,他們當真不在乎這群人狗急跳牆嗎?
    薑晚端了端懷裏的梅花糕,“行了,你們這宴會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進行到什麽時候,我不等你了,先回客棧。”
    程意:……
    哪有主子還沒動,侍從先走了的道理。
    而且,他今日會過來是為了誰?
    可見她寶貝似的揣著那糕點,額間青筋直跳,忍不住揮手,趕緊走。
    府中的奴仆已經開始在院中的亭子裏擺炭盆,收拾座椅,顯然侯爺想要繼續帶著大家欣賞雪景。
    張承銘湊近了兩人正打算看兩人坐哪裏,就聽到薑晚要走的事情。
    他馬上給不幹了,“你去哪裏,我送你回去。”
    薑晚果斷拒絕,“哪有少爺送奴仆的,還不是自家的奴仆,你們留下來慢慢賞雪,這糕點時間久了就不好吃了。我得趕緊回去。”
    說完,就打算走。
    張承銘是有點戀愛腦,但不傻,他馬上聽出了薑晚的意思,這糕點竟然是要給別人的。
    自己要,一塊不給,竟然是為了給別人帶回去。
    他突然一把抓住薑晚的手臂,問:“是那個夜裏背著你的人嗎?”
    薑晚反手掙脫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什麽背著?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