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在那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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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擰眉,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下,“我不喜歡和別人同名同姓,更何況同名同姓者還占據著我本來的身份。這樣別人罵她一句豈不是跟罵我一樣?”
    “所以,我不管薑靈定了誰家,那人隻能娶薑靈而非薑晚。”
    薑淮山:……
    “那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真的跳出來,有沒有人相信不一定,但你與這程家公子可是徹底沒戲了。”
    “有戲沒戲,與你有何幹係?”
    程意的聲音突然從包房外響起。
    他推門而入,對薑晚道:
    “王哲說一個姑娘來找我,我還詫異許久。
    沒想到你今日倒是直接這副麵目見人。
    怎的?昨日才剛分開,今日又找過來,是離不開我了嗎?”
    程意一改平日裏冷漠穩重,溫文爾雅的形象,說出的話倒似是街頭流氓般。
    薑淮山驚愕的下巴還未合上,就見對麵一直麵無表情,容姿豔麗的女子突然笑了。
    她道:“你與我在一處別的沒學會,這般流氓行徑倒是學得惟妙惟肖,別說,我找你還真有急事兒。”
    說著,招呼程意坐,完全將對麵的薑淮山當成了透明人。
    薑淮山沒想到兩人已經熟絡至此,他看向程意,“程公子……你!”
    程意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他問薑晚:“還有他什麽事兒?”
    薑晚搖頭,“不過是熟人見麵,嘮叨兩句,你說對吧?堂哥。”
    薑淮山:……
    她竟然將身份挑明了。
    難道程意已經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薑鎮之女?
    心頭慌亂,說起話來也開始不顧頭尾,他對程意道:
    “程公子,你可別被眼前這女子騙了,她當初為了拒婚可是一頭撞了牆的。如今披著晚娘這一身皮的可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若是進了你家的門,定是要將災厄帶過去的!”
    程意看向薑淮山。
    一雙眸子冷冽得幾乎要射出刀子來。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道:“與其在這裏編排別人,不如在你二叔回來之前好好學習課業,爭取早日登榜……”
    薑淮山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這程意在監學時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樣,卻不想到了外麵竟如此刻薄。
    不過一個外室子,隻因得了身份有了靠山就如此囂張!
    他雖心中編排,但表麵不敢流露半分。
    想到自己若沒了二叔,就心底一片冰涼。
    再也顧不得什麽,快速離開。
    程意看著從茶舍離開的身影並未會監學反而向著巷道另一邊跑去,眼眸微沉。
    他輕輕敲擊桌麵,停雲從外麵走了進來。
    薑晚抬手像他打了個招呼,“你也來了?”
    停雲給了薑晚一個大大的笑臉。
    隻聽程意道:
    “去跟著他。”
    見停雲離開,薑晚問:“怕他耍陰招?”
    程意:“他想要保住眼下的榮華,必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你的。不過是看看他能想出什麽法子罷了。”
    他知薑晚並非無能之人,亦能自保。
    可到底不忍心她活在暗箭之下。
    “找我何事?”程意重新燙了個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
    薑晚微微歎息,“我要見衛予。”
    程意不解:“昨日不是剛見過?”
    薑晚猶豫片刻,實話相告:
    “晏珩毒發了。”
    “昨日夜裏至今一直昏迷不醒。”
    說道正事,薑晚臉上沒了之前的淡然,變得凝重不少。
    “所以,連妝都未來得及化,就跑來尋我了?”
    程意歎氣,“我還以為你後悔與我退親之事,想要回頭與我將那紙婚書進行下去呢。”
    “別鬧。”薑晚將茶盞裏的茶水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可有辦法?”
    程意:“你覺得衛予會幫你?”
    薑晚搖頭,“不確定,但昨日他的態度你也見了,他對於晏珩能活下來十分好奇,這就夠了。”
    程意搖頭,“你進不了宮。”
    薑晚:“我不用進,你隻幫我傳遞消息給他,讓他出來見我便可。”
    “他會見你?”
    “有何不會?他既好奇晏珩身上的毒,就肯定會出來。”
    程意微微點頭,“我這便去,你回客棧等我消息。”
    薑晚雖表麵淡定,但他依舊看出她藏在眼底的焦躁。
    薑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晏珩所在宅院的地址報了出來。
    “我在那邊等你。”
    ……
    武寧縣外,一輛馬車冒著大雪離開了城門,直奔城外的崗子寨而去。
    離開前,薑峰特地在集市上轉了一圈,買了些布匹棉花。
    此刻他正背靠著用粗布包裹的棉花包袱,一邊隨著馬車搖晃身體,一邊時不時哼一句小曲兒。
    心情著實不錯。
    他也早已忘了,當初因薑蓮帶來山匪屠村的消息,一家半夜倉皇出逃,留下村民做拖擋的事情。
    甚至還想著,自己如今富貴在身,見到村民得到的隻會是恭迎、羨慕。
    所以,當陳三將鋤頭砸到他臉上的時候,他依舊帶著笑意。
    兩人甚至連薑晚兩個字都未吐出,就被臨溪村的村民們打出了寨子。
    薑峰自從成了校尉薑鎮的兄長,到哪裏不是被人捧著,哪裏受過這等欺辱。
    他一手按著不斷流血的眉角,衝著那村落大門破口大罵:“陳三你個老不死的!既然不認我是臨溪村的人,就將我拉進去的布皮棉花還回來!”
    然而,回應他們的卻是門樓上拋下的石頭。
    陳三的聲音蒼老,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決:“這裏是崗子寨,不是你能隨意背棄的臨溪村。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若是再見你出現在這寨子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以祭奠那些死在村子裏的村民們!”
    薑峰不服氣:“我哪裏背棄了?不過是我們一家早些走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