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醜人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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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場裏的打手聞聲而來,不過瞬間就將那赤膊漢子團團圍住。
    眼看那漢子要被打。
    薑有福趕忙站了出來,向那搖骰子的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兄弟玩急眼了,這桌子我賠,我賠。”
    “呸?”那東家看薑有福一眼,“二十兩銀子。”
    不過一個木桌而已,二十兩銀子著實是高價,薑有福卻眼睛眨都不眨的摸出兩個銀錠子來放到了桌麵上。
    東家詫異地看了薑有福一眼。
    將銀子巴拉到自己身邊,“小子,算你識相,走吧。”
    他向打手們揮了揮手。
    賭場中喧嘩繼續,薑有福已經將男人拉了出去。
    外麵天寒地凍,男人打著赤膊有些守不住。
    衝著薑有福扔下一句,“謝了。”
    就要轉身離開。
    薑有福哪會讓人走,趕忙一把拉住,“哎,我幫你賠了銀子,你怎麽說走就走?”
    男人雙手不斷搓動手臂,“銀子是你自己掏的,讓你幫忙了嗎?”
    說完,一把甩開薑有福,幾步就向前走了數米。
    薑有福那癆病鬼的身體哪裏拉得住人家,趔趄了一下後趕忙大聲道:“我有筆買賣,做成了予你五十兩做不做?”
    男人果然停下了腳步,他又幾步走了回來,一雙虎目死死盯著薑有福。
    “殺人?放火?”
    薑有福被盯得後脊發涼,他趕忙擺手,“不是不是,就毀掉一人容貌即可。”
    “猶大。”男人開口,“五十兩銀子再加一身冬衣。”
    薑有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報了自己的名字。
    知道生意成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趕忙伸手引著對方向巷外走去。
    “猶兄弟,那咱們我去鋪子裏買冬衣,具體情況咱們一邊走一邊說。”
    薑家大房四個子女,其餘三個都見到了薑晚,偏薑有福自己未曾見過。
    此時形容起來她的外貌也有些力不從心。
    想了一圈後道:“那女子具體住的位置我不清楚,不過她與國子監的一個監生關係不錯,若是跟著對方或許能找到人……”
    兩人說話聲漸行漸遠。
    在兩人交談的巷口處,停雲慢慢走了出來。
    他看著那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莫名覺得好笑。
    就這種智障也敢跑去打薑晚的主意?
    到時候哭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一群跳梁小醜罷了。”程意聞言也覺好笑。
    不過他還是讓停雲跑了一趟,將這個消息帶給了薑晚。
    薑晚看著停雲,“所以,你成功將我的位置暴露了唄。”
    停雲:……
    好像,是這樣的。
    夜裏,那賭徒竟然真的摸了過來,隻不過他來得快回去的也快。
    第二日,劉氏早早起床就準備出門去給婆婆買她愛吃的糖火燒,剛走出門去就看到了一個上半身赤裸,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身烏青的大漢,被一根麻繩倒掉在他們門前。
    因為被堵著嘴巴,男人求救無門,眼下見終於有人出來,整個人如同一隻倒掉的蜘蛛搖來蕩去。
    “啊!!!”
    劉氏的叫聲驚醒了沈氏和薑有福。
    兩人走到門口時,下巴都掉了一地。
    沈氏指著那人胸前“興妖作怪”四個大字,哆嗦的問:“這……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說你醜人多作怪唄!”
    正好有鄰居經過,見狀無不圍觀。
    發出陣陣怪笑。
    ……
    晏珩慢慢轉醒,卻是在馬車裏。
    車馬車走的路並不平坦,身體不住地顛簸,但是好在車裏似乎就是為了讓他躺下,四周包裹了厚厚的被褥,除了覺得有一點點暈眩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簡單活動了下手臂,除了虛脫無力倒也還好。
    他伸手推開厚重的簾子,就看到一個身上抱著大氅的人正拉著韁繩。
    大氅的帽子幾乎將那人完全蓋住,隻有幾縷黑絲隨著迎麵而來的風甩到身後。
    他突然想要伸手抓一下。
    前麵的人若有所感,籲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嗬。我還以為可以隨便找個地兒將你燒了,然後扔到護城河裏去呢。”
    晏珩自然知道她為何生氣,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手指纏繞上了她的發絲。
    “啪!”
    薑晚一掌拍開他的手。
    那白到幾乎透明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一道紅痕。
    薑晚目光顫了下,還是忍住心疼罵道:“不是說好了,若是還有下一次要通知我!通知我!”
    “怎麽?你一個人尋個沒人的地方死去就那麽好?”
    “還是說,你嫌棄我到,就算是死,就算是陰陽兩隔,也不想在最後一麵的時候見到我?”
    晏珩看著她突然紅得嚇人的眼眶,突然心疼得不行。
    他抬手,輕輕抓住她的兜帽,向車廂裏拉扯。
    “外麵冷,進來歇息會兒。”
    薑晚沒有拒絕,氣呼呼地鑽了進來。
    又怕鬥篷帶了涼意,又連忙脫了放在車廂外。
    晏珩將自己身上的被褥裹到薑晚身上,“我隻是不想在你最後的記憶裏變成一個沒人性的怪物。”
    他輕輕抱住了她。
    “我從沒像現在這樣,想活著。”
    “爹娘去世的時候,我還小不懂得什麽是別離。”
    “大一些後生活在軍中,身邊的玩伴、將領、兵士、常常一去不返,我又缺乏了對別離的感知。”
    “後來祖父去世,我才真正地明白離開的意義。他的死,傷心的不隻是親人,還有無數愛戴他的百姓,有幾十萬與他並肩戰鬥過的鎮南軍。”
    “那種感覺太痛苦了,我不想讓你也嚐試。”
    薑晚看著他蒼白消瘦的臉。
    以及那幾乎白到透明的皮膚,突然歎了口氣。
    “晏珩,我不是你。不要在用你的思維來揣測我。”
    說完,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