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是不是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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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傍晚,安南侯府百米外的一個巷子口,厚重的木門伴隨著嘎吱聲向兩側打開。
    習嬤嬤從裏麵探出頭來,在看到外麵的馬車,和站在馬車邊上正笑意盈盈看著自己的女子時,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也揚起了笑意。
    “姑娘來了?快些進來,時鈺都與我說了,以後這裏便是你們的家了。”
    薑晚讓魏謙將車趕進去,自己先一步邁入門內,伸手纏住了老婆婆,“這麽晚您還等在這裏,辛苦了!”
    “以後不如就跟著我們住在這邊,梅園那裏就您一人多孤單啊。”
    習婆婆拍了拍薑晚的手,“不孤單,那邊可有一院的梅花,我得替夫人守著。”
    她口中的夫人是晏珩的母親。
    薑晚明白,也不強求點頭道:“那您平日裏若是沒事兒就過來蹭飯,我們人也不多,大家一起吃熱鬧。”
    習嬤嬤笑著應下,將這小院的鑰匙、房契等物都交給了薑晚。
    “這宅子以後就是姑娘的了,地方不大姑娘先委屈住著。”
    薑晚倒是對這一進的小院頗有好感,“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這裏就好,住得習慣。”
    習嬤嬤點頭,正要離開,薑晚招呼周紫元:
    “紫元姐姐,你幫我送下嬤嬤。”
    習嬤嬤趕忙拒絕:“哪裏用,就一個拐彎的事兒。”
    周紫元已經走過來,“嬤嬤快讓我送吧,不然姑娘得念叨我半晌,就一個拐角,我送您過去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不礙事兒。”
    習嬤嬤無奈,隻能應了。
    習嬤嬤離開後,薑晚讓魏謙將馬車放好,將上麵的東西都搬下來後,道:“今日太晚了,而且這邊一直是時鈺自己住,連個做飯的仆人也沒,咱們一會兒等紫元回來就出去吃些。”
    “等明日,還是得買個仆人回來。”
    魏謙自然一切聽薑晚的。
    隻是他們這邊,還沒等到紫元回來,這小小院子就先迎來了一位。
    這來人即讓人意外,又讓人無語。
    薑晚看著用力敲開門後,站在門外的齊嬤嬤。
    她問:“你找誰?”
    齊嬤嬤眯眼盯著這個自己幾日前才見過的丫頭,“既然來了京中,為何不先去侯府拜見夫人?”
    薑晚:??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你既然作為世子的外室,進入京中自然第一時間應該去拜訪侯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住過來,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薑晚沒有理會這外室稱呼的侮辱,反而問道:“你們一直盯著這院子?”
    不然,他們又是怎麽在自己剛住進來還沒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趕了過來呢?
    “哼,不過是世子爺貪玩,偶爾暫居的院子罷了,這府中除了二小姐不知,別人哪個不知道?”
    薑晚:……
    既然盯著那晏珩當初在院子裏昏迷不醒的事情,他們可知道?
    薑晚眯眼,“就算你知道,那也沒什麽。我正好告訴你一聲,眼下這個宅子歸我了,房契在我手中,以後啊敲門的時候輕點。”
    “沒事兒就更不要過來,不然我可要報官,告你騷擾了。”
    說完,就欲關門。
    那齊嬤嬤直接揮手,身邊兩個小廝,直接圍了上來。
    薑晚還不動聲色地站著。
    身後魏謙已經走了出來。
    他依舊身上披著黑色長衣,臉被擋在兜帽下。
    高大的身體,直接將薑晚擋了個嚴實。
    薑晚看著近在眼前的粗麻衣料……
    突然有種想要將他扒拉開的衝動。
    可到底知道,這人是出於好心護著自己,幹脆身子向旁邊錯開了些,歪頭看著一臉震驚的齊嬤嬤。
    齊嬤嬤:“這又是誰?你從清和園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和這男人私奔?”
    薑晚簡直無語,“這麽大年紀了,怎麽腦子這麽髒。”
    說完,對魏謙說,“將人扔遠點,真汙眼睛。”
    魏謙沒有猶豫,直接動手。
    兩旁的家仆們見自己這邊的人要被打自然不肯罷休,剛要動手。
    “等一下!”
    薑晚探出身子來,“男人打,你們動手攔,那女人呢?”
    說完,抬腳踢在了那齊嬤嬤的腿上。
    齊嬤嬤不防,一個趔趄撲在了地上。
    “你!”
    “你敢打我?!”
    齊嬤嬤一句話幾乎要卡在喉嚨裏。
    自從跟著二夫人,她從小就沒被人這樣欺負過。
    今日,竟然讓一個沒名沒分的小丫頭給打了……
    那跟著齊嬤嬤而來的兩個家丁也傻了眼,想要衝過去幫忙,卻被魏謙攔住。
    “這一腳,是你出言不遜的代價,以後把嘴巴放幹淨些,你再辱我一句,我就踹你一腳。
    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腳硬!”
    齊嬤嬤想要回懟一句什麽,可話到口中,在看到薑晚那一雙清冷的眸子時。
    又吞了回去。
    “魏謙,將門鎖了,咱們去迎一迎紫元,吃飯去。”
    說完,隨手掃了下長裙上並沒有的褶皺,向侯府方向而去。
    ……
    “承銘兄,你快告訴我,那薑淮山這些日子都不來監學是不是怕了你?”
    “咱們可都聽說了,在年前休假當日,你可是砸了他的東西的。”
    一個身穿白色院服的監生正抬手搭在張承銘肩頭。
    手中的扇子在空中飛舞,征集其他幾位同窗的認可。
    “對啊!承銘兄,那日我可在場,那小子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是不是捏住他什麽把柄了?快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接話的是一個白裏透紅的胖子。
    張承銘回頭斜他一眼,“何虯,你父親與他家走得近,怎麽?拜年的時候沒去問一嘴?”
    那胖子歎氣一聲,“什麽好啊!我爹年節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他家一趟。”
    “本來想著這跟新貴將軍攀不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