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姑娘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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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清卻在她手碰上的瞬間,一把捉住。
    時家的孩子都是從小習武的,手上的力道可想而知。
    薑靈隻覺得手腕幾乎要被攥碎了。
    她雙眼通紅想要躲,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放開!你放開我……”
    “忘記?我隻要一看到你這張臉就會想起,別人能忘!你讓我怎麽忘!”
    說完,一把將薑靈甩到床上。
    “砰!”的一聲。
    一旁無措的翠兒就看到薑靈頭磕在一旁的床欄上。
    鮮紅的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三少爺!姑娘受傷了!”她趕忙上前,護在薑靈身前。
    生怕時清再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來。
    “明日還要去給侯爺和夫人敬茶,三爺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新娘子嫁進府中第一日就被如此對待嗎?”
    “哈哈哈。”
    時清突然笑了,“好!好!好!”
    他指著床上的薑靈,“你既然喜歡當這個三少夫人,那就當!”
    說完,拂袖而去。
    大門敞開,冷風灌了滿屋。
    紅燭撲滅了一大半,同樣陷入冰冷和黑暗的還有薑靈的心。
    她雙目空空地看著房間一角,任由額頭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下,如同一滴血淚。
    “姑娘,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吧……您……您沒事兒吧?”
    翠兒想要拿個帕子幫薑靈按住傷口,薑靈已經捉著袖子在額前用力抹了一把。
    鮮紅的血被擦開,破了的皮膚也瞬間暗紅了下,又溢出些血珠來。
    薑靈道:“傷口可以愈合,可我們的關係呢?還能愈合嗎?”
    她雖然渴望成為侯府的少夫人,可是……
    若是一個被夫君冷漠,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少夫人,她真當得下去嗎?
    拂袖而去的時清到底還有幾分理智,沒有離開院子,而引起正院的關注。
    七福見他出來,本想要上前詢問一句,卻被時清一個眼神甩在原地。
    他走院中的涼亭,翻了翻桌上的茶壺發現連一口水都沒,心中煩躁不已。
    恰在這時,一個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粗使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公子,天冷,喝冷水再傷了身子。”
    “奴特意給您燙了酒,您嚐嚐,這可是京中新開的那家‘有家酒肆’裏最搶手的,味道好得很。”
    說著,已經給時清斟了一杯。
    時清淡淡掃了那姑娘一眼,見是個眼生的,心中不由升起防範。
    翠兒剛從屋內出來,恰好看到。
    幾步走了過來,嗬斥道:“誰讓你跑到內院來的?外麵院子裏可都打掃幹淨了?”
    “若是讓柳嬤嬤再看到你耍懶,仔細你的皮!”
    這幾句話說出來,小姑娘一張臉明顯紅了,眼眶也紅了。
    時清一開始還有些防範,可眼下明白是府中的下人,心也放了下來。
    頗為不快的瞪了翠兒一眼,“怎麽?如今這安南候府的事情都由你說的算了?”
    翠兒心有委屈,可到底不好再說什麽。
    反倒是站在時清身邊的三等小丫頭,恭恭敬敬地向時清行了一禮,語氣可憐道:
    “奴先退下了。”
    時清看向她,見小丫頭眼睛都紅了,心頭不由得一軟,
    “誰說讓你走了?外麵那麽多哦仆人也不缺你一個。你燙的酒不錯,再幫爺拿幾壺來。”
    說完,又看了翠兒一眼,“你退下吧。”
    “可是小姐!”
    翠兒瞪了那小丫頭一眼,心中已經暗罵了幾聲狐狸精,想要再說什麽,就聽時清嗬道:
    “怎麽?你是要告訴我我應該做什麽嗎?”
    時清突然變臉,語氣之中滿是怒意。
    翠兒不由得瑟縮了下,趕忙躬身退了下去。
    而站在時清身旁的青草,卻勾了唇角,心中雀躍無比。
    果然還是這種大門大戶,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
    等她被抬了姨娘,就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到時候,看青梅會不會來求她,會不會要她照拂。
    “三爺,奴名喚青草,我給您倒酒。”
    說著,人已經欺身向前,斟了杯酒。
    纖細的手指輕輕勾了酒杯遞到時清唇邊,“您嚐嚐。”
    時清本就喝了不少,剛剛與薑靈鬧了那麽一番出門被冷風一吹已經有幾分清醒。
    可這才一杯酒下肚,便又覺得頭暈暈乎乎的。
    他抬手去接酒杯,卻直接抓住了青草的小手。
    摸著那柔弱無骨,光滑細膩的手,突然道:“外麵冷得很,你身上的衣衫不保暖,不如隨我去暖閣,再溫些酒與我?”
    青草垂了垂眸,“奴自是聽爺的。”
    一句話軟糯勾人,時清直接牽了人向暖閣走去,連身後的酒杯都忘了拿。
    ……
    清晨,城外。
    高聳的山坡上,兩匹馬,兩個人,裹著厚重的皮裘靜靜駐足。
    兩人身上都沾著雪水,已經凝成了細細的冰碴。
    兜帽下,黑色圍巾罩住了半張臉,隨著呼吸,熱氣不斷從罩巾中透出。
    山坡下,是一樣能看到的京城大門。
    饒是大雪鋪地,多地道路封堵,緊閉的城門外依舊站了不少人和車馬。
    他們多是四周的農人,帶了貨物或家中直指的物品來敢早市。
    從而維持一家的生計。
    “這次陪著兄長胡鬧,待咱們回了南良您答應我的事兒,可不能食言啊。”
    身高稍稍矮些的,抖了抖厚重的皮裘,露出一雙深邃的眉眼。
    他眼角上揚帶著笑意,“兄長府上那個叫淼淼的舞女,我可是巧上許久了。”
    “哈哈哈!自然!”身旁身高直逼兩米的大漢,突然哈哈大笑。
    他身形魁碩,發出的聲音也雄厚豪放。
    “不過是個女奴,你喜歡就拿去。整日盡是招貓逗狗,年歲也不小了早日成家立業得好。”
    “兄長還不知我?我啊,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