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你喝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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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去叫兩個人來,將她綁了塞回衛雲家去,明日我們離開之前都不要放出來。”
    “自己堂哥成婚一句好話沒有,還滿嘴噴糞。”
    何蓮也是氣急了。
    眼看吉時要到了,雖然知道這丫頭不會緊張,可還是想著過來陪她說說話。
    卻不想剛進門就聽到這麽一通氣人的話來。
    這大婚之日最忌不吉利的話。
    可這人如何?竟然咒新郎官死!
    到底是多麽惡毒的嘴,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薑晚帶來的這夫婦兩人是個什麽來路。
    可薑晚當初帶著臨溪村的村民進入崗子寨的時候就沒少撿人。
    如今去了一趟南邊,錄像顯然也不太平撿一兩個苦難人倒也不稀奇。
    而且薑晚的身份擺在那裏,村民們也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瞎打聽。
    薑晚既然不介紹,不說,他們便不問。
    該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
    那男人突然死掉已經讓人驚訝,卻不想這個整日擋著臉的女子竟然是什麽侯府小姐。
    可侯府小姐怎麽了?
    就能如此沒教養地去當著新娘的麵詛咒新郎?
    還有寡婦!
    寡婦怎麽了,她當了多少年寡婦?養兒養婆沒一日耽擱。
    也從不後悔嫁給死去的丈夫。
    是以在寡婦兩個字出來的瞬間,她徹底失控了。
    隻是她原本是想抓了對方的頭發將其拎出來的,卻不想直接將人頭上的布巾薅了下來。
    在看到那張猙獰的臉時她還愣怔了一瞬。
    可也隻是一瞬。
    薑晚這話說完,何蓮也沒猶豫直接去了牲口棚摸了一條草繩出來,直接將人的手給綁了。
    “晚丫頭你可不要跟這種人生氣,咱們今兒成婚定然得歡歡喜喜的。”
    說完狠狠拽動韁繩,將人提起來,向外拉去。
    時荷哪裏肯受這等屈辱。
    她破口大罵,賤人、寡婦……
    何蓮沒忍住,直接將地上的布巾團成團塞進了時荷口中。
    她常年做活,比之嬌小姐力氣要大得多。
    幾乎將她硬拖出了院子。
    再看到巷子裏忙碌的人群時,時荷整個人都慌了。
    她想要抬手去擋臉上的傷口,可奈何雙手被綁著根本抬不起一點。
    她又將頭垂下。
    可時荷牽牲口一樣牽著一個人從大家麵前走過本就紮眼,眾人又怎麽可能放過一探究竟的想法?
    紛紛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說,目光如同剔骨刀一般幾乎穿透了時荷的皮肉看到了她慌亂的內心。
    就在時荷的頭幾乎要栽到地上的時候,頭上突然被搭了一件衣衫。
    何蓮的聲音響起,“看什麽看,都趕忙忙自己的事兒去,吉時可就要到了,到時候新郎來接人你們還沒收拾好,張叔發了脾氣有你們受得。”
    說完,已經收了韁繩,靠近了時荷抓著她的手臂將人拉走了。
    將人關在房間之中,關門之際何蓮道:
    “就算是寡婦又如何?你未曾遇到真正對你好的人,若有哪一天遇到了,他不嫌你臉上的傷,你又會嫌他命短嗎?”
    “明日,我再來開門。”
    說完,鎖上了門。
    時荷猛地扯下頭上的衣衫。
    那是村中婦人常穿的粗藍布的外衫,外衫上還補了顏色較淺的補丁。
    ……
    時荷這個插曲的出現,並沒有影響薑晚的情緒。
    在人走後,她自己摸出一個小鏡子來好好地檢查了下自己簡單的妝容。
    確定頭發沒散,妝沒花這才繼續坐在椅子上,當一個安靜的美人兒。
    待到外麵突然傳來銅鑼聲,和紛亂的人聲時。
    陳小雨從外麵跑了進來,“來了來了,晏大哥過來了。”
    說著看一眼薑晚,“怎麽還沒蓋上蓋頭?”
    說著,跑到桌子一旁從原本放嫁衣的盤子裏拿起一塊紅綢來蓋到了薑晚頭上。
    透過若隱若現的紅綢,薑晚看到大門外陸續走進很多人來。
    因為是簡易的婚禮,兩邊都沒有父母、親人。
    是以,村民們都默契地分成兩撥扮演了兩個新人的親人。
    村裏的孩子也是在這個時候出動的,先一步占據了大門口堵著門叫姐夫要糖吃。
    待個個口袋豐滿後,這才放人。
    薑晚問一旁的小雨,“你們都不為難他一下的?”
    “背個詩、表個白、喝個酒什麽的。”
    饒是透著紅紗薑晚都能看到陳小雨看來時,那滿臉驚訝的表情。
    “我的郡主大人,您還嫌你們這婚成得不夠波折?不夠艱難?竟還想著要為難新郎?”
    “你不怕晏大哥聽了會傷心嗎?”
    “傷心?什麽話會傷我的心?”晏珩的聲音突然出現。
    嚇了薑晚一跳。
    她透過紅紗瞪向他,“走路都沒聲的嗎?”
    晏珩笑道:“是人太多了,你沒仔細聽才是,哪裏怨得了我。”
    說著,薑晚的手便被一雙有些微涼的手牽了過去。
    陳小雨適時走遠了些,晏珩聲音幾乎在薑晚耳旁響起。
    “不如,我唱首歌給你聽?”
    “你還會唱歌?”薑晚好笑,“不會是軍中戰歌吧。”
    晏珩已經牽著她向外走了,薑晚聽到原本圍堵在門口的人們正在退去,讓出一條僅供兩人走的路來。
    晏珩微微側頭,幾乎貼近薑晚的蓋頭。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開懷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氣裏吵吵鬧鬧,”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薑晚:!!!
    薑晚猛地頓住腳步,抬手就要去掀蓋頭。
    晏珩眼疾手快,猛地握住她搗亂的手,“現在掀了可不吉利。”
    說完又按捺不住地笑,“你曾唱與我聽過,隻是,隻有這一段。”
    薑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