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一切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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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的使臣,隻能在京城以北活動。”
“既然無法確定,那就完全隔絕即可。”
皇帝在外麵溜達夠了,獨自走了進來。
跟在新帝身邊的內侍十分有眼色地停在了外麵,並關上了禦書房的大門。
眾人正要起身行禮,新帝抬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先一步入了席。
眾人也隨即就坐。
“袁將軍,將北越的使者留在望南城。”
望南城在京中以北,車馬不過兩個時辰的距離。
是從北邊過來,距離京中最近的一個城池。
袁震不解,留在望南城又如何能讓北越使者感受到藥人的恐懼呢?
難不成抓兩個活的送過去?
“陛下,若想要北越重視此事,並付之大量援兵的支持,就必須讓他們明白藥人的可怕。”
“感到震撼和恐懼,若隻是弄一兩個藥人怕是難以達到效果。”
“若是來人是個聰明人,就算藥人隻有一個,隻要他看到就必然會認識到危險。”
“可若是個草包,我們或許還得想辦法讓他有些危機。”
“而且這藥人體內毒素的感染也不是一招一個準,若是能帶他去趟域南關……”
袁震也明白自己這個建議有些不切實際,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新帝示意袁震不用著急,他看向薑晚。
“郡主覺得此法可行?”
薑晚算了下兩城之間的距離,點了點頭。
“可以。”
袁震不明白薑晚和新帝在打什麽啞謎。
他有些不敢置信,這皇帝到底靠不靠譜?
這麽重要的事情就如此簡單地交給一個女子?
雖然這個女子挺厲害的,但這是戰爭,是吃人的怪物,當真能……
袁震這腦子一片混亂,他突然想到當初自己被藥人圍攻時,陳瑜在提及將藥人開膛破肚,他們將碎肉和腸子掛在身上時,他口中的話。
“這是晚娘……哦,嘉興郡主跟我說的方法,若這個也不成咱們倆怕是要栽在這兒了。”
事實證明。
正是這個嘉興郡主的方法起了作用,才能讓他們兩個成功進入南良。
肩頭突然一沉,他回頭就對上了晏珩的視線。
“明日我會回南邊,幫我照顧著些晚晚。”
說完又補充道:“信我,一切聽她的。”
袁震一開始還有些感動,結果晏珩後麵這一句一出他瞥了瞥嘴。
但到底心頭的麻亂消失了不少。
若說新帝他不怎麽新人,但時晏……
他打小最服氣的就是他。
但……
這個看起來柔弱消瘦的女子,當真可以辦得到嗎?
……
薑晚和晏珩離開皇宮時已經是深夜。
圓月高懸,兩人手牽手地走在空蕩蕩的街頭,月光將影子拉得老長。
薑晚看著影子裏,兩人晃動的手,“等京中事了,我就去尋你。”
“好。”
兩人回京本就是為了確定新帝的選擇,以及桑兒和郭氏等人的安全。
如今既然知道新帝並非與乞顏文和衛予站在一處,那這個危機就等於解除了。
京中有著高牆和她提前布好的火線網本已安全無虞,她本打算同晏珩一道離開的。
可上一次在紅雲觀發現了那藥人,以及小胖子口中那個不知是誰的人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下袁震的到來和北越使臣的到來,更是讓她不得不留下來。
“郡主!世子爺!你們快去看看吧,那……那個何公子又病了!”
薑晚和晏珩兩人剛走到郡主府門口,那守在大門口的管家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
薑晚:“可傷到人了?”
管家一臉的焦急,“我,我不知道啊。”
“那何公子一發起瘋來,時鈺那小子就把那個院兒的大門給鎖上了。”
“原本在裏麵幫忙伺候的奴仆都給趕了出來。”
老管家臉上已經冒了汗,“郡主那沈院正還在裏麵呢……這……”
薑晚皺眉,“沈青崖?”
老管家點頭。
“沈院正說您讓他來府中住下順便給何公子瞧病,進去就一直沒出來,時鈺也一直在裏麵,這兩人別……”
老管家不敢說下去了。
薑晚和晏珩已經向著何虯所在的院子奔去。
院門緊閉,兩人推了幾下無用。
晏珩一把抱住薑晚,幾個借力直接從院牆出跳了進去。
在看到院中的情形時,薑晚頭皮都麻了。
整個院落如同遭受了地震一般,就連石凳石桌都斜倒在地上,更別說那些幾乎被連根拔起的花草和盆栽了。
隻是院子裏並不見人影。
“時鈺!”
“沈青崖!”
薑晚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一時間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麵對喪屍,饒是你身經百戰也有不小心中招的時候。
無論是抓傷咬傷都有可能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種微小卻足夠致命的危險才是薑晚真正擔心的。
“在裏麵。”
晏珩攥住薑晚的手,安撫著她的焦躁。
兩人一步步走進房間。
黑暗之中什麽都看不到。
突然,一道光線從薑晚手中射出,將黑暗劃破。
一張呲著牙的胖臉在黑暗中轉過了頭。
“何虯!”
薑晚手中突然多了一條繩索,將繩索一頭扔給晏珩。
“晚晚小心,他……正在轉變。”
就在薑晚衝出去的瞬間,晏珩的聲音突然響起。
薑晚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何虯也發現了他們這邊的動靜,肥胖的身體帶著不協調的動作,揮舞著雙臂直奔薑晚而去。
就在那雙手快要挨到薑晚的瞬間,他的身體驟然一頓。
想要再向前卻移動不了半分。
晏珩緊了緊手中的繩索,向薑晚點了點頭。
薑晚這才開始圍著何虯打轉,將人捆了個結實。
“郡主!世子,幫我一下!”
時鈺的聲音突然出現。
薑晚頓了一下尋聲看去,隻見時鈺那小子掛在橫梁上,正一臉蒼白的看著兩人。
還不待兩人有所動作,時鈺已經再也堅持不住直直從房梁上墜了下來。
晏珩將人一把拖住,薑晚已經去掀他的衣衫檢查傷口。
“沒……沒被咬。”
時鈺虛弱地開口。
“就……就被撞了一下,磕到了柱子,咳咳咳。”
時鈺說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
咳完抬手指了指木床的位置,“沈院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