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耐心的給陳樂瑤解釋：“我們現在身自愛江南，奉旨辦差，但查詢到的事業如果涉及到後金皇太極的事情，那麽問題的興致就完全變了。”
    陳樂瑤點了點頭，示意她聽懂了：“然後呢？你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還沒說完。”
    “類似這樣的問題就是升級到兩個國家了，必須鑰匙無法推翻的鐵證才可以說服文武百官，可現在手頭的證據根本滿足不了。”
    沈煉說了太多，反倒覺得口幹舌燥，將陳樂瑤遞過來的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陳樂瑤橫豎也睡不著了，索性陪著沈煉奧格通宵，她將茶盞重現填滿，還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按照你說的我們之後還要小心謹慎，指不定之前毒殺的事情還會重演，如今在江南辦差的期間，隻怕督察員以及錦衣衛都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因此，你才會連夜處理職位了將後金死士的事情壓下去。”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沈煉：“這樣的話也會將影響降到最低。”
    “對，你很聰明。”沈煉看著燈光下靠近的陳樂瑤。
    那雙靈動清澈的眸子閃爍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欽慕和崇拜，如此坦蕩而真誠的對視，反而讓沈煉的心頭一顫，他不受控製的
    抬手刮過陳樂瑤的鼻尖。
    肌膚的觸碰平日也有過，但在這個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時光裏，日月交替的那一刻，反倒讓這不含旖旎的動作染上了些許曖昧。
    不懂風情的陳樂瑤卻皺眉不悅道：“你的手指好涼，這都撼動了，你晚上多穿點，我看著暖爐也不夠旺，伸過來我給你暖暖。”
    一根筋的陳樂瑤居然主動握住了沈煉的手，還低頭給他掌心嗬氣，幫他揉搓指節。
    沈煉在這個瞬間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溫暖。
    相同的場景，如果換做是陳圓圓，她混跡風月場所肯定能夠東西沈煉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幸好，陳圓圓不在，神鐮刀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深了要天真純粹的取暖。
    “也隻有你會正誒我暖手了。”沈煉玩笑般的問：“除了我之外，你還給誰這麽暖過手呢？”
    陳樂瑤此刻握著沈煉冰涼的手暖著，腳下也沒閑著，將旁邊的銀絲炭提到暖爐裏，好讓房間再暖和起來，心不在焉的回答：“除了你，就是姐姐了，之前在大淩河城的俞鎮，巴音倒是送了我個暖手爐。”
    “巴音？！”沈煉有些驚訝。
    “對啊，他之前不是在俞鎮養傷嘛，除了雪琴姐，我也回去給
    她送飯，偶爾送個衣服什麽的，他人挺好的，對我再三感謝，還送了不少小物件，可惜當時回京匆忙，有一些我都沒帶回來。”
    沈煉聽到這兒，才意識到他忙著處理政務時，有人居然挖他的牆角，好在陳樂瑤神經粗，至今還沒開竅，壓根不知道巴音為什麽對她這般特殊。
    隻是想到巴音和陳樂瑤獨處的那段時光，沈煉的一顆心就像是泡在檸檬汁裏，怎一個酸字了得啊。
    在沈煉分神琢磨兒女情長的事情時，陳樂瑤又問：“那現在這件事情是不是也有了變化，至少我們現在是在暗處，他們反倒在明處，我們化被動為主動，如此說來倒是能夠提防不少小動作和陰謀。”
    “是，你說的很對。”沈煉覺得陳樂瑤雖然不如陳圓圓對局勢那麽敏感，但總是能夠一針見血。
    “目前，江安的整頓已經有六七成的效果了，憑魏忠賢的性格，估計在百官宴時，就會舉薦讓我們回京述職了。”
    沈煉耐心的給陳樂瑤分析下一步麵臨的局勢：“目前東林黨的石頭遠不如閹黨，但也想卻恰好借著整頓江南士紳豪強清晰了派係雜亂的東林黨，想要再次將東林黨擰成一股繩子，勁兒往一處使。
    ”
    “那我們會如何呢？你在江南辦差這般有成效，龍椅上的那位肯定更希望你產於黨政治中，之前我就擔心你會被雪藏，還怕你覺得碌碌無為而難過，私下還找過六子，想著再做點什麽生意給你提勁兒。”
    陳樂瑤說道這些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憨憨的笑意。
    “後來我才發現自己想多了，親自問了你之後，我才知道你早就又安排了呢。”
    沈煉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越發俺覺得陳樂瑤可愛。
    “你幹嘛呢，我頭發被你弄亂了。”陳樂瑤瞥了沈煉一眼，衝著他說道：“我渴了，把茶杯端過來。”
    “為什麽讓我端。”沈煉故意問。
    陳樂瑤沒好氣的說道：“我這不是給你暖手呢，你那右手還閑著呢，把茶杯端過來，微微喝口茶會怎樣。”
    “好，我喂你。”沈煉有意縱容她，眼珠子轉了轉，故意拿他喝過的茶盞，遞到深了要的唇邊。
    看著陳樂瑤喝了一大口後，他下意識的揚起嘴角。
    這算是間接性接吻了吧。
    氣氛正好的時候，柳海推門進來了，恰好看到這一幕，瞬間愣在了原地。
    陳樂瑤這才起身，大.大咧咧的笑道：“柳海大哥辛苦一晚上了，你們坐著聊吧，
    我不打無你們談事情。”
    沈煉見她起身要走，掃了一眼黎明前的夜，便叫住了她：“你也不是外人，坐著吧，書房暖爐燒得旺，你突然出去別凍著了。”
    “那行，我其實也不想走，也想聽聽事情進展的如何了。”陳樂瑤笑道。
    柳海可是人精，瞬間就捕捉到了沈煉和陳樂瑤之間微妙的磁場。
    但他也沒耽誤正事，瞧見沈煉都默許了，便主動將搜集好的證據都遞給了沈煉，主動匯報道：“薛洋那邊都處理善尾了，這是老大你要的東西，足夠堵上王戎的嘴了。”
    “好，辛苦你了。”
    沈煉將那張寫著滿文和漢子的紙張遞給了柳海，示意他看看，然後將叮囑給柳青的差事也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柳海。
    “你哥哥帶人連夜去辦事了，我知道你會擔心，但這邊離不開你，所以，你心裏有數就好，為了不被錦衣衛那邊察覺到異常，所以你哥沒回來之前，你要寸步不離守在這邊，能做到嗎？”
    沈煉說完看向柳海。
    “當然能，老大你放心，我們兄弟本就是跟著你辦差的，即使事情凶險，但吉人天相，又有兄弟們同行，不會有事的。”
    沈煉笑了笑，攥著拳頭碰了碰柳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