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捉她的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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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秦枳輕輕挽起了袖口,偏瘦的手臂卻是纖維分明的精壯肌肉。
    那人像隻小雞一樣被秦枳拎在手裏,也不知他怎麽動作,明明好像是輕柔的動作卻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如果沈南錦稍微懂行的話,就能看出這是太極功法的衍變版本。
    秦枳動作行雲流水,連長衫都沒怎麽淩亂,不過十幾招就將那人打倒在地,再無還手之力,隻有偶爾的抽搐顯示著他還活著。
    不然沈南錦真怕他搞出人命。
    秦枳回頭,看到沈南錦睜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非常可愛。
    “怎麽這麽不聽話?小孩看這個晚上要回去做噩夢的!”
    沈南錦微窘,這人也就是比自己大個五六歲的樣子,怎麽一口一個小孩的叫?
    他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並沒有淩亂的深藍色長衫,將袖子放下蓋住了手臂精壯的肌肉。
    又恢複了他那副翩翩佳公子的秦老板形象。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漢子過來將那人抬走了。
    要不是地上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沈南錦都要懷疑自己剛才是在噩夢,那驚心動魄的打鬥慢慢在記憶裏淡去。
    “你腳受傷了!”
    秦枳看到她腳邊一小片血紅,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急忙跑到她的跟前,蹲下身去檢查。
    沈南錦這才覺得自己的右腳火辣辣的痛,應該是剛才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什麽,鮮血正一點點的滲進地下的白色地毯裏。
    “沒事,應該隻是小傷,秦老板,謝謝你,如果剛才沒有你,我恐怕……”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那人話裏話外都透著要毀掉她的意味,她隻想到了一個人。
    白曉茶!
    不會再有其他人對她有著這種狠毒的心思。
    “不用跟我客氣,在我這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應該對你負責任,隻是以後去哪裏都要帶著人,盡量不要一個人落單知道了嗎?你的腳看起來傷得有點腫,你試試還能走嗎?”
    秦枳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如果是別的女人,在此刻早已嚇得哭泣,或者撲到他懷裏尋求保護。
    可是沈南錦從始至終都在極力保持鎮定,一直在尋找最佳的逃跑路徑,甚至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有發出求救聲。
    一般來說,都是因為已經習慣了不依附別人的人,才會有這種反應。
    長期無法向外界求得幫助,就變得對人不抱期望了,無論境況好壞,都隻能靠自己。
    可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而且嫁的還是易學之,他對這個男人也有所耳聞,雖然年輕手段稚嫩,可還算有本事。
    他的妻子卻是這樣的一副全然靠自己的樣子!
    秦枳心中抑製不住的心痛,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漂亮小丫頭被他的大黑狗嚇到,都會哇哇哭半天,是怎麽一點一點變成了今天這副沉著冷靜的模樣?
    “嘶!”
    沈南錦疼得倒抽一口氣,扶著他堅硬的手臂,強撐著嚐試著站起身來。
    可是腳一踏出去就跟火燒一樣疼痛,太過緊張之後突然放鬆,小腿不聽指揮地一麻,就要往地上栽去。
    “小心!唉!怎麽還是這麽喜歡逞強?我先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說罷秦枳一把將沈南錦打橫抱起,去了最近的一間展廳休息室。
    四處是透明的玻璃,室內還是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字畫。
    秦枳從一個暗格裏拿出醫療箱,見她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屋內的陳設,不禁莞爾,真是個小姑娘,忘性大。
    這麽快就從剛才的心有餘悸中抽離,倒有心情看起古董來了。
    “怎麽?小丫頭又想給我當財神爺了?”
    他打趣道,將醫療箱內的碘酒和紗布拿出來,將沈南錦的腳輕輕握住。
    女人的腳細瘦白皙,指甲修得整整齊齊,沒有塗抹什麽顏色,瑩潤的腳指頭透著健康的粉色光澤。
    秦枳的喉頭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感受到她不自在地一抖,抬頭看她。
    沈南錦麵上有些緋紅,雖說現在這個年代男女情事就跟吃飯一樣稀鬆平常,但她自小就跟外婆生活在一起,思想還是比較接近九十年代的傳統。
    被才認識了一天的男人握住腳,他的大手溫暖幹燥,和她的常年手腳冰涼形成鮮明對比,讓她不自覺地紅了臉,想將腳抽回來,卻被抓得更緊了。
    “別動,被鐵器割傷了,不盡快處理恐怕會破傷風。”
    秦枳溫和的說道,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手上的動作不停,珍而重之的樣子。
    讓沈南錦覺得他好像捧著的不是隻腳,而是價值連城的珍貴珠寶,男人手法更是熟練得堪比經常處理傷口的外科醫生。
    兩人靜默許久,休息室內燈光昏黃而靜謐,空氣裏隻有他剪裁紗布的沙沙聲。
    沈南錦覺得這空氣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開始沒話找話。
    “秦老板你還會功夫啊!”
    剛剛看那個襲擊她的男人動作幹脆利落,爆發力極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可是秦枳卻三兩下就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俊秀儒雅得跟個翩翩公子似的,沒想到武力值這麽強悍。
    “會一點三腳貓功夫。”
    秦枳聲音帶笑,手上已經將她的腳包紮好,紗布包得整整齊齊。
    他這樣的人,連做這種事情都能做出美感來。
    另一頭的易學之將整個會場裏麵翻了個遍,依舊沒有沈南錦的蹤影。
    他強製按壓住心中的慌亂,去了最後一個還沒找的地方
    女廁所。
    這種他平時絕對不可能來的地方。今天卻毫無芥蒂地尋找著,可這長長的排隊隊伍,讓他犯了難。
    還好,正打掃的保潔阿姨剛才看到了沈南錦與白曉茶的對賭現場,對那個漂亮清冷的女孩子印象深刻。
    “唉,小夥子,你是在找那個白裙子漂亮女娃娃吧?”
    她叫住了正要轉身的易學之。
    “是的,你有看到她嗎?”
    易學之好似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沈南錦絕對不是那種不辭而別的人,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剛才廁所人多得很呢,那女娃娃往場外到廁所去了,你到那裏去找找她吧,那廁所遠的嘞,燈還是壞的,黑乎乎的,那麽個漂亮小女娃,多少人惦記著呢?快去找找吧。”
    保潔阿姨給他指了指方向。
    易學之鬆了口氣,示意身後的保鏢從包裏掏出一遝現金,塞給了保潔阿姨,阿姨開心得眉開眼笑。
    場外有4個廁所,易學之讓幾人分頭行動,一個保鏢打來電話。
    “易總,南邊方向的休息室看到了少奶奶,可……”
    他話未說完,易學之就已經掛了電話,足下狂奔往南邊飛馳而去。
    休息室是全玻璃的,裏麵的布置古香古色。
    室內沙發上坐著一個窈窕的身影,白色的晚禮服包裹著她的好身材,黑長直的頭發垂在胸際,五官精致,臉上是淡淡的笑容。
    她腳伸在一張凳子上,露出修長優美的小腿,而她的麵前正站著一個穿著藏藍色長衫的男子,正一絲不苟地幫她包紮著。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起來美好得像一幅畫。
    易學之緩緩走了進去,兩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女人正是他找了大半天的沈南錦。
    而那個男人就是烏邦畫廊的老板,秦枳。
    易學之唇角微揚,帶了幾分自嘲的笑,靠近還在說笑的兩人。
    眼底醞釀著無窮盡的風暴。
    “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