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輕傷不下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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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
靳時忱抱的她?
為什麽啊?
別墅裏的人,不是挺多的嗎?
三連問後葛秋暈了,但沒暈徹底,總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上車,又被人迷迷糊糊地抱下車。
再然後,就是聽到有人說:“怎麽回事?怎麽又是你啊。”
葛秋心想,自己確實是挺倒黴的,三天兩頭進醫院。
與此同時,靳時忱站在手術室門口,旁邊跟著眼淚汪汪的米嬸兒。
“這事怪我,早知道陳康陳季這麽凶狠,我就該等她不在的時候說。”
靳時忱擰眉,倒是沒責怪米嬸,隻是反過來問:“陳康這些年吃了多少回扣?”
米嬸擦著眼淚,仔細想了一會。
“差不多二十六、七萬吧,具體數目在老傅手上,老傅之前說,到底是幹了七年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等找到新廚師,就讓他自己走算了,貪掉的那些錢也不再追究。”
“畢竟當年老夫人還在時,陳康還算是盡心盡力。”
“但哪裏想到,他竟凶狠成這樣。”
要不是下手還不算重,葛秋這個小丫頭,怕是要死在半山別墅了。
靳時忱眸色暗沉,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還沾著葛秋的鮮血,這讓他莫名的窩火。
“你去告訴傅伯,這事絕不姑息,該討回的全部討回。”
米嬸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他。”
走了幾步,米嬸又回頭,怔忡地問:“要不要我找個人來在這等著?”
讓大少爺在這等,好像不太合適。
靳時忱也知道,但一想她臉是靳琦傷的,頭又是在他家傷的,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便沉吟了下:“不用,這裏有我就行了。”
米嬸眨了眨眼,隻當是大少爺心善,走了幾步又想起個事,便走了回來。
“那要不要通知她家裏人?”
靳時忱抿唇,心想這事對葛秋來說,確實挺委屈,但應該不會危及性命……
“等一會吧。”
他不想人多麻煩。
而他也是個最討厭麻煩的人。
米嬸哦了一聲,大概猜到靳時忱是想等老傅來,畢竟葛秋的事,是老傅一手辦的。
於是這回她不再磨嘰了,趕緊撥腿去找傅忠。
還在寫字樓抓緊時間布置小廚房的傅管家,根本就不知道別墅出事了,直到他看見米嬸,又聽米嬸說了經過,氣得牙關都打顫。
“人怎麽樣?會不會那什麽?”
米嬸抹了把淚:“應該不會,但頭上流了好多血,我也說不好。”
傅管家揪心,想起自己下午才和人家父母保證,說工作不累,待遇還好,結果這才多久,就把人傷到進醫院了。
這該如何跟人家父母交代?
心裏那個氣啊。
“陳康陳季呢?”
“送公安局了,大少爺吩咐的,還要我告訴你,這事絕不姑息,該討回的全部討回。”
傅管家磨牙:“行,我現在就去公安局,小葛那邊誰在陪著?”
“大少爺呢。”
前一秒氣得臉色陰沉的傅管家,後一秒整個人驚呆,立馬斥責米嬸:“怎麽讓大少爺在哪陪著?”
“什麽叫我讓,是大少爺自己要在哪陪著,而且人還是他親自抱去醫院的。”
刹那間,傅管家有些宕機,還是米嬸催著他,趕緊去把正事辦了,才回過神的趕緊往公安局去了。
迷迷糊糊的葛秋,又在手術台清醒了過來。
瞅著眼熟的無影燈,隻感覺刺眼睛。
看到她醒了,正在給她頭皮縫合的李醫生笑:“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
葛秋聽到熟悉的調侃,心情十分複雜。
“這會好像沒有,剛被拍的時候有點惡心,還很暈。”
李醫生悶笑:“這不廢話嘛,被人拿圓撬拍頭上,不暈才是真頭鐵了,你也是夠倒黴的,臉上線還沒拆呢,又添新傷,還全傷頭上。”
葛秋抿緊唇,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接。
她也很窩火好吧,等出了醫院,一點要去廟裏拜拜。
李醫生笑夠了,傷口也就縫好了,還細心的告訴葛秋,這次傷得不算重,隻是頭上破了點皮,小小五針而已,連頭發都沒給她剃。
順便呢,還給她把臉上的線給拆了。
“一會扶你起來,你要自己能走,就走著去影像科照個頭部ct,看看有沒有腦震蕩,但我估摸著應該是沒有,畢竟人這腦袋啊,還是挺瓷實的,拿鋸子鋸,還得用吃奶的勁呢。”
調侃完,李醫生又瞅了瞅她的臉。
“臉上恢複的挺好,以後就不用蓋紗布了啊,回去拿生薑用力搓,要不了半年肯定能變淡。”
葛秋在護士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扶著沉甸甸的腦袋說知道了。
正準備下地,卻發現鞋沒了。
這?
她還怎麽自己走著去?
微微發懵,護士看出她的糾結,便笑著道:“你等下啊,我去叫人把鞋送進來。”
葛秋呆呆的說了個好,半分鍾後,看到來人是靳時忱,她都傻眼了。
為什麽是靳時忱啊。
他不是大少爺嘛?
思維還呆滯著,靳時忱就走到她麵前,微微傾著上身,左右瞅了她一眼,低聲詢問道:“還好嗎?”
葛秋感覺自己腦袋很遲緩,聲音也有些呆道:“還好。”
近距離下,她看到靳時忱喉結滑動了一下,直起腰便道:“那我現在抱你去照ct。”
啥?
為什麽要他抱自己去照ct?
還有,他為什麽會在這?
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落到他懷裏,還被他公主抱著往外走。
滿目驚駭下,這才想起來,自己倒地之後,也是他抱著來醫院的。
怪不得剛才看他衣服上有血。
可是,為什麽是他啊。
堂堂大少爺,如此屈尊降貴好嗎?
越想越有些頭疼的葛秋撫額,靳時忱便看到她動作地問:“頭疼?”
“嗯。”原本不疼,但現在委實頭疼。
還很莫名其妙。
靳時忱便擰了擰眉,看出她難為情的道:“這事,我會給你個交代,需要我通知你父母嗎?”
葛秋想都沒想,立馬搖頭。
“不用了,輕傷不下火線,老讓父母擔驚受怕,是為人子女的原罪。”
靳時忱:“???”
忽然,他有些想笑了,也是頭一回發現,如今的小姑娘還挺有趣。
要不然,怎麽在暈倒前還死死地抱著菜籃子,說什麽把菜放冰箱。
責任感還挺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