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得有……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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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麽我的鞋呢?”
看著說話間,就已經走到的影像科,葛秋想,那照完ct,總不能還讓他抱著自己出醫院吧?
感覺到她的抗拒和窘迫,靳時忱咳了一聲,直接說道。
“應該在車裏,等照完ct我抱你去找。”
話一說完,靳時忱便猜到她會說什麽了,果不其然,就見她義正辭嚴。
“不用,我能自己走。”
好像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似的。
靳時忱頓時偏過頭,為自己猜得準確而偷笑,心想小姑娘就是單純,要換個成年女人,隻怕恨不得粘他身上。
還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博他同情呢。
“先拍片吧。”
靳時忱把她放到儀器前,一得自由的葛秋連忙躺好,剛想閉上眼睛等待儀器啟動,卻忽然想看看他人走了沒。
結果一睜眼,就見他還在旁邊站著,一點要出去的意思都沒。
表情嘛,更是高深莫測。
驚疑下,她轉過頭看操作室。
“這人,不用出去嗎?”
她記得照ct是有輻射的,還不準“家屬”陪同啊。
玻璃牆後的工作人員頭也沒抬,隻告訴她:“不用。”
啊?
葛秋懵了,不知道自己是該閉眼啊,還是再看一眼沒走的靳時忱。
最後糾結了好幾秒,索性著垂著眼簾啥也不想了,愛咋咋滴吧!
估計人家大少爺,就是大發善心。
看著表情略微豐富的葛秋,靳時忱真的很想笑,但他忍住了,隨後心隨意動的,將目光放在她小腹上方。
隻見她交叉的雙手,果然如他所想,又纖細又修長,還如春筍般嬌嫩。
這樣的手握菜刀,他都想象不到有多違和。
但又感覺,那些美味就是出自這雙手。
也隻有這雙手,才可以做出那樣雨後空晴的味道。
嘴角揚了揚,再把視線放到她臉上,隻見她睫毛輕顫,仿佛內心很不平靜一般,難道是因為她臉上的傷,被他看到了?
靳時忱定神,就見她右臉下方到下巴,確實縫得不太好看,宛如在白玉上盤踞的一條惡龍,還張牙舞爪。
隻不過,不專心盯著她的傷疤,從全麵來看她的臉,其實也不算難看。
因為靳時忱覺得,她睫毛很長,眼睛很大,哪怕她不說話,那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眼睛裏也仿佛充滿了趣味。
並且還有種光芒萬丈的璀璨。
所以,在沒毀容之前,她應該是長得很好看的。
“可以了,半個小時後來取片。”
繃著全身的葛秋鬆了口氣,剛想自己爬起來,再光腳下地,就看到靳時忱快速地過來,十分嫻熟,又不容拒絕地把她往懷裏一抱。
“你想現在回去,還在這等一會?”
收斂了全身不自在,葛秋仔細想了想:“我應該沒有腦震蕩,在這等就算了,還是先找鞋吧。”
找到鞋她要靜一靜。
一是要問,陳季為什麽拍她。
二是要想,今晚還回不回去。
回去的話,媽媽鐵定會看出端倪,到時候免不了一番口舌。
再再然後嘛,她也得現實點,不管陳季為什麽拍她,這補償一定得要,像什麽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心理安慰費。
不狠狠的討伐他叔侄一筆,她今天就不姓葛。
當然,還有靳時忱,她在他家受傷,他也難辭其咎,該要的就得要。
絕不能因為是他送自己來醫院,便就此揭過的,還感恩戴德。
靳時忱看出她臉上的盤算,忍不住默默想,小姑娘非要把精明寫臉上嗎?
明明早上瞧著還好啊,神情挺高傲清冷的,難道那會是自己的錯覺?
眉峰一挑,七月的微風吹到了臉上,正欲加快步伐抱她去車上找鞋,天上就啪嗒啪嗒下起了雨來。
還下得極其凶猛,逼著靳時忱不得不果斷地掉頭回到廊下。
“怎麽還下雨了?”
看著宛如連線的暴雨,葛秋很是無語。
可靳時忱還能輕輕鬆鬆地抱著她,站在原地不動。
“看來老天爺不想讓你出醫院。”
葛秋黑了臉,左右張望。
最後指了指醫院進門的玻璃窗台。
“把我放哪吧,我去哪坐會。”
靳時忱瞟了眼大堂的等候區,裏麵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她為何不去裏麵坐,而要坐外麵呢?
隨後視線一抬,看到窗明幾亮的大堂,驟然就懂了。
原來她是想在光線暗點的地方呆著啊,還是很怕別人看到她臉的。
可其實葛秋壓根就沒這麽想,之所以想坐外麵,不過就是不想聞消毒水的味道,還覺得外麵涼快一點,方便讓她保持頭腦清醒。
終於脫離他溫熱的胸膛,葛秋鬆了口氣,就讓光著的腳板踩在地上,拿手摸了摸頭頂的紗布。
“這下好了,估計五、六天都洗不了頭,這叫人如何受得了!”
說完她咬牙切齒的怒,憤憤抬頭看靳時忱。
“能告訴我,陳季為什麽要拿圓撬拍我腦袋嗎?”
“哦不對,他還不算拍我頭,而是殺人未遂!”
靳時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隻覺得她表情,真的很生動,還忍不住因她話而延伸的想到,五、六天不能洗頭,那得有……多臭?
恐怕還得長虱子吧?
畢竟這天熱啊,頭上總會出油。
他捏拳在嘴邊輕咳了下,無法直視她頭頂道:“陳康這些年,因為采購食材的事,吃了不少回扣,管家早就想把他換了,可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人。”
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葛秋聽懂了,臉色陰沉得就像廊外的天。
烏雲密布。
“所以,他覺得是我搶了他的活,要給我教訓?”
靳時忱再度輕咳,轉頭看外麵的雨,以不言默認她的回答。
葛秋心裏那個氣啊。
“那我這打,挨得可真不冤,但我委不委屈啊?”
靳時忱撫額,拿手撓了撓眉梢。
“你要多少補償?”
葛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可以光明正大的敲詐嗎?”
靳時忱:“……”
她怎麽可以,說得這麽理所當然?
但隨後一想,自己不是也問的很直白嘛,頓時啞然失笑,還有些好奇她想敲詐多少的回了句:“可以。”
葛秋撇嘴,心想她才不會傻傻的說數字呢。
嗬嗬兩聲:“那你看著給吧。”
靳時忱抿唇,心想小姑娘挺聰明,還會踢皮球。
誰說她不會博同情了,明明很會嘛。
但是好像——有哪不對。
他有說他叫靳時忱嗎?還是說她以前見過他,認識他?
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