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要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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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花宴嗎?怎麽沒有一道有花?”
張蕊壯著膽子質問,張懷眼一瞪,剛想說你閉嘴,靳時忱就清清冷冷道:“花宴食材,你不是都毀了嗎?既然毀了,又怎麽會還有。”
偌大的餐廳,空氣瞬間凝結。
張老太太想說沒關係,作死的張蕊已經接話。
“毀了還可以再摘嘛,又不是沒有。”軟軟糯糯,像是在撒嬌。
靳時忱半垂著眼簾:“你是不是還想說,反正你張家給了錢,我靳家的人就必須老老實實做?”
一個張家一個靳家,淡漠的語氣已然生分,更有種諷刺張家淩駕靳家的味道在裏頭。
這時哪怕張蕊再任性,也嚇得變了臉,六神無主的看老太太和張懷,希望他倆能幫她說說話。
卻不想,老太太忽然閉上眼,假裝年紀大了在打盹。
而張懷則是冷怒斥責,薄唇緊抿。
顯然是不想幫她說話,就打算讓靳時忱好好教訓她一番。
看到這種情況,林妮也嚇得不敢吭聲。
且不論葛秋到底是什麽人,就說張蕊這兩天行事,確實有種代表張家淩駕於靳家之上的感覺。
有道是再主隨客便,也不能客大欺主啊。
“不,不是,靳大哥,我,我……我沒有。”張蕊結結巴巴,頓時委屈的眼淚汪汪。
“沒有什麽?沒有懷疑我靳家的人在菜裏下毒,動手腳嗎?”
靳時忱提起筷子,最先夾了一個三不沾。
黃澄澄,圓溜溜,就好像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再仔細一點,上麵還仿佛能反出光,十分漂亮。
他夾起來在空中停頓了半秒,直接放到張蕊碗裏。
輕飄飄的說了四個字:“吃吧,沒毒。”
吃完就滾蛋。
手收回來,又夾了一個給自己,在張老太太眼皮輕顫下,咬了一口。
張蕊嚇的眼淚叭嗒叭嗒掉。
滾蛋的意思太明顯,她感覺自己顏麵盡掃的隻想走人,張懷卻在這時,嚴厲道:“吃完跟我去道歉,若連這種擔當都沒有,那你就不配做我張家的四小姐。”
語落,張懷目不斜視的給老太太也夾了個三不沾。
老太太歎了口氣,知道不能再裝傻道:“蕊兒不懂事,是我之過,都怪我平時太慣著她,時忱啊,你幫著教訓是對的,說明你沒把奶奶當外人。”
靳時忱笑而不語,將最後一口三不沾送進嘴,拿起餐布擦了擦手。
“奶奶不怪就好,今天回得早,還有些要緊的公文沒處理,就不陪奶奶了,讓張懷代我好好陪著,等年底得空,我再跟奶奶好好陪罪。”
張老太太心裏一緊,知道張蕊是真把靳時忱氣狠了,一時後悔的說不出話,直到人上了樓,才自責的抓緊張懷。
“懷啊,這會不會?”
張懷拍了下老太太手:“沒發出來就會,發出來就不會了,明天回去讓媽好好管著,您也不許再替她隱瞞,否則才是真害了她。”
老太太訕訕,再也了沒吃飯的心情。
靳時忱上樓呆了幾分鍾,便從另一邊繞到樓下小廚房,剛要敲門,米嬸就從裏麵出來,手裏端著托盤,像是要給他送菜去書房。
“大少爺?來找小葛啊?她已經回去了。”
靳時忱瞳仁縮了縮:“這麽快?”
米嬸假裝瞅了眼手表:“不快,接近五點來的,現在都七點了,要換平時,小葛隻要四十分鍾左右。”
言語微有埋怨,意思就是張家人難伺候,而她米嬸是護短的。
正因為護短,才連帶著把大少爺也埋怨了進去。
靳時忱苦笑,心想他還不護短嗎?以靳張兩家的關係,他都縱著她上送宴菜了,不是護短是什麽。
“走之前,她有說什麽嗎?”
米嬸撇嘴:“沒說什麽,就說要你趁熱吃,還說你要吃了三不沾,就讓我晚上給你泡杯大麥茶。”
靳時忱鬆了口氣:“為什麽是大麥茶?”
“這就沒說了,但大麥茶有助消化,還能清熱解暑唄。”
靳時忱訕訕……
可不就是來之前,她說的心情會不好,要吃清淡,要降火麽。
……
出了半山別墅,要回寫字樓能稍微兜一圈,路過她家。
司機小黃便細心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兜一下?”
葛秋想著時間緊迫,便搖了搖頭:“不用了,一會你在樓下等我幾分鍾,我拿了東西,再麻煩你送我去藥材公司。”
今天晚上必須敲定開店的事宜,她沒時間再拖拖拉拉了。
一路無話,她匆匆忙忙趕到付家,就見燕兒已經在屋裏等著了。
但春紅今晚沒來。
付佳見她拿保溫杯,嘴一撇就道:“今天沒奶茶喝了,也沒清補涼吃。”
付姨在屋裏笑罵:“你這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等秋秋的店開起來,還怕沒有啊。”
趙燕捂著嘴笑,不等葛秋坐下便興衝衝的說:“我今天有去找店鋪,剛好在三中門口,有一家要轉讓,我仔細看了地方,還問了價,感覺很不錯。”
“是嗎?”葛秋高興:“原來是什麽店?”
“賣衣服的,天花板上有不少小吊燈,分樓上樓下兩層,一樓可以做生意,二樓可以住人,麵積嘛,樓下是三十五平左右,樓上三十平的左右,帶一個衛生間,就在樓梯下頭,隻不過她店門不太好,不是玻璃門,而是卷簾門,要是租下來,咱們得重新裝。”
“這不怕,隻要位置好,羊毛都會出在羊身上。”
付姨笑彎眼,忍不住誇葛秋:“瞧瞧,這才叫會做生意的,你沒來之前燕兒跟我說,她覺得轉讓費太貴,你恐怕不會答應,但我一聽在三中門賣衣服的,就知道是那家了,哪呀,位置極好,學生一出來,肯定會路過,上一個老板選在那賣衣服,就是大錯特錯,哪有學生會花大錢買衣服呀,賣文具和吃的才是正解。”
葛秋見付姨知道是什麽地方,自己回想了一下,也猜到了。
“原店名是不是叫四季春服裝店?”
趙燕點頭:“就是它,老板說生意不好選錯了地方,想把店轉讓出去。”
“她要多少轉讓費?”
“二萬五,月租還要一千三,比別人貴了一萬。”
葛秋飛快琢磨,她感覺這個價不算貴,在九零年隻屬於稍微偏貴,剛好她又從張懷手上賺了五萬,那麽現在就不用太擔心資金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