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降維式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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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忱。”葛秋喊他。
他抬頭,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怎麽了,是身上那不舒服嗎?”
不舒服他個大頭鬼,他才是她不舒服的源頭。
“你到底想怎樣?”葛秋委屈巴巴的示弱。
靳時忱爆出一竄悶笑,朝她招了招手。
“要不要進來坐?”
“不要!”葛秋拒絕得很果斷,就好像他三尺之內有猛獸,她堅決不會靠近。
靳時忱隻好歎了口氣,裝得特別無辜道:“我隻是不放心你,你不用那麽緊張。”
呸!她用得著他不放心嘛。
該死的!
“我很好,更何況這是你的公司,你對你的公司,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他挑眉,將二郎腿放下,身體下壓地轉過頭看她。
“說的是,但我感覺你特別容易招黑。”
“胡說,今天這麻煩,是你給我招的。”要不是他辭了楊悠然,楊悠然能叫人來打她麽。
“有道理,所以我更應該對你負責不是嗎?”靳時忱回得理所當然,好像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負責。
葛秋心裏那個氣啊,就沒見過他這麽無恥的樣子。
“靳時忱,你喜歡我什麽?”葛秋氣呼呼,理智告訴她,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太憋屈了,所以她要主動出擊。
這麽直白的一問,靳時忱果然沒了準備,盯著她看了足足三秒,眉目盡染笑意道:“喜歡,好像是沒有理由的吧。”
“可是我不喜歡你。”葛秋深吸了口氣,總感覺自己看似在主動出擊,實則還是被他壓製的懊惱。
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靳時忱目光一瞬不瞬,連波瀾都不曾有道:“沒關係,我相信日久能生情。”
生尼妹,她對他要能日久生情,上輩子早就生了,還能等到現在。
葛秋困擾的吸氣再呼氣:“我們之間不可能,因為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王子和灰姑娘,對我來說,童話裏的故事就是騙人的。”
沒想到靳時忱很認同地點了點頭:“確實,但你和我不會是童話,而你也不會是灰姑娘。”
葛秋無語的眼皮直跳,最後拿出殺手鐧:“我要辭職!”
“不批。”靳時忱快速回答,兩手撐著膝蓋,蹭的一下站起來。
邁出他的大長腿,就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葛秋瞬間慌得臉色大變,急忙將門一把關上。
“我就要辭職,勞娘不幹了!”
靳時忱站在門外撫額:“葛秋,你到底在怕什麽?”
對啊,她怕什麽?
拿背抵著門的葛秋懵逼了,反反複複的問自己,怕什麽?
好像自己從沒怕過他呀。
所以……
“男人和愛情,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以及,以及我邁向成功之路的絆腳石。”
一吼完,葛秋覺得自己好幼稚,還沒到中二的年代,她自己就先中二了。
靳時忱在門外笑,還絆腳石,也不知道她在哪看到的毒雞湯。
“是嗎?但我怎麽聽說,愛情是成功的動力呢。”
動尼妹!
“你看,咱倆三觀都不對吧,既然不對,那麽在一起又有什麽意義?”
靳時忱頭疼:“你怕又有什麽意義?”
葛秋炸毛:“誰說我怕,我沒怕。”
“那你把門打開。”
不要,把門打開就是羊入虎口。
但這樣扯皮也沒意義,葛秋矛盾的心煩意亂。
她明明是想快刀斬亂麻,可該死的靳時忱就像抽刀斷水裏的斷水,越斬就越流得歡快。
氣恨了:“行行行,既然你覺得能日久生情,那就生吧,我睡覺去了,再見。”
她不說總行了吧,先冷靜冷靜,明天再見機行事。
總之男女之間說這種事,絕對不能話趕話,事趕事,因為很容易就會上頭。
當晚,葛秋做了一晚的惡夢,一會夢到靳時忱像個娘們似的求愛,一會又夢到他化身為霸道總裁,說壁咚就壁咚,把她親到毫無還手之力,到最後還有些欲罷不能。
清醒之後,葛秋呆滯了好久,久到複雜的心難以形容,最後睡眠全無的,索性爬了起來刷了三張數學卷子。
淩晨五點,看著錯誤率高達百分之八十的數學卷,葛秋崩潰了。
男人,男人,這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高精度降維式影響。
“我要辭職!”葛秋委屈的呢喃。
呢喃過後拿起當初的合同仔細瞅,很快就在合同最後一頁,看到違約條款高達七位數。
驟然,葛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不能辭職,那就隻能接受嗎?”葛秋氣啊,氣完又覺得自己矯情。
反向思維的想,靳時忱不好嗎?
好像也沒哪不好,人儒雅,氣宇軒昂,風度翩翩,要錢有錢,要型有型,除了她上輩子聽來的出櫃,他完美到就是天下女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
還是典型的潘驢鄧小閑原型。
更是將來隱形的全球首富。
那麽,她矯情什麽呢?
如果他真出櫃,不也是挺好的嘛,自己就不用再去對愛情期待什麽了。
一秒想通,葛秋隻覺得全身舒坦,放下筆就去了小廚房。
雖然傅伯傳達了他的意思,今天給她放假,但比起別人做的早餐,她還是更想吃自己做的,尤其是現在,特別想吃一碗小鮮肉餛飩壓壓驚。
但比起葛秋的失眠,靳時忱昨晚睡得特別香甜,更甚至連夢都沒做一個,屬於他最近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當他還在睡夢中聽到開門和輕微的腳步聲,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清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昨晚怎麽會睡得那麽香?
難道是因為知道她在對麵?
靳時忱揚起嘴角,心情格外愉悅地爬了起來,快速洗漱後,很快就走到了小廚房,隻見她穿著睡衣,嫻熟的在包小餛飩。
那駕輕就熟的隨意和放鬆,就好像她是個居家小女人,溫馨且甜美。
感覺到有人窺視,葛秋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扭回頭,繼續手上的小餛飩。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她側臉上,靳時忱心速快了半秒。
不等他清完嗓子說,今天給你放假,葛秋就已經強作鎮定的問了:“吃嗎?小鮮肉餛飩。”
靳時忱心頭一跳,想到舌尖上的美味,很不爭氣道:“吃。”
“那你去外麵等著。”葛秋垂簾,睫毛上下輕輕一煽,暴露了她心裏的緊張和不平靜。
靳時忱沒動,目光從她側臉移到她昨天受傷的小拇指。
看到他昨晚親手包的創可貼還在,便忍不住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