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明撩還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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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我自己來吧,這點小傷不打緊。”
    知道她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摩擦,若換平時,他一定能很紳士的任由她自己來,但經過電梯那一遭,他不想再溫吞水了。
    更感覺自己對她,似乎不用那麽客氣。
    因此,他理都沒理的,拿出棉簽和碘酒。
    “手伸出來。”
    葛秋磨牙,不想伸又不敢不伸的抓狂。
    “說了不用,我……”
    “閉嘴,你要再不聽話,就別怪我用強。”
    “……”臥槽!
    強尼妹!特麽的,她不是玻璃娃娃好吧,你丫的快走行不行。
    快要瘋了的葛秋把頭擰向大門,但又害怕他真敢用強的,乖乖把手伸過去。
    眼不見心不煩下,她感覺他抓著自己的手,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傷口消毒。
    動作很輕很柔,好像生怕弄疼她。
    鬼使神差下,葛秋咬牙來了句:“沒必要,你這樣對我,能對一輩子嗎?”
    靳時忱手一頓,抬頭看了看她通紅的耳朵,以及微翹的鼻尖下,銀牙緊咬的下唇。
    “若我說能呢?”
    “快滾蛋吧,你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不覺得這話說出來很可笑嗎?”
    葛秋心亂如麻,隻知道自己在本能的抗拒,更知道靳時忱就是在心疼她,還想把她納到他的羽翼之下,好好保護起來。
    可這樣的曖昧,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所以沒有經驗應對,更不知要如何應對。
    看她緊張成這樣,靳時忱薄唇一抿,發出一聲輕笑。
    “我有什麽身份?”
    葛秋另一隻手捏拳:“大少爺,別玩我了好不好,我隻想安靜的賺個錢,再讀個書,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女子一馬吧。”
    靳時忱沾了些雲南白藥粉,淡定的將其抖在傷口上。
    “放什麽一馬?我隻是怕你一個人處理不來,替你包紮一下。”
    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在嘲諷葛秋自作多情,這下把葛秋氣得,猛的轉過身。
    柳眉倒豎的瞪著他。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自己處理不來了?”
    靳時忱頭也沒抬,好像就是在專心致至的處理傷口。
    “水開那麽大,衝著不疼?打架的時候傷的,現在才發現?不是處理不來,是什麽?”
    “放屁,那是你給嚇的。”葛秋爆粗,心裏真特麽有一萬匹羊駝在狂奔。
    尤其是看到他淡定又充滿戲謔的眼神,心裏就越發抓狂。
    靳時忱知道她失了淡定,也不介意她爆粗。
    “我嚇你什麽了?”
    葛秋幹瞪眼,恨不能賞他個大逼兜。
    “你個大尾巴狼,到底要幹什麽?”
    他越發淡定的掀了掀眉:“別動,給你包好我就走。”
    走尼妹,隻管殺人不管挖坑是麽。
    葛秋氣得全身直抖。
    “都說不用了,我能自己……”來。
    來字未出,她想抽手回來,靳時忱卻比她更快的握牢,就好像他要有始有終,非要給她包紮好一樣,拿著創可貼,在她眼前一晃。
    “讓你別動,你怎麽就不聽話了,嗯?”
    充滿力量的威懾,駭得葛秋瞬間沒了脾氣,就像明明炸了毛的貓,但又因反抗不過,而充滿了桀驁和弱小的無助,以及欲哭無淚。
    “嗚嗚……謝謝大少爺,您快回房吧。”
    您老人家這樣,她不但吃不消,還發毛。
    看到她終於認慫,靳時忱越發感到好笑。
    “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傷著?”
    葛秋心裏實在氣不過,就感覺他在逗小貓小狗,還仿佛跟個正人君子似的,索性就挑釁道:“身上傷著了,你還要不要看?”
    他瞳仁猛的一縮,漆黑的雙眸抬起。
    “身上哪?”
    “……”葛秋抬頭咬唇,心裏咆哮如雷的喊,我錯了,你特麽快走吧。
    別人包紮收錢,你特麽包紮要命。
    她不自在,她特麽全身都不自在。
    終於,小拇指包好,她快如閃電的收到身後,就像踩了尾巴的貓,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指著大門。
    “沒有,我就是在生氣,謝謝大少爺,大少爺請回。”
    靳時忱憋笑,知道不能再逗的站起身,拿手點了下她頭皮上的紅腫。
    “這還疼嗎?”
    “噝”葛秋疼的呲牙,心想你老人家不戳,她就不疼。
    瑪噠!
    趕緊再後退到書桌邊上,遠離他個濺人濺手的。
    “不碰不疼,正在康複。”
    “好吧,晚上要害怕,到對麵叫我。”
    他輕咳一聲,總算回了對麵。
    葛秋跟瘋了似的關門鎖門,一氣嗬成,再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窘到她連頭都抬不起來。
    “靳時忱你個渾蛋!明明在撩我,還不承認,啊……”
    這算不算腹黑,算不算?
    無聲的啊了半天,葛秋泄氣了,馬後炮的想,她到底在慌什麽?
    自己明明是兩世為人,還能被他給撩到失了理智?
    她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嗚嗚……
    太丟人了。
    真的是丟人到,她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而此時的靳時忱在對麵笑崩,抬頭看著不明覺厲的傅伯:“你回去準備吧,明早出發,再順便告訴她,明天早上不用做早餐。”
    傅伯看著笑到難已自製的大少爺:“那早餐我讓別墅準備,明天一早帶過來。”
    靳時忱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就看著傅伯去敲她的房門。
    “小葛,大少爺說,明天早上不用你做早餐,我從別墅那邊給你倆帶。”
    葛秋在屋裏又氣又委屈的咬牙切齒。
    沒聽到回應,傅伯無奈的回頭看靳時忱,靳時忱便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傅伯咳了咳:“小葛啊,我走了啊,晚上要有什麽事,大少爺就在對麵。”
    死撐著桌子的葛秋怒瞪門板,真心恨自己罵人的詞匯不豐富,才導致她現在,罵,罵不出來,氣,氣不出來。
    那個憋屈啊,文字都形容不了。
    她討厭這樣的不清不楚,和以後都沒有邊界感的相處。
    該死的靳時忱。
    她要怎麽辦?
    衝過去把話說清楚?
    但如果他又像剛才那樣裝糊塗,玩腹黑怎麽辦?
    豈不是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葛秋心裏那個複雜,那個焦慮,心都快要無處安放了。
    再思前想後,她決定還是不要為難自己,再憋下去她會瘋,而往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於是,她鼓起勇氣重新打開門,就見門一開,靳時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正端著一些文件在看。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毫無波瀾。
    而他之所以在這裏,也不過就是懶得回半山別墅,僅僅如此。
    葛秋憋屈得眼冒火花:“靳時忱!”
    今天必須要把話說清楚了,她要拿出她三十米的大砍刀,斬了這不該有的爛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