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瑪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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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31“站住,你到底是誰?”
看到葛秋的藐視,左琳徹底失去了理智,五官有些扭曲的攔住葛秋。
而葛秋就納悶了,據她所知,傳聞左琳雖然有些小刁蠻,但也是很多人口中的高情商女神。
尤其是香城娛記,對她的應變能力,更是讚不絕口。
可觀現在,葛秋隻有一種娛記誤人的感覺。
且不說她到底是誰,就憑可以在這登堂入室,還讓傅伯恭敬有佳,就足矣說明,她並非普通人。
那麽,左琳是哪來的勇氣,在這發顛發狂的攔住她,非要來個盤根問底呢。
好笑的眼神在她臉上劃過,剛好看到其她菲傭過來,便隨便叫住一個。
“讓她帶我去吧,傅伯您先忙。”
傅伯臉沉如水,趕緊叮囑菲傭,讓她領葛秋去側臥。
而被晾到一邊的左琳越發心急如狂,三番兩次想動手,傅伯都巧妙地站到了中間。
有些受寵若驚的菲傭趕緊說了句:“大少奶奶請跟我來。”
左琳宛遭雷劈:“什麽大少奶奶,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葛秋不予理會,甩手讓傅伯處理,自己跟著菲傭便上了樓。
隻聽到左琳在客廳大喊大叫:“她到底是誰?又是誰家的大少奶奶?我不信,靳哥哥明明還是單身,怎麽會娶一個臉都壞了的女人?”
“啪”一聲耳響。
傅伯壓抑的低沉道:“你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在這大喊大叫?給你臉稱你一聲客人,不給你臉,你連這的菲傭都不如,馬上給我滾!”
“我不滾,我是靳哥哥讓我來的,就算滾也要靳哥哥親口說。”
葛秋無語,女神的情商呢?
果然是現實和熒屏不成正比,判若兩人。
菲傭見她停頓了下,趕緊討好:“大少奶奶不用理她,自從她來了這裏,大少爺就沒來過,要不是大少爺沒放話,我們早就不想伺候她了。”
葛秋失笑:“你叫什麽?”
“我叫瑪紗,從小就在靳家做幫傭,今年都是十八個年頭了。”
她中文說得很好,字正腔圓。
葛秋有些喜歡她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呢,上個月滿的。”瑪紗推開門,等她進來後,又小心翼翼地關上。
生怕讓樓下的瘋女人,掃了她的興致。
葛秋笑而不語:“那你比我大五歲。”
瑪紗驚訝,捂了捂嘴:“天哪,大少奶奶今年才十八呀,真年輕。”
年輕嗎?可她心理年齡可不年輕。
“你不覺得我臉上的疤很醜,還配不上你家大少爺嗎?”葛秋爬上床,舒服地伸了伸手腳。
床是鐵藝的架子床,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舒適和放鬆。
瑪紗真誠的搖頭:“不會,以前我伺候過老太太,老太太總跟我說,看人不能看皮,而是要學會看骨,骨子裏美的,才是真美,大少奶奶就是。”
真會說話,葛秋越發喜歡她道:“你還伺候過老太太?”
“是的,我五歲的時候就在靳家了,一直跟在米嬸身邊,老太太以前很喜歡住這,我就在這常住。”
葛秋打了個哈欠,發現房間的隔音確實好,已經完全聽不見樓下在說什麽了。
“後來老太太去蕘城,你怎麽沒去?”
“戶籍卡著,我去不了。”瑪紗露出一絲絲無奈,眼裏的追憶,很是懷念靳家老太太。
可惜她也沒見過,所以感受不到她的那絲念想。
“戶籍卡著,也就是你出不了澳門?”
瑪紗點頭,說自己還是能出澳門的,但隻能往返香城。
聊了一會,傅伯來了。
“小葛是要睡了嗎?”傅伯皺著眉,一臉苦笑,顯然是想來替靳時忱解釋一下的。
葛秋本不想聽,但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讓傅伯說,省得讓他憋在心裏難受。
“讓她住這是半年前的事,當時大少爺在香城應酬,她被劉老板威脅,還抓著灌酒,大少爺看她實在可憐,就替她開脫了一句,劉老板就以為大少爺對她有意思,當晚就把她送到了大少爺房間。”
說到這傅伯語氣稍微急促。
“可小葛啊,大少爺並沒有動她,還讓她走呢,可她說要走了,劉老板肯定不會放過她,還會把她帶到公海處理,哭著求大少爺給她一條活路,大少爺這才讓我把她安排到了這。”
“但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逗留這麽久,所以小葛,你千萬不要誤會大少爺,大少爺就是個很潔身自好的人。”
葛秋安靜的聽完,表示完全相信的點了點頭。
“我沒誤會,您其實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我現在壓根就沒把自己當靳太太,又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準備好。”
身份掉轉的這麽快,神來了一時間都適應不來,何況是她。
傅伯失笑:“沒事,咱們以後可以慢慢來。”
說完看了瑪紗一眼:“瑪紗是個好孩子,也是靳家的老人,小葛要喜歡,就把她留在身邊吧。”
聽傅伯幫她說話,瑪紗十分高興,更謙卑的說:“大少奶奶讓我跟著你吧。”
葛秋很不習慣,但也知道這是必經之路,便從善如流的答應了。
瑪紗高興的像個孩子,急忙求助的看傅伯,傅伯便當著她麵前道:“我會去幫你去解決戶籍,但你以後要好好跟著大少奶奶。”
“會的會的,大少奶奶以後會去蕘城嗎?”瑪紗一臉期待。
傅伯便替她回答:“這是自然,大少奶奶是蕘城人。”
“那真是太好了,老太太去世,我還沒給她上過香,以後終於可以了。”
葛秋笑著不說話,感覺瑪紗很有情有義。
傅伯見她平靜無瀾,也有心幫瑪紗。
“她在這邊學幫廚,西餐做得還算不錯,大少奶奶要覺得她可用,平時也可以指點指點。”
意思就是,以後她身份不一樣了,下廚這種事,可以教會別人來做。
葛秋舔了下唇:“指點可以,但以後……我是真的不想聽你們喊我大少奶奶,太別扭。”
傅伯笑:“非正式場合,我們可以不叫,但正式場合,還是要適應適應。”
葛秋苦笑,很小聲的說給自己聽:“我也不會去正式場合啊。”
畢竟說好是要隱婚的,她不想現在的寧靜被完全打破。
看她又打了個哈欠,傅伯便體貼的朝瑪紗揮了揮手。
“我們下去了,有什麽事就按床頭鈴。”
葛秋虛著眼說好,等周圍安靜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晚上十點半,傅伯等到靳時忱回來,連忙言簡意賅的說了下左琳。
“她居然還在這?”
靳時忱比傅伯更吃驚。
傅伯就知道會這樣,因此十分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