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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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路一片未知,葛秋本以為是去酒店,卻不想被靳時忱送到了一棟豪華私宅,而且還緊靠著她叫不出地名的海邊。
    宅子周圍種滿了棕櫚樹,還有大片大片的人工草坪,看著又精致又奢華。
    臨到下車時,靳時忱霸道的在她額間輕輕一吻。
    “進去吧,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猝不及防的,葛秋紅了整張臉,像逃命似的下了車。
    靳時忱便在車裏笑,還嘲諷她:“別怕,你應該要拿出對待司機小黃的架勢。”
    葛秋氣繃臉,在他車門上踢了一腳。
    “走你的,我累了要睡覺。”
    靳時忱笑意盈盈,在她臉上流連了四、五秒後,揮手讓人把車開出了私宅。
    葛秋鬆了一大口氣,再次如蔫了的黃花菜,回過頭來看宅子。
    好在他還算有良心,把傅伯留了下來給她講解。
    傅伯也是很貼心的,馬上安排了人給她放水洗澡,還帶著她去看了眼新歸置的衣帽間,裏麵全是連吊牌都沒來的及拆卸的新衣服,新鞋子,以及各種各樣高訂且奢華的名牌包包。
    葛秋不得不感歎,錢真的是個好東西,有它推磨,能完成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敢想象的一切。
    “傅伯,這裏也是大少爺名下的財產嗎?”
    傅伯一邊喊著讓人下人把衣服拿去幹洗,一邊回她:“以前是,但現在是大少奶奶你的。”
    “我的?”葛秋驚駭。
    說實話,在教堂裏麵簽過戶文書時,她壓根就沒去聽給了她多少。
    更甚至,她當時還有種金錢不過就是一竄數字的錯覺。
    “是啊,大少爺交代把它過到你名下了。”
    葛秋眼角輕抽,再低頭看自己手上的粉鑽。
    “傅伯,這玩意不方便。”
    傅伯看了眼:“傅伯懂,傅伯懂,這就去給你拿首飾盒,咱穿根鏈子當項鏈戴。”
    葛秋失笑,心想怪不得有錢人一定要有個管家,多貼心呀。
    再這樣下去,她真心害怕自己被資本家腐蝕,再也回歸不到本來該有的平靜了。
    更甚至連奮鬥將來都不需要,隻要像他說的那樣,鉚足勁的給他敗家,再看他賺錢速度有多快就好。
    話說,這能不能像打遊戲一樣,點亮她的敗家技能?
    舒服的泡了個玫瑰浴澡,失魂落魄的看著海上的夕陽,回頭再問傅伯。
    “我今晚睡哪?”
    傅伯有些意味深長:“大少奶奶自然是睡大少爺的房間,但大少奶奶如果不習慣的話,還可以睡側臥。”
    葛秋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傅伯,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少奶奶,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葛。”
    傅伯哈哈大笑:“行,那小葛是睡?”
    “側臥!”葛秋不容置疑,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哪怕先婚後愛,也要愛了再說。
    傅伯又重複了兩句他懂,回頭就去叫人收拾側臥。
    葛秋雖然有些饑腸轆轆,但又毫無胃口,心想反正閑著也閑著,就在宅子裏轉了轉。
    她看到一樓有會客廳,還有陽光花房和茶吧,更在茶吧的旁邊,還看到了一台複古式鋼琴。
    琢磨著應該是價值不菲。
    一時好奇,忍不住過去拿手敲了敲兩個鍵,就聽見身後有人嗬斥。
    “不要亂動,這是靳哥哥最喜歡的鋼琴,動壞了你賠不起。”
    葛秋驚訝,回頭朝人望去,就見一個穿著全身豔紅的吊帶大擺裙,又身形高挑且膚白貌美的女孩,就站在花房入口處高傲又冷漠地看著她。
    刹那,葛秋的直觀想法是,生活的調劑品來了。
    同時也是富豪身邊,標配的各種鶯鶯燕燕。
    她這好整以暇,似笑非笑:“你是誰?”
    女孩沉了臉,快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豎起全身的尖銳:“你又是誰?”
    葛秋扒了下長發:“我先問你的。”
    女孩眼裏滑過慌亂和緊張,但身體有如刺蝟的宣布主權:“你剛才是沒聽清嗎?我說這是我靳哥哥最喜歡的鋼琴,那麽你說我是誰?”
    葛秋哦了一聲,索性坦然的在鋼琴前坐了下來。
    “那麽你是他表妹,還是堂妹?”
    視若無人的,她繼續敲擊琴鍵,彈出幾個不成調的音節。
    其實,葛秋心想她大可不必這樣,但她討厭別人自視高人一等的不禮貌啊。
    更何況她也沒想過要去討好靳時忱。
    女孩眼裏快速的劃過一抹心虛,繼續豎著她滿身的尖刺,咄咄逼人。
    “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趕緊站起來,別碰我靳哥哥的琴。”
    葛秋不予理會,敲了幾下就用單手彈起了小星星。
    女孩看她這樣,氣得臉都變了色,潑辣的衝上來就要動手。
    葛秋趕緊閃到一邊,扶著鋼琴的另一端。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可不像名媛。”
    她所見過的名媛可不會自己動手,大多數的時候,她們都會端著架子,泰然自若地視旁人為糞土。
    比如數天前見過的林妮,那才是標準名媛的派頭。
    隨後不想再戲弄她,回頭就喊傅伯。
    聽到她喊傅伯,女孩眼中一喜:“靳哥哥來了?”
    然後再也無心管她,就像一抹嬌陽似的衝進了前廳。
    葛秋若有所思,慢悠悠的想,靳時忱有表妹和堂妹嗎?
    記憶裏好像是有,但她上輩子沒有接觸過,再直白的說,他的那些表妹堂妹,還沒資格請她去做飯,畢竟她上輩子的身份擺在哪,非富即貴是請不動她的。
    很快,她在花房聽到傅伯驚訝:“左琳?你怎麽還在這?”
    不喊名字還好,一喊名字葛秋震驚了,她是左琳?
    回頭細品她的長相,還真和若幹年後的香城大姐頭左琳很像。
    所以,她並不是靳時忱的表妹和堂妹,而是若幹年後嫁給香城富豪的環球小姐冠軍左琳。
    瑪噠,結婚第一天,就撞到他金屋藏嬌了?
    那麽自己該不該發個小火,再端一下所謂的靳太太身份呢。
    葛秋迷茫了。
    “靳哥哥不是說讓我住在這嗎?”左琳知道身後有葛秋,所以很尷尬的露出絲絲委屈,但她又不敢衝傅伯發脾氣道。
    “靳哥哥呢?他人在哪?”
    傅伯一臉糟糕的表情,心想傅森怎麽沒把她送走?
    連忙越過她,緊張地看了看花房。
    “你現在不適合呆在這,趕緊跟我來,我安排人送你回香城。”
    左琳睜著美目倒吸了口氣。
    “傅伯,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呀。”
    聲音嬌嬌柔柔,一副我見猶憐。
    傅伯板起臉,不吃這一套道:“你不用懂,大少爺之前是可憐你暫時沒了去處,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在這長住,走吧,我叫傅森安排船送你離開。”
    左琳一臉深受打擊的晃了晃,俏臉霎時沒了血色道:“我不走,我要見靳哥哥,除非是他讓我走,我才走。”
    傅伯露出葛秋從未見過的嚴肅和凶狠。
    “大少爺以前給了你幾分顏色,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左琳臉色越發蒼白,就像巨浪裏的魚蝦,馬上就要被人剝皮抽筋的難堪。
    “我?難道是因為花房裏的那個女的?她臉都沒了,靳哥哥還能看得上她?”
    葛秋在花房撫了撫額,隻能很無辜又很無奈的走了出來。
    目光淡淡的在左琳臉上微微一掃,便皮笑肉不笑道:“晚上我不做飯了,也不太想吃,房間在哪來著?”
    傅伯緩了神色,一臉的欲言又止:“我現在領你去。”
    葛秋低頭越過左琳,心想她以後估計是平靜不了了。
    試問,世間的女子有幾個會像她這樣,並不稀罕單車變摩托?
    左琳也好,香城的娛樂圈也罷,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削尖了腦袋也想往富豪身邊靠的女神。
    她何德何能去替他擋狂蜂浪蝶。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