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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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葛秋來說,放不正位置,是她不想放正位置,也沒必要就這麽急吼吼去做轉變是,但不代表,一個姨太太就能這麽打上門來給她難堪。
所以氣勢一出,傅森最先驚訝,隨後就是瑪紗。
唯有何瓊沒有感覺到這絲微妙,隻見她越發可笑的狂怒,指著葛秋的鼻子便罵:“你算什麽合法妻子,又有什麽資格做時忱的合法妻子?”
葛秋輕描淡寫的一笑,眉目一抬便道:“靳時忱有讓你這麽親密的稱呼他為時忱嗎?”
就這一句,來勢洶洶的何瓊驚呆了,隨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惱羞成怒。
“小濺人,你就是這個態度來對待長輩的嗎?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罵著,何瓊卷起袖子就要衝過來動手。
葛秋連眼都沒眨,就往後稍稍退了一步。
心想她算什麽長輩?真以為她是普通的十八歲小姑娘,不懂世家裏的規矩麽。
驚喜如狂的傅森立馬上前捏住了何瓊高舉的手腕。
何瓊立馬氣得五官扭曲,轉身就要拿另一隻手去煽傅森,傅森這次沒有選擇挨打,而是硬氣地又控住她另一隻手。
“你敢!”何瓊暴怒。
傅森立馬轉頭看葛秋,見葛秋處之淡然,還有幾分大少爺身上的那種處於山崩不變色,就底氣十足的用了五分力。
不但讓何瓊掙脫不開,還無法使上勁。
“傅森,你給我鬆開,你這該死的混賬東西,竟然敢對我不敬,來人,趕緊給我來人。”
紛紛嚇到噤若寒蟬的女仆們麵麵相覷,但誰也不敢上前來參戰,因為她們都是頭腦清醒之人,知道這裏的主人究竟是誰。
如此,葛秋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眼見何瓊越來越發狂,怕她真傷到傅森的葛秋說了句:“鬆開吧。”
傅森心之安然的把何瓊輕輕一推。
“何太太得罪了。”
“你還知道我是何太太,該死的混賬,我幾天不在,你們就全改姓了嗎?很好很好,既然如此,你這個管家也不用再當了,給我滾回你的村屋。”
傅森淡定如斯,雙手交叉的一言不發。
葛秋發出一聲輕笑:“傅森,去幫我拿張椅子來,瑪紗去安排其她人端茶待客。”
別看就這麽一句話,可實際上是在告訴何瓊,你在這個家裏決定不了什麽。
而聽到待客二字的何瓊目眥欲裂。
“你說誰是客?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擺譜,若是老爺還在,豈能容你這麽猖狂?”
葛秋雙手重疊,儀態端莊的置於身前,不緊不慢:“原來何太太也知道,若時忱父親還在,容不得你這麽猖狂,更何況你這身份放在過去,也隻是個姨太太。”
能上台麵嗎?
嗬嗬!
別的不用說,隻用說這三個字,就足夠打她臉了。
果不其然,這三個字對何瓊來說,就是半生的恥辱,而自從老太太過世,已有五年不曾有人拿這三個字壓她,如今從葛秋嘴裏聽到,怎能不氣到癲狂。
“你,小濺人!我就算是姨太太,也是靳時忱的小媽,敢這樣嘲諷我,你是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嗎?”
“我呸,你算什麽,就你這稀爛的臉,走出去我還嫌你給我靳家丟人現眼呢。”
知道一個人都使喚不動的何瓊怒不擇言。
葛秋就好像在聽狗狂吠,不但毫無波瀾,還端莊的在椅子上坐下。
隨後接過瑪紗遞來的茶水,雲淡風輕地抿著。
全程藐視和儀態的鎮壓,讓何瓊心裏發毛,色厲內荏的在想,她到底是什麽人?
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葛姓的名媛世家。
怒到極致反而冷靜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葛秋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何太太有勇氣打上門,竟然沒有在來之前,就打聽清楚嗎?”
何瓊繃著臉,漆黑成墨,心想好不容易熬死了老太太,豈能再容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騎她頭上。
如此,她的靳琦哪還有什麽出頭之日。
“收起你這套,想進我靳家門,你還不夠格,我靳家可容不得一些阿貓阿狗,自以為是的爬進來,就猴子稱霸王了。”
“山中無老虎,之前確實上猴子稱了稱霸,但現在,你又怎麽知道我是阿貓阿狗,還自以為是的爬進來呢?”葛秋笑著反擊。
一個焦灼躁怒,一個氣定神閑,已然立見高下。
何瓊詞窮的咬了咬牙:“就你這尊容,若不是爬,難得還是時忱瞎了眼嗎?你當我靳家是什麽小門小戶,誰也能踏進來當家做主,身為女主人,那可是要出得廳堂的,而你,配麽?”
葛秋又喝了口茶,絲豪沒因她拿自己的臉,而動氣道:“時忱與我說,何太太是個目光短淺,且愛慕虛榮之人,果然沒說錯。”
何瓊再次破防,終是忍不住開啟了破口大罵,十句夾著八句國粹,不但沒讓葛秋變臉,還越發失望的搖了搖頭,並且在她換氣之時,嚴肅又正經的喊住女仆。
“不用上茶,何太太這個樣子,隻配喝口白開水。”
意思就是她這種貨色,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何須在她身上浪費一杯價值不菲的茶水呢。
女仆二話不說轉身退去,重新給何瓊端來了一杯涼白開。
何瓊氣到失了理智的抓起杯子砸在地上。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憤怒的何瓊衝進大堂,拿起電話就想打給靳琦,心想她看不起她姨太太的身份,還敢看不起靳琦嗎?
不管怎麽說,靳琦都是靳家正兒八經的二少爺。
那就她在這個家裏作威作福的底氣。
但她卻沒想到,身在國外的靳琦,此時還在睡夢之中,根本就不想接聽電話。
還在煩不勝煩中,抓了起來便直接掛掉。
不緊不慢跟著進了客廳的葛秋聽到忙音,差點在心裏笑成了豬叫。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想說一句:何太太,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何瓊色變,不敢想象連兒子都不幫她的掛了又打。
可在電話響了兩聲後,再次傳來忙音。
氣到吐血的何瓊大罵:“給我接電話。”
再不接這靳家就要變成別人的了,小兔崽子咋就這麽心大?
掛了電話再打,這次傳來的就不再是忙音,而是占線打不進,葛秋終於繃不住的笑了出來。
“傅森,你去看看何太太在給誰打電話,幫忙聯係一下。”
傅森機靈的眼眸一轉,淡然道:“何太太應該是在聯係二少爺,但二少爺人在國外,這個時候他那邊剛好是淩晨三點。”
最後一句,也算是善意的提醒了何瓊,不是二少爺不想理你,而是你挑的這個時間,實在是……太嗬嗬噠。
何瓊氣到全身發抖,感覺自己就是來找羞辱的道:“葛秋是吧,你給我等著,等著!”
葛秋斂了笑意,一秒變臉的布滿冰霜。
“你上門,我客客氣氣對你,但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傅森安排人送何太太回去,再查一查是誰告訴她,我在香城。”
“對了,何太太的吃穿用度,目前是從哪出的?”
傅森心裏叫好,真心想不到小姑娘還能有這份氣勢。
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何太太吃穿用度,出自大少爺名下。”
“那就暫時先停了吧,等何太太什麽時候在我麵前清醒了,再恢複支出。”
別看葛秋說的輕描淡寫,可其實心裏也有幾分忐忑。
畢竟她和靳時忱還沒有溝通過這些,做此決定,也不過是看情勢而靈機一動。
傅森立馬應下,回頭就去外麵叫人,準備將何瓊送走。
何瓊看自己勢不如人,還處處被壓,氣得差點再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