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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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何瓊在這些年,不想經營自己的勢力,而是五年前有老太太鎮壓,本以為熬死了老太太,她就能揚眉吐氣,卻不想還隻是半大不小的靳時忱,竟然壓根不給她臉。
    還用雷霆手段,把她壓到喘不上氣。
    想想以後還要被他所謂的妻子製裁,她豈能心甘?
    隻見她雙眼有如淬的毒。
    “你敢!我好歹也是這個家裏的姨太太,你有什麽資格停我支出?就憑你是新進門的?我呸,我都沒承認,你算個什麽,傅森你要敢,我就去靳時忱公司鬧,到時候讓所有人看看,靳家是怎麽尊老愛幼的。”
    葛秋垂了垂眼簾,再一次忽視掉她所謂的主權,以及一口一個的靳家,就像打蛇打七寸,隻掐她命運的喉嚨道。
    “群眾的眼睛很雪亮,對為老不尊之人,並不會同情,更何況你要真敢鬧,那你,就更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對於底蘊深厚的世家,盡管沒了長輩在,也有一眾老仆,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在大事大非上,自有一套處理方法。
    葛秋那怕不懂全貌,也肯定傅伯不會容她敗壞靳家聲譽。
    更何況靳家現在做主的,還是靳時忱。
    所以她很有底氣的再接了句。
    “何太太,我奉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話,若再要口出狂言,就別怪我越俎代庖,對你不客氣了。”
    看著這樣氣度的葛秋,何瓊心裏總算涼了半截。
    也知道,今天是勢不如人了。
    麵色沉沉下,她又快速恢複理智。
    “你到底是什麽人?”
    葛秋麵無表情:“不管我以前是什麽人,現在就憑我是靳時忱合法妻子,就有資格奉勸你,閉上你的臭嘴。”
    何瓊一瞬不瞬的看她,忽然又得意的笑:“我還當你修養真有那麽好,原來也不過是裝的。”
    輕哼過後,她抬起下巴,恢複她的高高在上:“我倒要去見見時忱,聽聽他是怎麽娶的你。”
    葛秋嘲諷:“去吧,不管他是怎麽娶的我,我也是靳家正妻,你若好好說話,我還能尊你一聲何太太,你要還是剛才的那個態度,那麽下次,我就會讓瑪紗先打爛你的嘴!”
    何瓊五官抽搐,知道這個葛秋壓製不住,轉身就往外走。
    葛秋冰冷的眯了眯眼:“去喊傅森,看她要去哪,如果是去見靳時忱,就送她去,如果不是,立馬送她去該去的地方。”
    瑪紗狂喜的跟了出去,很快又如旋風般衝了回來。
    “大少奶奶,你剛才做的太棒了,簡直就是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葛秋哭笑不得:“現在沒外人,不要叫我大少奶奶。”
    瑪紗調皮的吐舌:“這不能怪我啦,是剛才你真的,好有大少奶奶的氣勢,真的太棒了。”
    葛秋失笑,偷偷擦了把手心:“棒什麽的,我就是裝的。”
    瑪紗不以為然:“才不是呢,你那氣勢,裝可裝不出來。”
    “她以前對你們不好?”
    瑪紗點頭:“何止不好,還很變態,就喜歡折磨我們這些下人,輕則罵,重則打,都是常有的事。”
    葛秋心生厭惡:“那靳時忱就沒給你們做主?”
    瑪紗不好意思的收了收肩:“大少爺平時很忙,都沒敢跟大少爺說,而且就算說了也不好,但我們會告訴傅伯,傅伯會經常給我們出氣,可傅伯到底不是主子,再出氣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爽。”
    爽嗎?
    葛秋不覺得的,後悔自己魄力不夠,要想真爽,就應該叫他們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很快,心有不甘的何瓊還真去找靳時忱了。
    但她沒想到,人沒見著,反而被傅伯強製著送回了北城,並且就在她踏進四合院的後一秒,就被徹底軟禁。
    何瓊氣急敗壞,摔爛了整個屋的東西。
    然而在大西洋彼岸,酒醉後清醒的羅庚,把靳琦給叫醒了。
    “半夜我好像聽到你屋裏電話響,誰打來的?可別是你哥查崗。”
    羅庚很怕靳時忱。
    靳琦扶著宿醉的腦袋:“不是,肯定不是我哥,他可不會給我打電話,而是直接讓人上門揍我。”
    “那會是誰?”昨晚酒喝得多,還玩了幾個洋妞,現在正虛脫著。
    “不知道,管他是誰,擾我清夢,其罪當誅。”
    羅庚哈哈大笑,就喜歡靳琦這二世祖的味道,走過去掀了掀窗簾:“天亮了喂,需要好好學習的,你上午是不是還有課?”
    靳琦拿手遮了遮陽光,罵了句蟹特,這才懶洋洋的爬了起來去洗漱。
    與此同時,傅森把何瓊來了之後,葛秋所說的每一句話,還有她驚喜的表現,一一告訴了靳時忱。
    靳時忱隻對其中一句感興趣道:“她說是我的合法妻子?”
    “是,不但這麽說,還說得鏗鏘有力,震懾十足,害我差點以為,是老太太附她身了。”
    靳時忱嘴角上揚,竟然想起葛秋有一天對白雨香說,潛力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是會有。
    果然她沒讓自己失望。
    至於何瓊吃憋,他一點都不在意。
    因此,他很快就結束了手上的工作,七點便回到了白加道別墅。
    進門也不需要去別的地方找,隻要往廚房一走,就聽到她在說:“這份比上一份好,但火候還是掌握的不對。”
    靳時忱聳了聳鼻尖,就聞到斑駁的味道從廚房飄了出來。
    再走近,就見瑪紗汗流浹背的站在灶前顛勺,流理台上至少擺了七份蛋炒飯。
    其色澤和形狀,看得他眼角直抽。
    七份裏最少有五份是炒焦炒糊的,實在難以言喻。
    但這樣的學廚,他看得很新奇。
    “你在教她炒飯?”
    葛秋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他,不由自主的放下勺子:“不是說九點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靳時忱挑眉淺笑:“想你了,自然就早回來了。”
    呃!
    不要說這種土味情話!
    她全身不自在的好伐。
    葛秋搓著雞皮臉爆紅,從指導位走向瑪紗:“黃金炒飯吃嗎?”
    靳時忱開心:“現在可以點菜了?”
    葛秋頭也不回的翻白眼:“不可以,因為你回的早,別的食材還沒準備,但黃金炒飯是現成的。”
    靳時忱嫌棄的看了眼所有成品:“你說的現成是指這些?”
    葛秋不用回頭就知道他指什麽,瑪紗很好不意思的退居二線。
    小聲替葛秋道:“我做的還不能吃,但大少奶奶做的,非常好吃,是我從來沒吃過的美味。”
    聽到外人誇讚,靳時忱心情更加愉悅。
    “那是自然。”他對葛秋很有信心。
    被他愉悅到,葛秋臉上帶了笑:“喝湯嗎?海鮮湯。”
    “喝。”隻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歡。
    隨後看她忙碌,連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靳時忱便鬆了領口的扣子,聲音充滿磁性道:“聽說你把何瓊給氣炸了。”
    葛秋撇嘴:“她自稱是你小媽,又忽然出現給我下馬威,我還能慣著她?可拉倒吧,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說完,她回頭掃他一眼:“你要責怪我嗎?”
    充滿殺氣的質問,靳時忱豈敢沒有半點求生欲。
    想也不想,他果斷道:“怎麽會。”
    他隻想說做得很棒,也怪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這些,但她能應付得遊刃有餘,也是讓人很驚喜。
    “我家目前就我和同父異母的弟弟靳琦,其他人都隻能算外人,比如何瓊,她要敢對你不客氣,你隨時都可以用女主人的身份反擊,至於其他旁支,你要想知道的話,我讓傅伯一一告訴你。”
    葛秋心裏其實還有些小抗拒,但理智又告訴她,從今以後得了解一些,不然像何瓊這樣的人多了,她處理起來會畏手畏腳。
    “回頭我去問傅伯,你先上樓去洗澡換衣服吧,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靳時忱露了露大白牙,忽然覺得,這樣充滿煙火氣的溝通,就像有她在,這歲月便靜好了。
    可就在他前腳離開,張懷後腳便趕到。
    一進門便咋咋呼呼的喊傅伯:“小醜女來了嗎?這香城的菜齁甜,還個個清淡,都快把我嘴裏淡出個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