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消息傳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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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張家府邸。
已經被軟禁很多天的張蕊心情很不好,問和她一起長大的玩伴小彩。
“我哥去香城幾天了?”
“三天吧。”小彩折好了一個千紙鶴,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到玻璃罐裏。
四小姐說,等裝滿了,就要給四大天王的舞王寄去,她不敢不上心。
“為了一個小小廚娘,關了我這麽多天,也不知道是誰胳膊往外拐,把自己人欺負的這麽狠。”
小彩不敢接話,就在這時,她倆都聽到有人上樓了。
實在無聊的張蕊拿起水杯,就把耳朵貼在上麵,去聽奶奶和誰說話。
聲音透過水杯,嗡聲嗡氣,隻聽來人說:“絕對是真的,都驚動何瓊了,何瓊為此還特地去了趟香城,結果威風沒威風沒來,反被人給關回了北城。”
張老太太驚訝:“你知道是誰嗎?上次我去,是聽時忱說有了個未婚妻,但當時並沒有說什麽時候會結婚,這也未免太快太兒戲了。”
“可不嘛,那有正兒八經的世家娶妻這麽隨便的,傳出去都會被人笑死,我琢磨啊,可能就是有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倉促。”
“倉不倉促先不說,就說你知道人是誰嗎?”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收到的風聲是,靳家的這個新人,好像還是個廚子,這也就罷了,據說臉上還有道疤,是被毀了容的,所以何瓊氣得不行,但她又能如何呢,姨太太這種身份,可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那怕就是生了個兒子,都沒用。”
來人叭叭的吐槽,話裏話外都在嘲笑何瓊。
張老太太驚駭:“你說什麽,廚子,還臉上有疤?”
“是啊,所以我說你不會信嘛,我都不敢相信,老太太您想啊,靳家大少爺鳳表龍姿,性格又和光同塵似的,他那樣一個謫仙的人兒,怎麽能看上一個廚娘?要我說啊,肯定是這個廚娘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挾子成婚啊。”
老太太一聽心裏直打鼓,感覺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別說那些旁的,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結了。”
“結了,律師團都到了澳門,教堂那裏還找了花童的,聽說靳大少爺還給她過了一半的家產,這女人的手段啊,真不是一般厲害,借著會做幾個飯,就攀了高枝,搞不好還在菜下了那種下三爛的藥,要不然光風霽月的靳大少爺能娶她嗎?”
來人又嫉妒又鄙夷的說了好幾次笑死人。
張蕊驚呆吸了口氣:“靳哥哥結婚了?娶的還是她?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重新貼回去再聽,就聽到奶奶在給三哥打電話,但好像打通了沒人接。
“這事我知道了,時忱還沒有宣布,你就不要到處去亂說,把嘴巴給我閉緊些,如果聽到有人亂傳話,你就給我狠狠的罰。”
來人驚訝:“老太太這是?”
老太太黑著臉一言不發,心想如果真是女人用了手段,那她就要在問清楚以後,替時忱做個主撥亂反正。
來人看懂,悻悻的不再吐槽了。
確定有這麽一回事的張蕊,嚇得爪子發麻,立馬在屋裏焦灼的走來走去。
“為什麽是她,怎麽是她,我說靳哥哥怎麽好像變了個人,就說她做的菜有問題吧,還不信,還軟禁我,打壓我,罵我不懂事,真是氣死我了,這不是全好了她那個小濺人。”
張蕊咬牙切齒,越想越不心甘,她如今灰頭土臉,不就是拜葛秋所賜的嗎。
回頭喊小彩,讓她想辦法把電話拿進來。
小彩不敢不做,很快就偷偷的扯了電話線進屋。
張蕊打給林妮。
“妮妮姐,我要告訴你一個事,你現有沒有空聽?”
林妮放下繡花針,把配線重新擺了一下,以方便呆會再接著繡。
“你說吧,我繡東西呢。”
“別繡了,你知道上次靳大哥為什麽會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嗎?”
“為什麽?”林妮怔忡,蕘城回來後,她一直在想辦法忘掉靳時忱,更不惜拿出自己最不願意繡,又最廢功夫的千裏江山圖樣,可想而之,她是真想盡快遺忘掉。
可張蕊一提,她又忍不住的想知道了。
張蕊便在電話這邊,義憤填膺的說了她剛剛聽到的,評判和來人口聞一樣,認定就是葛秋勾引了靳時忱,並且還爬了他的床,所以才沒把張家人放在眼裏。
“妮妮姐,姓葛的肯定是懷了靳大哥孩子,要不然靳大哥絕對不會就這樣結婚,你看咱們世家嫁娶,誰會偷偷摸摸,還好像見不得光?”
林妮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呆傻呆傻道:“他結婚了?”
“應該是結了,告訴我奶奶的那個人是何瓊的對頭,她巴不得看何瓊笑話,肯定不會有假。”
林妮捂著心髒,隻感覺疼痛難忍。
聲音仿佛帶著絲淒涼:“他寧願娶一個臉被毀了的普通人,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蕊蕊,我就那麽不堪,那麽不如他意嗎?”
“別這樣說,我還因為她被禁足了這麽多天呢?這筆帳怎麽算?我恨死她了。”
林妮啜泣,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張蕊還未情竇初開,不懂這種心碎,但有安慰:“妮妮姐別哭,那女人什麽樣,我們比誰都清楚,靳大哥就是被她蒙蔽,也被她控製了,與其在這裏哭,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怎麽樣才能救靳大哥出火海。”
林妮哽咽的搖頭:“我們怎麽救?”
張蕊搜腸刮肚的想:“找人教訓她?不好,教訓完了,咱們容易引火燒身,妮妮姐,你說我們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找外國的殺手,索性殺了她?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林妮嚇了一跳,剛想說不要,這是犯法的,但腦中閃過靳時忱溫文雅爾的樣子,脫口而出的話就變成了:“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隻有她死了,靳大哥才能脫離她的掌控,轉給她的一半財產,還能完整的拿回來。”
越說越覺得可行的張蕊,如惡魔般的笑了。
隨後問起林妮還記不記得前年見過的約克,她記得約克就在她麵前說過,自己是幹買命賣命的中介。
隻要錢到位,就沒他辦不成的事。
“我不敢。”林妮怯怯的推諉,但心裏特別想讓張蕊這樣去做。
張蕊氣頭上,不管不顧的拍胸脯:“你不敢我敢,不就是錢嘛,我還攢了三十萬的零花錢呢,但我現在出不去,隻能拜托你去幫我聯係他,看他要多少錢才肯幹。”
林妮壓著狂跳的心髒:“我,我不會啊。”
“這有什麽不會,你就想辦法幫我聯係上他啊,問他要電話,讓我來跟他說。”
“這,好吧。”林妮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林妮按張蕊說的,電話裏找到了約克。
約克聽說是去東方幹活,心裏突了個突:“照你這麽說,她已經是靳家的女主人,那麽水漲船高,一點小錢可請不動我,更何況你們國家還高手如雲,個個都會功夫,這活可不好幹。”
張蕊早就收起怯懦的樣子,冰冷且充滿嫉恨道:“你說個數。”
“二十萬美金,我可考慮考慮,畢竟你也知道,在你們國家,管控的非常嚴,有些事做起來沒那麽簡單。”
“可以,我隻是幫朋友聯係你,想殺她的人不是我,但我願意偷偷替她補上差價,你隻需要問她要三十萬就好。”
約克玩味,但知道東方人做事就是如此,也不刨根問底,很快就聯係上了張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