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負荊請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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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第一醫院,張老太太已經醒來四、五個小時。
    急忙從外地趕回來的張知平跟何芝,連家門都來不急進,便匆匆來到老太太麵前。
    “媽,您怎麽樣了。”
    老太太看了眼跪在地上仍不知錯的張蕊:“我還好,你們問她吧。”
    張蕊哭紅了眼,堅持的大聲喊:“我沒錯,我就是看不慣她,更不想在將來叫她一聲嫂子,再說了她也沒死,反到是我,所有零花錢全沒了,這還不夠嗎?”
    嗚嗚的哭聲充滿整個病房。
    老太太捂著胸口呢喃造孽,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把張蕊教成這樣?
    想她一把年紀,帶大了兩輩人,經她手的也不是隻有張蕊這一個女孩。
    年輕時育了兩男兩女,都是個頂個的棒。然後到了張懷這一代,嫡孫外孫,加起來十幾個,就沒有誰像張蕊這麽蠢。
    她掰開了,揉碎了,都講給她聽,可她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已經在路上知道一些來龍去脈的張知平,話都沒說,衝過去就是一耳光。
    在沒留一絲餘力下,張蕊被打飛了半米,整個腦袋都偏到一旁,仿佛連抬都抬不起來。
    做為母親的何芝看見,心疼的手都顫,急忙拉著張知平,就護在張蕊麵前喊:“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打死她都不解決問題呀。”
    張知平氣得想吐血,指著她們娘倆:“那你錯了,如今想解決問題,就得打死她。”
    張蕊吐出一口血,眼睛變得猩紅。
    “打吧,打死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怕得罪靳哥哥,可我不怕,而且我相信,靳哥哥就是中那個女人的邪,我是為他好,沒有錯,我就是沒有錯。”
    吼到這,她紅著眼又瞪老太太。
    “奶奶,那個女人邪門是您說的,還讓三哥不要吃她做的菜,那麽你告訴我,我到底錯了什麽?我不過是做了你們都不敢做的事吧!”
    老太太氣得全身直抖,指著張蕊:“所以你要殺人,還是我唆使的?”
    “我沒說是您唆使,但我知道,我就是做了你們不敢做的事。”
    張蕊執迷不悟的一口咬死,就在這時,張家管事匆匆趕來。
    “老太太,大老爺大太太,剛才靳家的傅忠打來電話,他旁敲側擊,應該是知道了,另外……”
    張管家痛心的看了眼張蕊,壓低聲又道:“另外四小姐好像找了鄧家兄弟,讓他們去蕘城殺靳家新太太,據說還是沒殺成,反被靳大少爺扣在派出所,這個時候該說的,應該是都說了。”
    老太太雙眼頓時一片死灰,頭往左邊一偏,再次昏死了過去。
    沒一會張仁、張義也匆匆趕來,隻見父親張知平,已經氣瘋的抓起小妹頭發,說要帶她去蕘城負荊請罪。
    張蕊哭嚎的趴在地上喊沒錯,她沒錯,她不要去。
    大哥二哥於心不忍,連同何芝把人救下來。
    “事到如今負荊請罪隻怕解決不了,張知平,咱們再聽聽蕊兒怎麽說好不好。”
    何芝哭著把女兒護在懷裏,搖著張蕊道:“你剛剛說的那個邪,到底是什麽邪,快跟你爸說清楚呀。”
    張蕊其實說不清楚,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必須要說清楚,於是添油加醋,一口咬死葛秋在菜裏下了毒,不然不可能讓靳時忱性情大變,不管從小長大的情誼,隻顧著維護葛秋。
    越聽越像溺水中抓住一根稻草的何芝便哀嚎。
    “聽到沒,媽也這樣懷疑過,既然如此,咱們為什麽不弄清楚?若是弄清楚了,咱家蕊兒就是沒錯啊,反過來靳時忱還得感謝咱們,知平你說對不對?”
    張知平鐵青著臉甩了句髒話。
    “對你釀個頭,滿嘴的胡說八道,我媽也就是那麽隨口一說,你們還能當真?”
    “靳時忱是誰?他父親還在世時,是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的,後來又在國外受了高等教育,十八、九歲就能在華街號令風雲,他會拎不清是是非非?”
    “還有傅忠跟米六娘,你們當他們又是吃素的嗎?江湖上的那些歪門邪道,他倆還看不出來?”
    幾句話一說,何芝清醒了,因為張知平說的沒錯,傅忠和米六娘,年輕的時候,可不是一般人,以他倆的能耐,絕不可能讓歪門邪道靠近靳時忱。
    那麽這一切,就是女兒見識短,又夾雜著女兒家的眼紅和嫉妒,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何芝痛哭失聲:“可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啊,你不能就這樣把她交出去。”
    張知平失望到淒涼,回頭看張仁和張義。
    “可你也不是隻有這一個女兒,你還有三個兒子,兩個兒媳,更還有你何家十七口,以及我弟弟,弟妹和三個親侄,這事如果不給靳家一個交代,你覺得是張家能替她扛得住,還是你何家能替她扛得住?”
    何芝打了個寒戰,目光變得空洞而無神。
    默了好久:“養女不教母之過,讓我去,讓我去跪到她麵前,替蕊兒受過。”
    張知平慘笑:“我們是要跪到她麵前認罪,但誰也替她受不了這個過。”
    說完,再也不管何芝如何阻攔,拖著尖叫的張蕊便出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靳時忱還在睡夢中,傅伯和米嬸就站在門外喊。
    “大少爺,大少奶奶,張家老爺和張太太來了。”
    葛秋最先醒來,推了把迷迷糊糊的靳時忱。
    “快醒醒,傅伯和米嬸在外麵說張家的人來了。”
    她又推開窩在她胸前的薛定諤,直到人下了床,還不見靳時忱睜眼。
    “要不要睡這麽香啊?快醒醒啦。”
    靳時忱翹了翹嘴角,聲音不大也不小道:“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傅伯在門外低頭,回了句是,人就走開了。
    好像張家人無足輕重。
    葛秋很詫異,想到他和張懷的關係,還有上次張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