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負荊請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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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
    葛秋心想,要論最恨她的,應該是何瓊啊,怎麽下死手,反而是張蕊了呢?
    除了上次花宴衝突,她和她就沒有過來往,至於請人來殺她嗎?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靳時忱慵懶地撐起半個身子:“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更想知道張蕊那來的膽子,竟然敢殺人。”
    他在白天是世界頂流,晚上又變成罪惡之都的漂亮國,呆了接近六年光陰,都沒有想過,要對誰下死手,而張蕊到底誰給她的膽子?
    葛秋嘖了好幾聲。
    “她今年才十六吧,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竟然嬌縱到一言不合,便想讓人去死,這性格也是沒誰了。”
    見她唏噓,還仿佛自己七老八十了一樣,靳時忱就笑:“靳太太別忘了,你今年也才十八,要是二十八,我做夢估計都得笑。”
    葛秋白他一眼,懶得跟他貧嘴道:“我換衣服下去看看。”
    “不準去,先涼他們一會。”
    “我會躲著的,不會讓他們看到我。”
    沒辦法,自己夫人好奇,又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想看熱鬧,他隻好換了衣服,陪著一塊下了樓。
    從後院出去繞到前院,一轉角就見五、六個人跳入眼簾,其中就有她熟悉的張蕊一身狼狽,披頭散發,還被一個中年人押著跪在地上。
    她扭來扭去的不肯服輸,嘴裏喊著:“我都是為靳哥哥好,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
    葛秋當沒聽見的扯靳時忱衣角。
    “前麵那個是誰,是張懷爸媽嗎?”
    靳時忱目色冰冷的微微一瞥:“是,張懷父親叫張知平,旁邊那個是他母親何芝,後麵的兩個是他大哥跟二哥,叫張仁張義,押著張蕊的是他家管事,傅伯對他比較熟。”
    葛秋仔細看了看眾人,就見張知平威嚴中透著焦慮和憔悴,而何芝估計哭了很久,不但眼泡皮腫,還顯弱不禁風,一看就屬於特別傳統的那種女人。
    至於張懷的兩個哥哥,看起來都不咋的,麵相普通唯唯諾諾,沒有張懷身上一半的風度及自信。
    如果不說他們是張家人,她還以為是那個三代貧農出生的一家五口。
    “我忽然覺得,古時的阮籍、嵇康之流,說的相人術有那麽點意思了。”
    靳時忱哭笑不得,轉眸又看了張家人幾眼。
    “你就不生氣?”
    跪在哪兒的,可是想讓她死,還接二連三買凶的人,要不是她命大,這個時候……
    靳時忱眼神又冷了三分。
    葛秋托著下巴:“生氣啊,怎麽不生氣,不但生氣還很憤怒呢,但我不知道怎麽處理。”
    她意味深長的回頭,意思是她在顧慮張懷和他的關係。
    靳時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篤定道:“不用顧慮,隻需要告訴我,你想怎麽辦。”
    葛秋從他眼裏看出冷怒,猶豫了片刻:“這事張懷有參與嗎?”
    他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他的時間對不上,而且事發前後,一直跟我在一起。”
    就算沒在一起,他也相信張懷,不會指使自己的親妹妹做這種事。
    葛秋聳了下肩。
    “我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我隻要以後能安安靜靜的去學校就行。”
    說完她就走,不想再搭理的進了廚房。
    不是她麵慈心善,而是她在飛快衡量過後,知道靳張兩家多少有些情分在,與其自己出麵,執意讓靳時忱去憑公處理,那以後他和張家,隻怕就是真的要形同陌路了。
    再加上中間還有個不知情的張懷,想來想去,她都不願去糾結。
    就是可憐傅伯替她挨了一槍。
    進到廚房,米嬸和瑪紗找了過來。
    見她一聲不吭的在準備早餐,就知道大少爺應該是告訴她了。
    米嬸相信靳時忱會替她討個公道的過來幫忙,還笑著說今早剛好送了些野山菇來,其中就有名揚四海的見手青。
    問她會不會做。
    葛秋一聽來了興趣,急忙讓瑪紗拿給她看。
    隻見滿滿一筐,又新鮮又肥碩,簡直就是人間頂級美味。
    二話不說,她立馬拍板:“咱們今天中午就吃這個。”
    米嬸哈哈大笑:“吃歸吃,到時候可不許裝中毒。”
    葛秋玩味:“誰裝過中毒?”
    “你傅伯還有大少爺小時候啊,那年大少爺才九歲,什麽都不懂,跟著傅忠那個壞東西去野營,就在山裏野炊了這玩意,當時還是我親手做的,卻沒想到他倆故意裝中毒給我看,差點沒把我嚇死。”
    哦豁,靳時忱竟然還有這種黑曆史。
    好奇下,她就纏著米嬸快告訴她,過程究竟是怎樣的。
    米嬸便聲情並茂的說,說帶頭的是傅伯,故意假裝看到滿山骷髏,還個個舉著旗子喊衝鋒,而他呢,也算是經曆過暗黑時代,所以熱血一起,就拿著登山杆喊殺。
    當時也不知大少爺哪根筋沒搭對,居然夥同著傅忠一起鬧,但他沒說看見骷髏,而是說看到滿天小星星,要統統摘下來送給老太太。
    一個瘋一個癲,可不就是把她嚇個半死。
    說到好笑,米嬸還故意形容靳時忱摘星星的模樣,五指並攏,一蹦一跳,在空氣中如啄木鳥似的啄來啄去。
    葛秋頓時被米嬸逗到肚子疼。
    但沒想到歡笑中何芝像瘋了一樣的衝進廚房,一眼便盯住她的跪在地上。
    “靳夫人,葛小姐,我求求你原諒我女兒張蕊吧,她就是不懂事,以為請殺手是鬧著玩,絕不是真心想殺你,求求你,饒了她這一回,從今以後,我一定牢牢看著她,再也不讓她做傻事了,葛小姐,葛小姐……”
    傅伯追了進來,臉色凝重的早就成了固態。
    “張太太,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家大少奶奶也受不起你這樣拜。”
    嚴詞厲色,傅伯一個眼神,司機小黃就強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