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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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秋瞬間屏氣凝神,將餘光全部鎖在梅靈珊身上。
    唐會長看到她和那娜,隻是稍微一驚,就嘲笑的移開了視線,隨後有如舔狗般快步走到洪拳麵前,試圖與他握手。
    卻不想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走了出來,一把攔在唐會長麵前。
    吐著冰冷氣息:“放肆!”
    唐會長嚇的色變,蹬蹬後退了三、四步。
    “這、這……洪先生,我……”
    洪拳笑著揮了揮手,那側臉陰冷的男子就退到數米開外。
    “不礙事,唐會長隻是多年未見,難得激動,來人啊,快給唐會長和楊小姐倒茶,這邊坐。”
    唐文龍鬆了口氣,尷尬的搓著手在旁邊坐了下來。
    隻有楊環玉,不疾不徐的上前,朝洪拳點了點頭後,優雅在的唐文龍對麵坐了下來。
    “是是是,我就是好多年沒看到洪先生,心裏又惦記著洪先生當年的大恩大德,才一時情難自禁,真是想不到,多年未見,洪先生的容貌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不像我,都胖得快要看不見自己的腳尖了。”
    洪拳寒暄:“這說明唐會長這些年,順風又順水啊,不然哪來的心寬又體胖。”
    唐文龍尬笑,嘴裏說著哪裏哪裏,隨後故意把目光放到葛秋身上。
    而此時葛秋和那娜所在的位置,就有些微妙。
    如他和楊環玉,上門是客分別坐兩旁,但葛秋和那娜,是站在客廳中間的。
    雖然前者坐著輪椅,但與站也毫無區別。
    唐文龍故意裝著驚訝,眼帶嘲諷道:“這兩位是?”
    洪拳嗬嗬:“黃家的小姑娘,和靳家的那位前妻。”
    “啊?下藥的那個?”唐文龍大聲驚呼,好像活見了鬼,但話裏的侮辱已然到位。
    隻有楊環玉不動聲色,偷偷打量。
    葛秋心裏嗬嗬。
    “哎,這麽大聲幹什麽,別把人家小姑娘耳朵都給炸聾了。”洪拳微責。
    唐文龍憨笑:“嗨,這不是隻聞其事,不見其人,忽然見著嚇了一跳麽。”
    說完又故意從頭打腳打量葛秋,嘴裏嘖嘖。
    “還以為會是個美人胚子,卻不想是個殘花敗柳,這我就想不通了,靳先生年輕帥氣,又是一表人才的,咋就能下得了手呢?小姑娘,你那藥是不是下得有點多啊?”
    葛秋端起杯子,漫不經心地喝。
    那娜氣到抓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當是誰,原來是想給女兒拉皮條的。”
    唐文龍眼一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麽,瑪了隔……”
    “我說你拉皮條?拉皮條,拉皮條!”
    那娜撐起腰,不但打斷他的話,還不停的重複最後三個字,硬讓唐文龍插不進話,讓場麵又滑稽,又像小學生罵架那般,所有人震驚。
    直到洪拳喊了聲:“停!”
    那娜才哆嗦了一下,不甘示威的白了唐文龍一眼。
    唐文龍氣到肝疼,指著那娜:“洪先生,這丫頭也太無禮了,竟然敢在你麵前……”
    “她是我故人的一個晚輩,說起來唐會長應該認識。”
    唐文龍怔忡,是忍著氣重新看那娜,可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到是誰家晚輩,攝於洪拳威望和身份,咬著牙卑微問:“請唐會長指教。”
    那娜沉著臉冷哼,才不稀罕洪拳介紹道:“我爹黃海生。”
    洪拳笑而不語。
    唐文龍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洪拳說的黃家小姑娘,指的是誰了,頓時好像吃了隻蒼蠅似的難受。
    隻有楊環玉神情依然未變,顯然是見過那娜的。
    “嗬嗬,黃老真是教女有方。”唐文龍偃旗息鼓,但還想給自己找回麵子。
    那娜才不慣著他,立馬回懟:“當然,至少我爹不會給我拉皮條。”
    “你!!”唐文龍站了起來,氣到身上的肥肉一顫二顫。
    洪拳打圓場:“好了,一把年紀,和小孩子計較什麽。”
    唐文龍咽不下氣,忍怒:“洪先生說的是,隻是我不太懂,她怎麽和她在一起?”
    “那說明唐會長這些年隻關心生意,不怎麽關心時事啊,好了好了,我今天請二位來,是想請二位吃飯,順便呢把靈珊的兒子,介紹給二位,畢竟你們也知道,我和靈珊簽證一到就要離開,那接下來的事,就得麻煩二位,給我們幫個忙啊。”
    垂簾時,葛秋敏銳的看到梅靈珊身體抖了一下。
    而分別坐在兩旁的唐文龍和楊環玉,前者欣喜,後者冷若冰霜。
    梅靈珊僵笑了一下,終於說了這麽久以來的第一句話。
    “其實不用,有林家人幫忙就夠了。”
    洪拳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
    “林家根基在江城,平安戶籍在蕘城,這隔了十萬八千裏,哪有本地人更方便?放心吧,我既然來了,定會讓你如願。”
    梅靈珊艱難的笑了下,低著頭便再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至於唐文龍,熱心的趕緊說沒問題,還說貴公子的事,他全包了。
    葛秋置身事外,真有些想不明白,洪拳這是那一出了。
    如果隻是把她叫羞辱,那也未免太可笑,難道是想拿她釣靳時忱?
    她眉峰輕輕一蹙,總感覺哪不對,但又抓不到切入點。
    就在這時,洪拳說道:“葛小姐,聽說你廚藝了得,可否勞煩你,親手下個廚?”
    她托著水杯放在腿上,與洪拳平視:“洪先生,你看我這樣,像是能下廚的人嗎?”
    洪拳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中有光,笑容滿麵。
    “我看能,聽說你父母都是老師?”
    轟!
    葛秋眸色含冰,身後的那娜也推著她往前傾了一點點。
    “是的,但我現在這個身體能做的不多。”她屈服。
    洪拳笑彎眼:“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很久,沒吃到正宗的家鄉菜了。”
    “送葛小姐去廚房吧。”
    潘六說了個請,葛秋喊那娜。
    那娜憋屈的臉通紅,咬牙切齒地推她進了小廚房。
    “秋!”
    “我知道,我可能提不起刀,你得幫我。”
    卻不想潘六道:“洪先生說了,隻能是葛小姐親手做。”
    那娜氣到手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秋現在連站都站不住,她怎麽親手做?”
    潘六笑得人畜無害:“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洪先生交待,隻能是葛小姐親生做。”
    “卑鄙無恥,這也叫道歉?我道你瑪了個逼!”那娜破口大罵,特別想卷袖子掀桌幹了。
    葛秋心想,也就她會信有道歉,如她隻是一個螞蟻,那有大象對螞蟻說對不起的。
    潘六被罵,仍然帶笑,絲毫不在意道:“洪先生希望兩個小時後開餐,葛小姐你看可以嗎?”
    葛秋用力握著扶手,深吸了口氣:“可以,隻要洪先生不怕我下毒。”
    潘六繼續笑:“這麽多雙眼睛,洪先生相信葛小姐不會,就算會,也請葛小姐下給靳先生一樣的毒,洪先生說,很想試一試。”
    如果罵人能解氣,也能殺人,這個時候葛秋已經罵了。
    氣到快發瘋的那娜壯起膽子咆:“原來你家洪先生腎虧嗎?”
    潘六神色不變:“人到中年,總會身不由己嘛。”
    真無恥。
    不要臉!
    “秋?”那娜著急,她想不到辦法來脫困,洪拳,還有洪拳身邊的那些人,給她的威脅太大了。
    葛秋心裏明白,洪拳不但拿她爸媽威脅她。
    她自己還身在虎穴。
    這就是自己能力不夠才有的下場。
    “我知道,那娜你扶我起來。”
    潘六滿意的掀了掀眉,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些。
    就在葛秋想吃力拿刀時,有人來門口道:“洪先生說了,把廚房挪到外麵,他想親眼看葛小姐如何烹飪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