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起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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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誓發誓如果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
    靳時忱黑著臉,抱著葛秋,帶著黃然和黃琨,大步流星地進了胡同裏。
    並且七拐八拐,在走了十五分鍾後,直接踢開了某個四合院大門。
    葛秋嚇得小心髒撲通撲通跳,想問他這是哪。
    就見黃琨留在外麵,黃然進到了裏麵,還安之若素的將門關了起來。
    好吧,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四合院了。
    繞過風水屏,又穿過寬敞的前院,直達後麵的內廂房,把她放在會客的八仙椅上,兩手往扶手上一握,居高臨下的彎腰直視她。
    “說吧,剛才是怎麽回事。”
    葛秋艱難的咽了咽唾沫,無法否認,這個霸道的他,看著帥極了,特別像後世人們常常形容的霸道小狼狗。
    她幹笑:“你不是聽見了嘛。”
    “聽見隻是一部分。”他要知道全部。
    葛秋單手捂臉:“其實我也沒想到,你不是在蕘城嗎?”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靳時忱火力全開,眯著眼睛,全身都在散發危險氣息。
    葛秋心想,這大概就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那麽,她是喜歡以前那個溫柔黏人又紳士的靳時忱呢,還是眼前這個危險霸道又冷酷的靳時忱?
    一時失神,感覺眼前的人又突然放大,並且頭往右邊微微偏了偏。
    大有一種,你再不老實交代,他就要先吻為敬了。
    駭得她心神潰散,趕緊拿手抵在他胸前。
    “剛才是我的拜師宴,我師父請了八大菜係的大佬來觀禮,然後其中一個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想把兒子介紹給我,我就哭笑不得的跑了出來。”
    靳時忱就像一座山似的,不但沒後退,還有前傾趨勢的眯起鳳眼。
    “我看到的可不是一個。”
    “那又怎麽樣,我其實比你更懵逼,因為上一世根本沒發生這種事。”
    靳時忱發出一聲冷哼。
    “上一世你拜師,是和程躍離婚以後吧。”
    葛秋眼皮直跳,忽然好後悔告訴她自己是重生的人了,照師父的那個說法,她搞不好會感染他,讓他也重生。
    “是,不但是離婚後,還是六年後。”
    “六年後。”他吐出一聲冷笑,隨後邪魅的挑起半邊眉:“六年後你二十四,現在你十八,並且放眼北城,還沒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所以你說呢?
    一個年輕又不算很醜的小姑娘,忽然成了董生的關門弟子,誰不想沾親帶故,成為董生的女婿?
    被他一言道破,葛秋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上一世沒這一出,合著那個時候都嫌我離過婚啊。”
    靳時忱抿了抿唇。
    “你現在也可以讓他們嫌棄。”
    意思是,讓她告訴所有人,她和他離婚了。
    葛秋聞到濃濃的醋意和暗潮湧動的心火。
    頓時好無奈的坦白:“我沒想到,要是想到,一定會說我離過婚。”
    哢嚓。
    她聽到他磨牙的聲音。
    “你就這麽巴不得四處宣傳嗎?”
    葛秋也來了心火,不再怕他的挺起腰:“不是你說,我可以讓他們繼續嫌棄嗎?”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還說什麽女人心海底針,呸!
    明明陰晴不定是他靳時忱。
    隻看到他深呼吸,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鳳眼裏隻剩如銀河般的深邃。
    “靳太太,我大老遠來找你,不是來生氣的。”
    葛秋把頭歪向一側,大有看天看地,都不想看他的樣子。
    “我又沒要你來找我。”
    這下快把靳時忱氣崩,合著他就是瞎操心嗎?
    忍無可忍,他掰正她的腦袋,就以電光火石的速度覆蓋上去,並以懲罰的形式攻城略地,絲毫不允許她反抗。
    直到他確定,葛秋已經放棄掙紮,並不由自主的開始配合他起舞。
    才情不自禁地,由懲罰變成溫柔。
    一如之前那樣,珍惜,滿足,小心翼翼,又想索取更多。
    其實,葛秋知道激怒他,他就會吻她。
    所以反抗,她是裝的。
    事實上這些天,她心裏很想念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溺死在男人的寵愛裏,她必須要盡快強大自己。
    所以哪怕思念如潮,她也要克製住。
    忍住。
    並假裝從來不曾有過他。
    但這樣意外的相見,就像開閘的心鎖,她怎能不去渴望,又怎能狠下心去拒絕。
    就在今天上午,她和師父詳談後,還在想,倘若把“假離”,變成真的形同陌路,是不是對他,又或者對她,就是最好的安排。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不敢拿父母,以及親朋去做賭注。
    如梅平安,這麽大來的變數和危機來臨,她哪有什麽能力去保護他們?
    全心全意的去依賴靳時忱,不等有一天他厭了自己,她自己也會失去所有尊嚴。
    所以那種有心無力,她不想再經曆了。
    她就想好好的,努力的,再抓緊時間的,去發展自己。
    但想這樣,就必須要脫離靳時忱身邊的安逸區。
    她矛盾又自責,渴望又壓抑,就好像把她卡在進退兩難的瓶口,留是痛,去也是痛。
    放縱著身體本能,忐忑的去迎合。
    就在迎合到瀕臨失去思考,不知饜足的靳時忱,手又從她腰側,從下而上……
    讓他掌心的粗糲,帶起了一竄火花時。
    她迷離的眼裏瞬間恢複清明,下意識的想拒絕,又猛地想起,或許錯過這一次,她就不會和他再有交集了。
    畢竟等到分開的時間變長,那曾經萌芽的感情,又怎麽會一成不變的在原地等她?
    按理智的所有定律,異地便是淡化直至消失的開始。
    那麽,她放縱自己一次,不行嗎?
    畢竟她是真心喜歡過他的。
    當念頭一旦生成,就像跗骨之蛆,以雷霆萬鈞的速度瓦解她的防線。
    隨後她被靳時忱抱起,一邊探索一邊狂熱的進了廂房。
    她在理智和放縱的之間拉扯,還能清楚的看到,靳時忱眼裏如同蒙了一層火焰,早已燒得他隻剩本能。
    就好像他強大的克製力,在她迎合之時,就燃得連灰都不剩了。
    他想她,想占有她,想用他男人的方式,宣布屬於他的領土權。
    葛秋輕輕一歎,閉上了眼睛。
    既然如此,她就先做了再說吧。
    徹底讓自己和他一起沉淪。
    與此同時,好不容易甩開狂蜂浪蝶的月格格衝出了包圍圈,可她已經找不到葛秋在哪了。
    隻以為她是自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便心大的插起腰杆,回頭指著被董庖丁纏住的七、八個。
    “你,溫師傅家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開著車去工體鬼混,還被那一片的人送了個一夜七次郎的外號,就這還想泡我家小師妹?”
    被點名的駭然,一臉尷尬。
    不等他反應過來,大嫂子又指著另一個。
    “你,向師傅家的,雖然沒鬼混,但已經有女朋友了吧?並且交往的時間還不短,是不是兩年來著?打算什麽時候帶她回去見你師父?”
    大嫂子大殺四方,一個一個點名說,除了陽小旭還算潔身自好,其他人全被爆了短。
    頗有種我了解你們,比了解我家董庖丁還多的架勢,看你們如何應對!
    刹那間,擠在雨廊裏的七、八個,全都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