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為什麽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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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口幹舌燥的大嫂子下巴一抬,終於打算放過眾人的朝著董庖丁道:“還不趕緊讓人去給我倒杯水,罵了一堆廢材,都快渴死我了。”
    眾人憋屈的漲紅臉,不敢朝女人撒氣,但敢揪著董庖丁撒氣道。
    “董大師兄,嫂子掀了我們這麽多短,你說我們要不要掀一掀你的短?”
    董庖丁很光棍,把胸膛拍到邦邦響道。
    “來吧,誰還沒年輕的時候,但我敢保證,在我娶了媳婦之後,我絕對安分守己。”
    眾人氣到牙癢癢,但不可否認,董庖丁確實如此。
    溫家的便道:“那我們也能像大師兄學習,隻要將來和小師妹結了婚,我也能安分守己,大家說對不對?”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結了婚自然要對另一半忠誠。
    眼見偃旗息鼓的七小隻,又要據理力爭,月格格拿出殺手鐧。
    “我家董庖丁以前是愛玩,但他沒玩出人命吧?你們呢?要不要我再說出來給你們師父聽聽?”
    咣幾,八個人裏,六個色變,最後一個隻能隨大流的落荒而逃。
    董庖丁感到恐懼的回頭看著月格格。
    “媳婦,你咋知道這麽多?”
    月格格冷哼:“我既然要跟你過一輩子,自然要對你摸底,他們不過是跟你走得近,我順便摸的。”
    說完拍了拍衣袖,施施然然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同時也因為這一鬧,嚇得好多外門弟子,再也不敢出去鬼混了。
    而大嫂子一戰成名,徹底讓廚藝界大半個小輩弟子,全因大嫂子的洞察秋毫,瑟瑟發抖。
    ……
    前廳沸沸揚揚,熱鬧的就好像蕘城誰家辦宴席。
    程秀秀偷聽了好一會,回來和葛明朝說:“秋寶很受她師父重視呢,你說我倆要不要去謝謝她師父?”
    葛明朝控製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別著急,等秋寶回來問問她。”
    程秀秀懨懨的自嘲:“秋寶是真長大了,咱們反過來都要聽她的了。”
    葛明朝笑著安撫:“那也挺好,咱倆就當提前退休,更何況老話還說,養兒防老,咱們要想能防老,就得先學會放手,聽孩子的,以她的意見為主,再讓她來照顧咱倆,可不就是讓咱倆又防了老,又成就了秋寶?”
    像那些一直掌權,不肯讓子女去學會擔當的,才是這個世上最差勁的父母。
    而且等他們駕鶴西去,被壓製半生的兒女,注定挺不起脊梁,扛不起風雨,最後落得平庸又淒涼的結局。
    與此同時,那娜悄悄地從小院出來,很快就在胡同深處找到了黃琨。
    黃琨沒好氣的彈了她一下額頭。
    “我早上去過賓館了,把昨晚的事跟我說說。”
    那娜捂著額頭撒嬌,當她說到是葛秋執意要換地方,但她又想著不合適和怕麻煩時,黃琨板了臉。
    “你是忘了我叮囑過你什麽嗎?不管她和大少爺是什麽關係,咱們都要先學會拎清自己。”
    那娜委屈的低下頭:“我知道錯了,但你說拎清自己我不樂意聽,她要不是……”
    不是嫁給靳時忱,她也不用伏低做小,但這話又和自己想和葛秋做朋友的初忠相悖論。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黃琨便替她說道:“你是想說,她如果沒嫁給大少爺,咱們就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對吧?更不用把自己放到下人的位置,事事以她為先對吧?”
    那娜啞口無言的扭過頭,不想承認,更不想不承認。
    黃琨哼了一聲。
    “你以後最好把如果去掉,因為事實上她就是我們的大少奶奶,不管是真離,還是假離,這個身份都不會變,早在你第一天接觸她的時候,我就讓黃然勸過你,讓你不要越界,去和她做什麽朋友,因為這樣會生出很多雜念,比起單一的主仆之情,更容易讓人情緒失控,患得患失,可你當時不聽,還說你自己能把握住,那麽現在呢?”
    那娜茫然,忽然意識到,大哥二哥是對的,她確實沒把握好。
    但想想,自己又覺得很委屈。
    黃琨便敲打她:“你有什麽好委屈,她沒開你工資,大少爺開了,那麽你就應該恪盡職守,至於你願意給她人情,那是你的事情,她還你人情,是她的情份,她不還,也是本分,你要去強求什麽呢?”
    那娜肩都的搭了下來,半天說不出話。
    看她這樣,黃琨也不忍心再苛責,畢竟他這個妹妹還小,有些東西總要自己親身去經曆,不然說她千遍萬遍,她都是記不住的。
    “言歸正傳,當晚你追那小偷,他身高多少?”
    那娜這才打起精神,踮著腳在黃琨頭上比了比:“比你要高半個頭。”
    黃琨一聽便知道不是蔣峰,因為蔣峰隻有一米七二的身高。
    “你聽好了,洪拳身邊的第一打手蔣峰,現在就在北城,他到底是來盯梢,還是來殺大少奶奶,我現在都不能確定,但我可以確定,他就是衝大少奶奶來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任何風吹草動,你都不能掉以輕心。”
    說完,他塞了一支衛星電話放那娜手上。
    同時又告訴那娜,昨晚走的對,若是晚走一會,她和葛秋就會和蔣峰碰上。
    那個場麵,黃琨連想都不敢想。
    那娜聽完,捏著衛星電話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裏呢喃,好在昨晚她沒堅持,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
    一場酣暢淋漓,得到釋放的靳時忱不但沒有歡喜,反而心莫名的提了起來,導致他隻能放縱自己,本能的抱緊葛秋。
    在他傾聽了她幾分鍾心跳後,狠狠把她壓在身下。
    “告訴我,為什麽不反抗?”
    一開始,壓抑很久的他是迷失了,但在跨過三八線時,他陡然清醒,也意識到葛秋在縱容他,並縱容自己。
    這不像她兩世為人的沉穩和心性。
    更直白地說,在知道她的秘密後,他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麽喜歡黏著她,因為他喜歡她穩定的情緒,和理智參半的沉穩,還有某些及時刹車的智慧,就是這些種種特質,才讓他停留在她身邊時,能感到莫名的安心和放鬆。
    從而不會出現失眠,多夢,還有厭食。
    說白了,就是他已經在心裏承認,葛秋的心智要比他成熟。
    哪怕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深謀遠慮,也不得不承認,曆經兩世的滄海桑田,就是性情上的硬傷。
    所以剛才,他能感覺到葛秋在故意沉淪,並且還引導著他,讓他控無可控的,直到攀登頂峰。
    這就像給死刑犯,吃最後的晚餐一樣。
    他又怕了。
    怕得咬牙切齒。
    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