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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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連田一腳急刹,差點讓後麵的孫剛追尾,好在孫剛反應快,這才沒撞上。
但把窩了一肚子氣的楊將氣得不輕。
而快速想到這一層的葉連田,也很鬱悶,劈頭蓋臉的衝葛秋發火。
“你幹嘛喊停車?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但這時葛秋已經下了車,再加上曠野寂靜,葉連田的埋怨就顯得很大聲。
哢吧,兩下車門的輕微響。
隻聽靳時忱人還未下車,聲音便先來道:“葉連田?你在凶我媳婦?”
葉連田懵逼,趕緊朝路口停著的車看去,就見一米八幾的靳時忱,從車上跨了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也就短暫的半秒,雙雙就把目光放到了葛秋身上。
緊跟著就是明叔和方浩,以及在後麵罵人的楊將和挨罵的孫剛。
他怎麽在這?
眾人心裏同時跳出這句話。
但楊將很快就想到,他是跟著自己來的,頓時臉色十分難看。
又把孫剛訓得像個孫子一樣,罵他連反偵察的能力都沒有了,不如明天就去隊裏回爐重造。
孫剛也是倒黴,又頭疼又哀怨的看了眼靳時忱。
隻有葛秋尷尬的站在車邊,暗暗懊惱自己不該喊停車,就算喊,也不該喊的那麽急。
傅伯下來了,但他站在車邊沒有上前。
靳時忱朝後排坐著,但看不清人臉的明叔點了點頭,眼露柔和的看著葛秋,調侃道。
“怎麽傻乎乎的。”
連他都要不認識了嗎?
此時,回過神來的葉連田不幹了,哪怕知道這句傻乎乎不是說他,他也氣不過的喊。
“是你啊,你怎麽跑這來了?不知道這裏是禁區嗎?”
頗有些高人一等的火拚,靳時忱並沒放在眼裏,甚至連表情都沒變。
“你好像長個了,但可惜還是矮了我一頭。”
聞言,葉連田心裏那個火啊卷了下袖子就想下車幹架,但他被方浩拉住,憨憨的來了句。
“他是誰啊,我怎麽不認識?還有他說的媳婦是誰啊?我們這有他媳婦嗎?”
明叔捂臉,暗罵方浩這傻子,腦袋可真軸啊。
但他對靳時忱的第一眼,感覺很不賴,人器宇軒昂,又很機靈敏銳,居然能在第一時間,朝看不清的他點頭致意。
就衝這一點,他對這個初次見麵的幹女婿,就可以打二十分了。
葉連田火大,甩開方浩的手。
“你是不是傻,他是靳時忱!”
方浩茫然,顯然記憶力不如葉連田。
“靳時忱?靳時忱是誰?那他媳婦呢?”
葉連田要無語了,一沙包的拳頭就砸方浩身上。
“他媳婦是葛秋。”
“啊?”方浩驚呼。
而葛秋隻能捂臉的往前走了幾步,小聲的問靳時忱:“你怎麽來了?”
靳時忱一臉無奈,脫了外套上前,給她披在肩上。
“我猜楊將會來見你,有些不放心,就跟了過來看看。山裏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葛秋臉紅的咬了咬唇,極不自在的往後看了眼:“楊將在後麵,我和明叔坐一起呢,給你介紹一下啊?”
他說好。
還安穩坐著的明叔哼了一聲,隻覺得葛秋和靳時忱站在一起,畫麵十分和諧,頗有些金童玉女的味道。
就是自己的幹女兒,個子稍微有些矮啊。
這幹女婿也忒高了,肯定是一米八五以上。
沒事長那麽高幹啥。
百轉千回,她領著靳時忱到了車邊。
“明叔,這是我……”前夫二字還未出口,靳時忱就打斷。
“丈夫。”
“明叔好,我是靳時忱,是秋寶的合法丈夫。”
他把合法二字,咬得很重,聲音清亮,不容忽視。
其中暗藏的領地占有權,和他在意葛秋,比葛秋在意他要多的感覺,直接到赤果果。
瞬間讓葛秋無言以對的,連頭都不敢抬了。
明叔玩味,哈哈哈大笑的拉開車門,笑望著靳時忱。
“姓靳啊,靳莆生和靳文思是你什麽人?”
靳時忱看著明叔,露出一絲驚訝:“您認識我的祖父和父親?”
明叔下了車,他個子稍矮,必須抬頭才能正視靳時忱,便流出一絲不滿,低聲嘟囔。
“長這麽高幹什麽,基因變異嗎,你祖父和你父親可沒你這麽高。”
靳時忱摸了摸鼻子,稍稍將背彎了彎。
明叔立馬喜笑顏開。
“當然,我和你父親有過幾麵之緣,那個時候你的祖父還健在,是個很值得讓人敬仰的愛國商人。”
靳時忱恍惚:“是嗎?可惜我身為祖父的孫子,卻沒能見過他幾回,他太忙了,也去世的太早。”
明叔眼裏湧出很多複雜的回憶,隻聽他歎了口氣:“你那時還小,沒見過幾次很正常,你父親呢,他還在嗎?”
靳時忱低頭,眼裏劃過憂傷:“不在了,祖父去世沒幾年,他就和祖父一塊去了。”
明叔蠕了蠕唇,又發出一聲長歎,唏噓道:“我們這一代的人傑,到現在還能活著的,實在是太少了,唉!”
他扭頭看葛秋:“你還叫我明叔?”
葛秋不敢抬頭,用力眨了眨眼,趕緊乖乖的:“幹爹。”
“哎!”明叔應的清甜,一改愁容滿目笑意,擺著幹爹的架子審視靳時忱:“你小子,是什麽時候把我幹女兒騙走的?”
靳時忱還沒猜到明叔身份,但他大概知道明叔肯定比楊將還要來頭大。
不然,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強行認葛秋做幹女兒。
他眼露感激的順勢調侃。
“七月底的時候,我就把她騙到手了。”
“哼,可以啊,和你父親一樣有慧眼,還凡事都喜歡下手為強,但就算這樣,也沒過我這關,想以後好好的當我幹女婿,還要看你以後表現。”
說罷,他瞪起眼問葛秋:“你同意嗎?”
葛秋內心哭笑不得,心想您要給我撐腰,還要給我當靠山,我那敢不同意。
“同意的幹爹。”
明叔滿意的摸了摸下巴,回頭又擰了擰眉:“幹爹不好聽,最近南方的風氣有些不好,把幹爹都給醜化了,你再好好想想,換個別的稱呼。”
葛秋瞠目結舌,又連眨了好多下眼睛,她想不到除了幹爹之外,還有什麽稱呼能和它相似啊。
好在靳時忱有些急才,立馬笑眯眯道:“義父如何?又或者親爸爸?”
明叔眼一亮,給靳時忱加了五分。
“義父可以,親爸爸也好聽,這樣吧,以後對外你就說我是你的義父,私底下呢,你就叫我親爸爸。”
葛秋偷偷擦掉手心裏的汗,從善如流:“好的,親爸爸。”
“乖!”明叔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才朝後麵的楊將看了一眼。
後者眸色暗沉,根本就沒有任何下車的想法。
“走吧走吧,咱們再聊下去,後麵的人該急了,你是上我們的車呢,還是坐你自己的車?”
葛秋閉緊嘴巴,保持沉默的讓靳時忱自己應對。
靳時忱打蛇隨棍上。
“親爸爸不如坐我車吧,我的車好像稍微寬敞點,讓葉連田帶路,順便我還能聽親爸爸說一些,有關於我祖父和我父親的事。”
綿裏藏刀,他瞬間就拉回了主動權。
還一口一個親爸爸,叫的比葛秋還自然。
明叔不以為意,笑哈哈的說了好,抬腿就往靳時忱的車上去。
轉身之時,靳時忱給了葉連田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葉連田驟然臉黑了一半。
反過去抓著方浩便來回搖。
“瑪噠,勞資變成給他開路的啦!臥槽!”
方浩還傻不愣蹬的:“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聽明白?”
葉連田罵:“就你這腦子,這輩子都不用明白了。”
葛秋捂臉,遲疑片刻後,靜悄悄地跟在靳時忱身後,而靳時忱嘴角一揚,便把一隻手遞給了她。
示意她趕緊牽上。
可兩輛車之間,相隔隻有二十多米啊,牽什麽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