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沙漠荒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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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蠶會對我們仁慈嗎?
當然不可能。
對於這一點,我們心裏都十分有數。
現在的問題是,它這次又打算把我們帶到哪個坑裏。
對於它的騷操作,我們已經見識過太多次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它會給我們帶來什麽“驚喜”。
劉三手上的羅盤依舊跟瘋了一樣,指針轉得幾乎像是要斷了一般。
“不用著急,我想很快就會有人來給我們帶路了。”
楚江尋開口:“等著好了。”
不知道應該說他這嘴巴是開過光呢還是怎麽的。
反正他這話才剛說完,離我們不遠處,就開始亮起一盞盞綠瑩瑩的“燈”。
這些“燈”原本隱藏在一個個的沙丘之後,隨後慢慢地朝我們這邊“飄”了過來。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燈”啊,那就是一雙雙狼的眼睛。
我們不知不覺間竟然闖進了狼窩!
“狼來了!把車上那些多餘的包裝袋拿下來,在周圍插幾把鬆油木。”
現在是大晚上,哪怕我們要離開,也得等到天亮。
再加上那隻飛蠶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還沒整明白。
萬一這狼群是無意中被我們這些意外闖進來的人驚動而過來的呢?
我們要是什麽都不幹,那不是自己等死?
這次因為我們要進的地方是戈壁,所以準備了很多照明類用品。
那些鬆油木一根雖然隻有成人大拇指粗細,但一根燒起來能頂好幾個小時。
所以我們這次買了一大捆。
當然這東西好用,價格也不便宜。
不過都這種時候了,再不便宜也沒我們的小命貴。
我按著楚江尋的吩咐,在我們的車子周圍插了一圈的鬆桃木。
又在最靠前的位置,點著了一個簡易的篝火堆。
那些往我們這邊靠過來的狼,果然猶豫了起來。
甚至有幾隻都在準備往後退。
“老板,看來這些狼就是被我們這裏的動靜給吸引過來的,跟那隻飛蠶沒什麽關係。”
要真跟那可惡的玩意兒有關,這些狼不要說倒退,怕是周圍插滿了火把,它們踩著那些火一樣都能衝過來。
“別高興得這麽早。”
楚江尋卻不太讚同我的猜測:“你好好看看,它們不過是換了一個進攻方式。”
啥?
這些狼還知道搞戰術?
我往外麵看了一眼,發現那幾隻先前往後退的狼,果然又從另一個地方冒了出來。
好家夥,怪不得有人說,狼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
它們會像人一樣思考,甚至,還懂得像人一樣打配合。
“那現在怎麽辦?它們好像真的不太怕那火光啊。”
我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不,它們不是不怕火,而是想把我們引出這個圈子。”
楚江尋剛說完,就見有幾頭狼衝著我們這邊迅速地跑了幾步,然後一個起跳,狼身高高躍起,竟是直接越過了插在地上的火把!
越過火把之後,這幾頭狼根本沒有打算停下來,而是朝我們幾個身上猛撲了過來。
距離太近,我都已經能清楚地看到這些狼那大張的嘴巴裏,閃著寒光的尖牙。
還有,我還能看到,從狼那雙眼睛裏,透出的冰冷的,閃著殺意的光。
就這麽愣神的眨眼間功夫,我眼睜睜地看著那狼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
腥臭的涎液,不斷地從那大張的嘴巴裏湧出,滴落在地上。
好像下一秒,它那尖銳的牙齒,就要扣上我的脖子。
我立馬回神,抽出了一直插在小腿處的匕首,對著那狼脖子一刀紮了下去。
狼身上的皮毛硬得紮手,這一刀下去,竟然讓人感覺到了有一股很大的阻力。
這些野生的畜牲果然不好對付啊。
我這一刀紮空,馬不停蹄地又補了一刀。
這次運氣不錯,直接順著那皮毛的間隙擠了進去。
順利讓這狼背上飆出一道鮮血。
嘖,紮歪了。
我暗暗可惜。
但這歪了的一刀,沒有讓這狼受到致命傷害,卻是徹底地激怒了它。
它原本衝著我脖子咬過來的嘴,竟然順勢改了一個方向。
尖銳的牙齒頂端,瞬間就紮破了我肩膀的皮肉。
這狼十分聰明,一擊得中,就不再戀戰,直接就收口倒退。
它的這一擊,直接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前後四個血洞。
很好,這才真的叫報仇不過夜。
我紮了它一刀,它立馬就給我留了四個洞。
臥槽!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在其他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就已經光榮地成為一名傷患。
不過這也怪不到其他人頭上。
不光是我這裏受到了狼的攻擊,其他幾個人也一樣。
甚至,他們的情況比我還要更艱難一些。
蔣麗麗半個腦袋差不多都要送到那狼嘴裏,要不是她手裏的刀死死地卡在那狼牙上,恐怕現在她的腦袋就已經被那狼叼走當夜宵了。
楚江尋和江延那邊的情況也是難兄難弟。
雖然我一邊的肩膀不頂用,好歹還有一隻手。
我衝上去之後,蔣麗麗的壓力一下子就小了許多。
那頭狼深諳一對二估計討不到好處的道理,看到我上前幫忙,它就後撤。
但來都來了,我們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它?
“麗麗姐,你撐著點!”
我大吼一聲,將手裏的匕首往這狼嘴裏狠狠地一送。
蔣麗麗能堅持到現在,其實也差不多到了精疲力盡的邊緣。
但看我的舉動,她死死地拿手扛著那把匕首,力爭將狼嘴撐到最大。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伸進狼嘴裏麵時,那尖牙在我的胳膊上擦過的感覺。
皮肉翻飛,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讓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但我依舊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都到了這份上,再放過這頭狼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將手裏的匕首刀尖徑直向下,深深地紮進了狼的喉管。
哪怕是都能從外頭隱隱看到那刀尖衝破了狼的皮肉,我也沒有停下。
直到這頭狼被完全割斷了喉管,最終氣絕身亡。
而我跟蔣麗麗兩個,也因為力竭而先後跌坐在了地上。
我正想抬手擦一把快要流進眼睛裏的血汗,一抬頭,就看到那讓人眼熟無比的飛蠶又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隻感覺到眼前一黑。
他媽的,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