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枝枝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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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城京都,將軍府也是舉足輕重的權貴一族,素來不缺奢華用物。
    可那些都跟桑枝夏沒關係。
    原主隻是個不受寵的庶女,除了一身易招惹是非的出眾容色一無所有,再奢華的東西也落不到她的頭上,再好的用物也與她毫無相幹。
    她是碰不到雲錦的。
    可她的嫡長姐喜歡雲錦。
    那人通身的雲錦,最喜粉色。
    桑枝夏隻覺得喉頭像堵了一坨浸了水的棉花壓得她心口悶,腦中迅速閃過的都是曾經聽到過的傳聞。
    徐璈是有心上人的。
    瀟灑倜儻的世子爺,權貴高門的嫡長女,要不是一場替嫁陰差陽錯,這兩人定是一場好姻緣,哪兒有她加戲的份兒?
    她心頭的熱被看不見的冷水潑了個徹底,再看向徐璈時眉眼間無端多了幾分譏誚。
    “世子爺倒是情深義重,也是難為你一路上顛沛還能把這定情之物存得如此妥帖。”
    隻是你有你的情深義重,跟我在這兒耍的什麽溫柔體貼?
    我稀罕嗎?
    桑枝夏的臉色瞬間覆上了冰霜,冷得讓人心悸。
    徐璈小心地抓著手帕似有無措,小心翼翼地說:“枝枝。”
    “別,你該叫的是柔柔。”
    徐璈腦中一空像是想不起來柔柔是誰,伸手想抓桑枝夏的手,卻被反手在手背上抽了個響亮亮的巴掌。
    “捧著你的寶貝去訴相思吧,我伺候不了你。”
    桑枝夏說完就當真不管徐璈的死活了。
    她顧不得還在滴水的頭發,合衣躺在床上就給了徐璈一個冷冰冰的後背。
    徐璈是真的醉得厲害。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看被打的手背,再伸手摸到的就是桑枝夏冷冷的濕發。
    他皺眉說:“枝枝,擦頭發。”
    枝枝身體不好,會生病的。
    桑枝夏諷刺地嗬了一聲沒說話,徐璈摸索著床邊站起來。
    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時不時還有碰撞到什麽的動靜,桑枝夏權當是什麽都沒聽到,也懶得回頭。
    可腳步聲逐漸靠近,徐璈的聲音聽起來輕輕的:“枝枝。”
    “枝枝,擦頭發。”
    桑枝夏不理會,他就固執地一聲一聲叫。
    她被吵得實在心煩,咬牙說:“徐璈你有完沒完?!”
    找個替身裝體貼還裝上癮了是吧?
    誰家浪蕩子是你這麽玩兒的?
    她惱火地轉過頭想把人攆走,腰上卻突然多出一隻大手。
    徐璈腦子不清醒動作倒是條理分明,先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察覺到桑枝夏的抵抗緊緊地擰著眉,執拗地說:“擦頭發。”
    他勁兒太大,稍微用力就把桑枝夏圈在了自己懷裏坐好,拿著手中的東西就開始笨拙地擦。
    桑枝夏掙脫不開毫無防備被黑壓壓地捂了一臉,氣急地扯開蓋在頭上的東西惱道:“這是什麽鬼?徐璈你別太過分了!你給我……”
    “幹淨的。”
    徐璈無辜地舉著手裏的新衣服,軟著嗓子說:“枝枝別怕,幹淨的。”
    枝枝給他買的新衣裳,他自己都舍不得穿呢。
    桑枝夏被他出人意料的舉動弄得徹底沒了脾氣,實在氣不過又掐了他一圈:“你是不是有病?”
    徐璈被掐得毫無所覺,認真地絞著滴水的長發:“生病要吃藥,枝枝不喜歡吃藥。”
    “乖,我給你擦。”
    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是桑枝夏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但是令她更想不到的是,徐璈折騰完了還敢拿著手帕來獻寶!
    他圈著懷裏掙脫不出去的人笑得輕輕的,字裏行間全是得意:“枝枝你看。”
    桑枝夏麵無表情地說:“拿遠點,我不想看。”
    我是瘋了嗎?要看你跟桑冰柔的定情信物?!
    她嫌棄地推開徐璈。
    徐璈不依不饒地粘了上來:“我藏好了的,一直藏著。”
    “是是是,你厲害你了不起,你為了桑冰柔可以委屈自己。”
    桑枝夏陰陽完了又覺得可笑。
    她本來就是被迫給桑冰柔當替嫁的,這時候有什麽可惱的?
    她踹了徐璈一腳示意他滾蛋,被踹下床的徐璈磨蹭過來坐在地上,腦袋墊在床邊看著她,口吻迷惑:“什麽是桑冰柔?”
    桑枝夏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怒氣再起,咬牙說:“你怎麽好意思問我的啊?”
    “你要娶的不就是桑冰柔嗎?”
    “怎麽,不幸遇上事兒被換成我了,世子爺難受了?你要是想哭就捧著你的寶貝出去叫著桑冰柔的名字哭,我絕對不攔著,少在我麵前現眼!”
    她就是泥捏的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她隻把徐璈當室友,是這人先揪扯不清跟她露溫柔的?
    徐璈你就是該!
    桑枝夏氣得喘氣不勻,徐璈灌滿了酒意的腦袋裏晃蕩的都是霧水。
    桑冰柔是什麽東西?
    他醉了後一根筋,犯軸不說還癡纏得很,小小地叫了幾聲枝枝沒得到回應,就開始往自己平日一點兒不碰的床上爬。
    “枝枝。”
    “枝枝?”
    “枝枝你怎麽不說話?”
    “枝枝你為什麽不理我?”
    “枝枝你……”
    “你可趕緊閉嘴吧!”
    桑枝夏生無可戀地轉過身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你心心念念要娶的桑冰柔不是我,你認清楚人了嗎?我叫桑枝夏,不是你……”
    “我要娶的就是桑枝夏啊。”
    徐璈委屈地看著她推自己的手,小聲哼哼:“你就是我的枝枝啊……”
    桑枝夏猛地猝住,徐璈開始得寸進尺地往上黏:“枝枝,你別不理我。”
    他晃著個不知東西南北的腦袋摁住桑枝夏的後腦勺,壓著她往前跟自己額頭觸了額頭,輕到沙啞地說:“我要娶的就是桑枝夏。”
    “一直都是桑枝夏……”
    他車軲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