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不是桑枝夏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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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枝夏抓起發帶將濕發匆匆一束,披好衣裳走出去,撞上的就是徐璈微微泛紅的臉。
    眼神都是散的!
    她難以置信地說:“怎麽就醉了?”
    許文秀哭笑不得地解釋原委:“說來也是怪我,我把酒釀裝在水壺裏忘了跟他說了,這連著兩碗喝下去可不就是壞了事兒嗎?”
    “夏夏,這……”
    “枝枝……”
    “嗯?”
    桑枝夏突然被叫得有些懵,還沒發反應過來就被抓住了手。
    徐璈像是看不清,用力甩了甩腦袋視線一直黏在她的臉上,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黏黏糊糊的:“枝枝……”
    “我不喝酒。”
    “不喝酒。”
    桑枝夏腦袋大了一圈,歎了口氣在他的眼前豎起手指。
    “徐璈,這是幾?”
    徐璈眼神堅定滿臉認真:“五。”
    桑枝夏看著自己豎起的三根手指,無奈道:“你要非說是五也不是不行。”
    畢竟跟醉了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
    “你自己還能走嗎?”
    “我可以。”
    徐璈推開許文秀攙扶的手作勢往前,桑枝夏嚇得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可徐璈卻說:“能走直。”
    “我能走。”
    他嘴裏念叨著直線,腳下走得也還算穩當。
    桑枝夏見狀放心不少。
    雖說眼神不大好了,可能認清人,有問有答還能自己走,想來應該問題也不大。
    可許文秀卻是滿臉的為難。
    她不放心地說:“夏夏,璈兒醉了酒話多,還軸得很,一會兒他要是鬧起來你多擔待,實在不行你就叫我,我來跟你一起照顧啊。”
    桑枝夏看不出徐璈有發酒瘋的樣子,笑著點頭:“婆婆放心,我會看好他的。”
    許文秀還是擔心,可東屋裏徐錦惜開始半天找不見娘,哼哼唧唧地開始鬧覺。
    桑枝夏趕緊說:“婆婆你先去歇著吧,不行我會叫人的。”
    許文秀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東屋,桑枝夏嗐了一聲折返回西棚。
    她是好奇徐璈喝醉了是什麽樣兒,但是她也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麽快啊……
    她剛往回走了幾步,就看到不知何時扶牆站定的徐璈。
    徐璈表情無辜眼巴巴地看著她,眼裏還因酒意泛出了幾分模糊的水汽:“枝枝。”
    “門打不開。”
    他看到好多門,但是一扇都推不動。
    桑枝夏看著他抵著牆可勁兒用力的大手,麵皮一抽微妙道:“你能推動那才真是見了活鬼了。”
    “讓開。”
    她推開虛掩著的木門向後招手:“趕緊進來,別在外頭鬧笑話。”
    徐璈耷拉著腦袋開始晃蕩,抬腳就無比精準地絆在了門檻上。
    桑枝夏回頭見他直挺挺地往下砸,趕緊手忙腳亂地奔過去抓住他:“哎呦,你可小心點兒!”
    她想抓著徐璈站直,卻忽略了兩人的體型差距巨大。
    喝醉了的徐璈沉得跟石頭似的死死地往下墜,她咬牙拽了半晌實在扶不住,甚至還被這人壓著就要往地上倒。
    桑枝夏有些慌了:“徐璈你自己使點勁兒!”
    “你給我站好咯!”
    這要是被他壓著砸在地上,她這把腰就徹底別想要了!
    徐璈腦中混沌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麽,追尋著熟悉的氣味就往桑枝夏的身上黏糊,哪怕是腳步踉蹌兩個人扭在一起站成了斜角,他還找什麽似的頂著個腦袋往人的肩窩裏拱。
    他雙手合抱攬住桑枝夏的腰,拱著腦袋嘀咕:“太細了。”
    “吃胖點。”
    桑枝夏艱難地去掰他纏在腰上影響步伐的手:“你先撒手,我……”
    “不撒。”
    徐璈反骨甚重地加大了圈著的力氣,把臉埋進肩窩悶悶地說:“我不。”
    反複嚐試幾次無果,桑枝夏額角落下無數黑線。
    這人的勁兒太大了。
    扯沒用掐沒用,什麽都沒用!
    她實在沒了力氣也不想跟醉鬼計較,任由徐璈掛在自己身上歎道:“你不撒手怎麽過去?咱倆就這麽站著?”
    徐璈終於舍得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手上猛地用力把桑枝夏提了起來。
    再踩到的地方是他的腳背。
    桑枝夏感受到腳底不一樣的觸感,頭皮發麻地說:“徐璈,你……”
    “就這麽走。”
    徐璈掐住她的腰迫使她掙紮不開,抬起自己的腳,落的第一步還算穩當。
    可桑枝夏還是很緊張。
    這麽大的人了,連體嬰似的怎麽走?
    她下意識揪住徐璈的衣領:“你聽我說,這樣會摔的,你……”
    “哎呦我去!”
    毫無征兆的天旋地轉覆在眼前,桑枝夏完全來不及反應身體就開始直線下墜。
    更慘的是她是朝著地上摔的!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跟大地來個親密的背摔時,眼前再度一晃,身下壓著的人胸口震動,還有一聲模糊的悶哼。
    徐璈墊了底。
    也許是真的摔疼了,纏在腰上的手終於鬆了幾分,桑枝夏連忙爬了起來。
    她竭力忽略耳根的滾燙沒好氣地說:“我可算是知道為什麽不能讓你喝酒了,怎麽能這麽愁人呢你?”
    她試著去拽閉著眼的徐璈,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好像醉得更厲害了。
    一雙好看到淩厲的鳳眼裏泛起的滿是霧蒙蒙的水波。
    他盯著桑枝夏眨了眨眼,小聲說:“枝枝。”
    “嗯?”
    “枝枝。”
    “哎。”
    “枝枝……”
    “徐璈你是不是沒挨過揍?”
    桑枝夏忍無可忍地揪住他腰上的軟肉狠狠轉了一圈,看著仿佛不知到疼的人頭大如鬥。
    徐璈的本質其實是個複讀機對嗎?
    他現在隻會車軲轆轉兩個字了!
    明明是日日都被喚的名字,可此時被染了酒意的薄唇喚出卻像是帶出了醉人的纏眷,一聲接一聲小針似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