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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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尹凡科這麽說, 托尼的眼神動了動。
    他的確恨不得親手殺死對方。
    殺人償命,本就是最簡單的道理,沒有人會不懂。
    騎士的過去暫不可考, 但是在過去, 價值觀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現在人人號召自由平等, 哪怕人和人之間還是有等級階級的區別, 依舊有人貧窮有人富有,可是至少在表麵上,大眾、普通人的價值觀依舊不同了。
    在作為騎士的尹凡科的價值觀之中, 殺人——為了自己效忠的人殺人, 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他並不認為自己錯了, 甚至沒有提前和托尼說一聲, 自己就這麽做了。
    “你們這裏的人對於感染、對於病菌什麽的都有防護手段,要比我當年好多了——隻是那個人的身上有著一道完全無法忽視的知名傷口。”尹凡科在此刻說道。
    巴基斷了一隻手臂。
    “身上有傷的人, 本身就更容易受到感染。”
    托尼陰晴不定地看著眼前之人, 而尹凡科笑臉盈盈, 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目的。
    美國隊長張了張嘴,他想說點什麽, 但是他也很清楚, 自己現在不論說什麽, 都是在火上澆油——美國隊長腦子不笨,頂多就是因為時代變遷太快,讓他沒有接受那麽快而已——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托尼原本是誤會了自己也被那份詛咒影響了。
    托尼並沒有把他當成敵人, 但是他恨巴基。
    兩邊都是朋友, 一邊是失而複得的摯友、自己一直以來的遺憾, 另一邊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隻是, 托尼當時對巴基真的拳拳下了死手, 而巴基沒有任何反抗,他不阻止的話,巴基是真的會死在失控的托尼手裏的。
    不是他不信任托尼——而是,就像尹凡科所說的,殺人償命、哪怕托尼真的殺死了巴基,他又該如何?就算巴基同樣是無辜的,他被洗腦了,可是托尼父母的死亡,的的確確是巴基下的手。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做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情緒崩潰,並且和托尼之間產生一道再也無法並攏的裂痕。
    他救下巴基,除了自己的本心——他當年在最後的那張戰鬥之中,巴基為了救他,摔下懸崖。不隻是這一次,過去的一次次,在他還還不是美國隊長的時候,在他還是一個人人嘲諷的瘦弱小個子的時候,巴基就一直站在了他的身邊。後來,人人隻看到了美國隊長,唯獨巴基的眼中,他還是最初的那個布魯克林的小個子——也是為了不和托尼走上那必然分裂的極端未來。
    隻是他選擇了巴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在將托尼推向了另一邊。
    他站在了托尼斯塔克仇敵的身邊。
    美國隊長看得很清楚,哪怕他做了這樣的選擇,托尼第一時間還是擔心他的安危。就算被巴基蒙蔽了大腦,史蒂夫也無法再這個時候開口提起巴基,再繼續刺激托尼了。
    可是他哪怕不說話,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同樣都是刺激源。
    “哈,殺人償命。”托尼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陰沉:“你的能力還真是血不見刃。”
    班納見狀,立刻拉走了欲言又止的史蒂夫。
    史蒂夫原本是不願的,但是班納做了巴恩斯的口型,史蒂夫猶豫了下,深深看了眼托尼坐在沙發上的背影,還是和班納一起離開了。
    房間裏就剩下托尼和尹凡科了。
    房間外,班納說道:“奈特隻聽托尼的話,而且他的能力我們都見識過了。不管怎麽樣——能阻止他的隻有托尼,隊長,給托尼一點時間吧。”
    “現在可以做選擇的,隻有托尼。”
    不隻是尹凡科的能力,也關於……巴基這件事。
    不是他們強行把壓力都給托尼,而是這件事涉及到的苦主就是托尼,隻有他有權利去做接下來的一切決定。
    美國隊長,巴基,都隻能接受托尼的選擇。不論他是選擇複仇,還是……接受。
    “我不知道……巴基他曾經是那麽的開朗、瀟灑,我曾經一直很羨慕他。”美國隊長痛苦地抓住頭發,彎下了他那一直挺直著的背脊,“他英俊,當年的姑娘都喜歡他……”
    說到這裏,史蒂夫扯了扯嘴角。
    班納歎了口氣,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隊長,如果當年是托尼被九頭蛇洗腦,殺死了巴恩斯——你會向他複仇嗎?你會對托尼沒有任何恨意嗎?”
    “這根本不可能發生!”
    “所以我說是假設,假設他殺死了巴基,你可以輕而易舉地說出原諒嗎?”班納知道自己的比喻很殘忍,但是他、好吧——他其實是偏向托尼的。
    或許是同為科學家的關係,他和托尼有著類似的思維方式,他知道現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激化矛盾。他不討厭美國隊長——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他們都是聽著美國隊長的故事長大的,誰會討厭童話故事裏完美無瑕的英雄?
    隻是史蒂夫也是人,美國隊長也是人。所以他不可能做到完美無缺,他有私心,他也會犯錯。
    他缺少的是對托尼的感同身受,或者說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潛意識地……逃避了。史蒂夫從不是完美的聖人。
    “而巴恩斯對托尼來說,是素不相識之人——如果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殺死了巴恩斯,但是他是托尼的朋友,托尼在這個時候阻止了你的複仇,你能接受嗎?”
    “……”班納溫聲說了最後一句話:“隊長,相信托尼。”
    班納看著史蒂夫茫然地離開複仇者大廈,轉頭看著緊閉著大門,扶額歎了口氣,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而房間裏,托尼沉默了很久,瑟維甚至注意到ai管家一直混亂的程序。ai管家也想對托尼進行安慰,可是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就算是最強大的ai,此刻也想不出百分之百不會出錯的話語。
    瑟維聳了下肩,看向玻璃落地窗的外麵。
    這些總裁的標配似乎就是大樓的高層落地窗辦公室。瑟維借著落地窗並不明顯的倒影看著自己在上麵的紅發。
    騎士和女巫的外形除了色調之外,其實沒有多少相似的。而且女巫看起來可比騎士成熟多了,一起走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想到是祖孫關係,隻會認為是姐弟。
    他現在做的,就是強行將內部矛盾轉移到他身上——可是選擇權依舊在托尼身上。
    如果托尼真的要殺死那位巴恩斯中士的話?那就在晚上殺死。瑟維若有所思,這樣的話,就還有一次複活的機會。萬一托尼後悔了呢?
    女巫給自己的祖宗解決麻煩是很正常的。
    而托尼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他會怎麽死去。”
    不用瑟維回答,ai管家就給出了回答:【破傷風的前期症狀會使患者全身乏力,頭暈、頭痛,咀嚼無力。麵部咬肌會受到影響,在肌緊張性收縮的基礎上,會出現陣發性的強烈痙攣。有時還會出現呼吸暫停,一點小小的刺激就會誘發這些症狀。因破傷風死亡的主要原因,多為窒息、心力衰竭等。】
    瑟維回過頭:“就像是他說的——肌肉無法控製,死亡隨時會到來。在真正死亡之前,他都會陷入死亡的陰影之中。”
    “這不是很好嗎?”
    這不是很好嗎。托尼閉上了眼睛,他甚至在一瞬間聯想出了巴恩斯會有的症狀和反應。
    巴恩斯的臉和父母過去的麵孔在眼前交閃出現,哪怕閉上眼,也無法消失。
    托尼一直都有各方麵的精神疾病,在紐約大戰的時候,他就換上了ptsd等症狀、盡管後來被小辣椒發現,有盡可能的去治療。可是對於一個心防足夠重、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他們很難、很難將自己的問題說出口。
    而現在,更是讓他的心態出現了各種意義上的裂痕和傷口。
    這樣的選擇不僅是在讓他看清自己的選擇,同樣也是在他的傷口上多砍了幾刀。
    瑟維走到托尼的沙發邊上,手臂自然搭在沙發靠背的位置,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間,托尼的身體本能緊繃了起來。
    瑟維當做沒有看見這個,而是說道:“我還是有點經驗的,大概一個星期吧,你就可以報仇了。”
    “……一個星期。”托尼重複道。
    “事先說明,我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我隻負責殺人,其他的事情我從來不管的。”紅發騎士用著滿不在乎的口吻接著道:“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難不成是你想自己動手嗎?因為我搶了你的機會?”
    “別擔心,你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在詛咒真正形成之前,提前下手的。”
    托尼沒有回答瑟維,那雙原本清透的眼睛現在盛滿了苦痛和糾結猶豫。
    瑟維不再繼續逼迫,他踏出了這個房間,確定托尼沒有阻止的意思後,相當自覺地拿了冰箱裏的點心,一看就不是托尼自己準備的,畢竟裏麵有蔬菜汁這種玩意。
    然後,托尼把自己關在了研究室三天三夜,這讓他的助理兼斯塔克工業的ceo兼女朋友佩珀極為擔心,可是這一次托尼顯然是鐵了心不想和外界聯係。
    ai管家也表達了歉意。佩珀當然不可能去責怪一個人工智能,甚至升起了開托尼淘汰的其他戰甲去轟托尼實驗室大門的想法。
    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的紅發騎士咬著手裏的芝士漢堡,安撫道:“別擔心,如果斯塔克真的出事了,我會代替他照顧你的。”
    佩珀:“……”
    早已經知道尹凡科身份的金發女士無奈道:“別開玩笑了。”
    尹凡科聳了聳肩,繼續大口咬著佩珀點的外賣。
    而房間的大門總算開了,眼裏帶著紅血絲,看上去非常狼狽的托尼走了出來。
    “他必須活著。”托尼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死亡對他來說是太簡單的事情了——隻有他活著,他才會清醒著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佩珀尖叫了一聲,在看到托尼的那一瞬間,她幾乎要落淚了,她緊緊抱住了托尼:“天哪、托尼!”
    托尼被佩珀強壓著吃了點東西,她還想讓托尼好好睡一覺,可是托尼根本不想睡,他隻想盡早的解決這一切。
    這件事不太適合別人插手,但是如果想讓巴基活下來,那就必然需要解除這個詛咒。
    這段時間,巴基的狀態非常不好,但是相較比真正受到詛咒的巴基,結果史蒂夫看起來才是那個中咒的人。
    如果托尼想殺他,巴基不會反抗的,因為他也記著這一切,再多的理由都無法消抹他身上的罪惡。
    他甚至覺得自己在當年直接死去,那就不會發生現在這麽多事情了,也不會讓別人感受到痛苦。好歹那樣的話,他還能得到一個光榮犧牲的美名。
    而要解決巴基身上的詛咒,那必然就要問尹凡科了。
    尹凡科以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道:“我不是第一天的時候就說過了嗎?”
    “我沒有解決的辦法,既然中咒了,我就沒辦法解決,我隻負責殺人,我從不救人。”
    在場的所有人表情就變了。
    托尼皺眉:“不是說你的劍就是封印嗎。”
    “對啊,可是那不能阻止已經在過程中的詛咒了——如果詛咒這麽好解除的話……”尹凡科的聲線稍顯低沉。
    看著房間裏表情沉重的幾人,巴基反而是最輕鬆的那個,他甚至還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托尼……”
    在看到托尼皺眉的時候,巴基扯了扯嘴角,勉強可以看到當年布魯克林王子的氣質:“你或許不希望我這麽喊你……”
    “你大概也不屑於我的道歉……其實我在七十年前就應該死亡的,能在現在再見到史蒂夫,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抱歉無法挽回什麽,時間也無法回轉……但是,真的很抱歉。”
    托尼受不了這個,他的眼裏帶著偏激的仇恨:“你又還沒死,沒必要這麽快就說遺言。”
    “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的……托尼。”金發的大兵低沉說道:“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巴基對我很重要,但是……班納對我做了一個比喻,相當殘忍的比喻。”
    史蒂夫扯出一個苦笑:“我無法去想象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應該怎麽辦,我應該怎麽做——我更不應該把一切都殘忍地推到你的身上。”
    “是我一直在逃避,我沒有對你身上的痛苦感同身受……”史蒂夫垂下了眼睛,他低聲道:“因為我覺得你很強大,你是霍華德最優秀的孩子……你一直是我們最為堅實的後背,你是鋼鐵俠,你看上去總是遊刃有餘,這讓我忽視了——就像美國隊長從不像是宣傳片裏的那麽正經,鋼鐵俠也從不是他的盔甲那麽堅硬。”
    “托尼斯塔克擁有著一顆柔軟的、會受傷的心。”史蒂夫幾乎要哽咽了:“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逃避,我竟然忽視了這個。”
    托尼:“……”
    托尼瞬間站了起來,他離開了沙發的位置,背對著兩人,口吻強硬:“我也還沒有死,沒必要現在就對我哭喪——而且這也輪不到你。”
    瑟維看著房間裏壓抑的氣氛,撐著下巴說道:“你們是忘記我了嗎?而且的確不用對你哭喪——會死的又不是你。”
    瑟維的一句話把事情拉回了最中心的一點。
    他們應該……怎麽保證巴基活下來?
    瑟維托著下巴在一邊給他們亂出注意:“和我一樣吧,被封印的話,大概就能活了?說不定還會和我一樣保持這樣不死不活的狀態?”
    托尼一臉冷漠地拿出了一份錄音。
    而裏麵尹凡科的聲音顯而易見:【你怎麽做到的?】
    【你怎麽還能活著?我不應該殺死了你嗎。】
    尹凡科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驚愕道:“什麽時候——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鋼鐵俠!”
    鋼鐵俠冷笑一聲:“你對電子設備太沒有防備心了,而且不是我做的,是九頭蛇。我隻是黑了一下而已。”
    鋼鐵俠說得輕描淡寫。
    尹凡科撇了下嘴:“嘖。”
    “這不是有顯而易見的例子嗎,他是怎麽活的?”托尼看向了尹凡科。
    紅發的鏽劍騎士沒有帶著自己的劍,他抱怨了句什麽,但也沒有太大的抗拒,而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好吧、好吧,我的確知道那麽一點。不多。”
    “我之前查了點曆史——總之,你們應該都知道中世紀的獵巫行動?”
    在歐洲的曆史之中,中世紀的羅馬教廷曾掀起過一場曆時300年的“獵巫運動”,官方記載整個行動屠殺了10萬無辜的“巫師”,其中99是女性。
    而這隻是官方的記錄,根據民眾的記載,真正死亡的應當有幾十萬。
    尹凡科撐著下巴述說著這個黑暗的曆史,平靜說道:“但是擁有魔法的人寥寥無幾,基本上那些死亡的人,都是無辜者。”
    “在這樣的背景之中,讓我們這些特殊的人都習慣於隱藏自身的不同——是的,我的家庭的確擁有著特殊的力量。”
    “但是這份魔法傳給了我的姐姐,我的姐姐是女巫。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這份力量都是遺傳給女性的。”
    “我沒有什麽力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這讓姐姐和父母都鬆了口氣。”
    “直到我殺死了第一個人。”尹凡科平靜表述著:“他搶了我姐姐送我的糖果,這讓我很憤怒,我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地上,但是在我回到家後,第二天,他死了。”
    “沒有任何症狀,最簡單的暴斃死亡。”
    “對於這件事,父母在我麵前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我後來偷聽到他們在夜晚提起了這個——他們說,這是我的力量,我的惡意會殺死所有我希望死去的人。”
    “然後我就離家出走了,我摸索出這是家裏記載過的詛咒,所有對我有惡意的人,我對其有惡意的人,都會在靠近我之後暴斃死亡。”
    “然後我就遇到了一個老騎士。我偷了老騎士的東西,他把我抓了起來,我惡狠狠咒他第二天就會死——可是沒有,不僅第二天沒有、第三天也沒有,第四天,第五天……老騎士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
    “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認識了埃爾。”
    紅發騎士勾了勾嘴角:“埃爾就像是什麽貴族家的小少爺,穿著得體,做什麽都帶著優雅的感覺,他總是喜歡在我訓練的時候躲在角落偷看——我把他嚇了一跳,然後我們成為了朋友。”
    “我們一起長大,老騎士將劍送給了我,我帶著劍去遊曆。不過在離開前,老騎士對我說了一個秘密——關於劍和他自己的秘密。”
    “他對我說,他原本不願意把劍送給我,是因為劍上同樣有詛咒,但是他已經找朋友將這把劍封印了,所以失去鏽跡的劍就是一把普通的劍。”
    “可是偏偏——我在這個時候,在月圓之夜,遇到了埃爾。”尹凡科看著顯而已經意識到了什麽的托尼,點頭道:“你們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美國隊長點了下頭,巴基有點迷茫,但是他選擇保持安靜。
    “我沒有認出埃爾,埃爾的手刺穿了我的心髒,而我的劍也刺穿了埃爾的心髒。”
    “原本磨平了的劍在刺傷埃爾的時候,解除了封印,變成了最初的鏽劍。我想起了老騎士的告誡。”
    “鏽劍會殺死狼人。”
    尹凡科呼出一口氣:“我們打了一整個晚上,在我們都重傷之後,太陽升起了,埃爾恢複成為了人類的狀態——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對上幾張聽故事聽入迷,結果故事結尾突然爛尾而感到錯愕的幾人,尹凡科惡劣地笑了笑:“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記得埃爾應該被我殺死,而我也應該被埃爾殺死才對。”
    “順帶一提,因為鏽劍的關係,我身上自帶的詛咒也變得更複雜了。”
    “以前就是最簡單的暴斃,現在反而——嗯,我覺得破傷風騎士聽著沒有那麽好聽,還不如死亡騎士來的好聽。”尹凡科小聲嘀咕了起來。
    “仔細一想……當年我扛著劍的時候,死的人的確少了不少?”尹凡科若有所思:“我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埃爾那家夥以前也不提醒我!”
    “怪不得劍會是我的封印啊!”
    在成為鏽劍騎士之前,尹凡科還是巫師女巫)世家的人,這也是——他在最初不需要鏽劍傷人才可以大規模感染的原因。
    “至於他是怎麽活下裏的,你們隻能去問埃爾本人了,我也不知道。”尹凡科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