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這到底是什麽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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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眾人無比尷尬,唯獨衣裝得體的蘇小小一臉從容。
“我先去給王爺泡茶,你快些過來。”
花滿溪不舍的推開了懷裏的方永,又看了看麵若冰霜的蕭玉芝。
“去吧。”
“王爺既然願意把人送來,便說明了一切。”
“生在亂世,身不由己。”
“倘若當年你身處王爺的位置,估計也會和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你的目標應該不在王爺。”
“和王爺好好聊聊,若是能化解這場矛盾,對你、對方家都好。”
蕭玉芝冷漠的點了點頭,乖乖穿起了衣服。
大姐說的不錯。
紅袖堂的目標並不是徐鳳先。
但她遲早會和徐鳳先站在對立麵。
有些事情提前和徐鳳先說清楚,是對相公最有利的選擇。
大堂之中。
徐鳳先輕抿一口蘇小小端上來的熱茶,雙眼在蘇小小隆起的肚子上打量。
“幾個月了?”
“快兩個月了。”
“想好名字了嗎?”
“還沒有。”
“我本已經讓徐三娘把你擬為接班人,都準備私底下接見你了。”
“能嫁給方永,倒也算是你的福氣。”
徐鳳先惋惜道。
百花樓老鴇徐三娘是他的得力心腹,蘇小小又是徐三娘傾盡所有教出來的接班人。
若非蘇小小懷有身孕,若非牽扯蘇家迷案,他是絕不會讓方家次子撿這個便宜的。
徐鳳先收回目光,望向了從側門走來的方永和蕭玉芝。
“本王知道你還活著。”
“但你投身方府,是本王萬萬沒有想到的。”
看到徐鳳先身旁帶著腳鐐的梁紅玉,蕭玉芝紅暈的頓時冷若冰霜。
“都出去吧。”
“我和王爺有些私話要聊。”
蘇小小向隨行而來的陽
春兒做了個眼神,抬腳走向門外。
不料,陽春兒突然走到了徐鳳先的麵前。
“我不走!”
“我要從軍!”
“王爺,我想去沿海殺倭寇。”
陽春兒早有預謀的跪在了徐鳳先麵前。
徐鳳先愣了愣。
看起來挺乖巧的一個姑娘,他還以為是方永偷偷養的小媳婦。
這單膝一跪,倒是跪出了幾分武將的風采。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麵帶紅光的方永。
方永尷尬的聳了聳肩。
“我曾答應過這丫頭,將來若有機會送她去參軍。”
徐詩韻收回目光,心平氣和的向陽春兒說到。
“你可知軍伍裏的女人都是拿來給行軍打仗的將士消遣的戰俘,你這種長相姣好的小丫頭去了軍營,是會被男人圍起來揉擰的。”
“我不怕!”
“我現在很能打的。”
“誰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打得連他媽都不認得。”
“不信的話我演示給你看。”
陽春兒不由分說,起身對著徐鳳先身旁的大椅扶手就是一拳。
“啪哢!”
古樸的紅木大椅應聲而碎,就像方永的破碎的心一樣散落了一地。
那可是方家傳了幾代人的老古董,他花了幾百兩銀子才請複古的木匠修複好的。
不過那強勁的力量倒也讓方永震驚。
扶手是實木的,一拳雜碎需要不少力氣。
這小丫頭什麽時候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我師父說了。”
“春分時節一過,海上風浪平靜,退往海上的倭寇便會卷土重來。”
“隻要你一句話,你手下那些將士便不敢欺負我。”
“我要殺了那些倭寇,為我娘報仇。”
“我師父還說了。”
“把我安排到王爺的部隊,他便欠你一個人情。”
“對了。”
“我師父叫定彥平。”
徐鳳先心裏的不耐煩突然消失不見。
放眼整個江南,他連謝玄的麵子都不一定賣,但定彥平必須賣。
隻有親身體會過定彥平能力的人,才會深諳奇才的可怕。
讓此人欠一個人情,無異於讓自己多了一條命。
“你先下去吧。”
“回頭和你家主子一起去王府報道,本王安排你入軍伍。”
陽春兒聞言,小巧的臉蛋上頓時笑開了花。
“多謝王爺。”
徐鳳先扭頭看了一眼方永。
“你也出去。”
方永應了聲,陪著陽春兒走出大堂。
看著陽春兒在院子裏歡呼的模樣,方永莫名想起了定彥平說過的話。
人間的麵,見一麵就少一麵。
女人在軍隊裏不僅要提防敵軍,更重要的是提防男人。
這丫頭沒有體會過軍伍的殘酷。
這一去,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麵的可能。
陽春兒在院子裏歡呼了半天,這才走到了一言不發的方永身邊。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你舍不得我也沒辦法,我會盡快把那些倭寇都殺光,然後回來陪你和爹爹。”
“你爹同意了嗎?”方永淡淡道。
“他不同意也沒辦法。”
“我昨天和他打過一架,他現在打不過我,得聽我的安排。”
城裏的募兵處不招女兵,女人想要入伍,隻有通過王侯將相走後門安插。
師父要她在春分之前找勇武王安排她從軍。
她本還想找方永幫忙把自己帶去王府,沒想到在院子裏練拳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前來的勇武王。
陽春兒爽朗的拍了拍方永的肩膀。
“行啦。”
“我知道你擔心我。”
“我已經十四歲了,是個大人了,
會照顧好自己的。”
“倒是你,我走以後你一定要聽師父的話,爭取早日把師父收到麾下。”
“師父在方府待著真就是混吃等死那種狀態。”
“你根本不了解師父的可怕。”
“後院訓練的那些家兵,師父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們能拿起多少斤重的東西,適合用哪種武器。”
“就拿我爹來說吧。”
“師父隻訓練了他七天,就能把那個當了十幾年兵的伍元召打趴在地上。”
“和師父在一起的那個老爺爺和我說過一句話。”
“師父是王佐之才,誰要是能得到他,誰就得了整個天下。”
“所以,你一定要努力拿下我師父呀。”
方永盤坐在院子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膝蓋上敲擊著,靜靜聽著陽春兒的訴說。
定彥平去封地已經有兩天時間了,到現在也沒傳回來消息。
他抽不開身,短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