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誥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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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醉酒的知州同知張繼大人嘴裏得到消息。”
“崔家公子崔燦放棄了此次金陵縣令之位的爭奪,朝廷提前任命李牧公子為金陵縣令了。”
“聖旨下午已經到了金陵,待李牧公子回到金陵便可以即刻上任。”
“妹妹……”
方夢支支吾吾道,“妹妹想著給李牧公子準備些禮物,以維持咱們幻音坊和縣衙的關係。”
看到方夢那張由白轉紅的臉蛋,方永頓時明白了過來。
方永故意試探道,“是維持你和李牧那小子的關係吧。”
見方夢一言不發,方永更加肯定了心裏的想法。
“好家夥。”
“我這個大掌櫃一段時間沒來幻音坊,就有人把主意打到我方家女人的頭上來了。”
蘇小小掐了掐方永的手背,示意幻音坊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正打算和方永提這件事,沒想到方夢自己撞上來了。
“正好。”
“妹妹也一起回去吧。”
“長兄為父,這事還得問問你兄長的意見。”
三人來到後院,方永和護衛蘇小小出行的陽三換了衣服,轉身鑽進了馬車。
馬車使出幻音坊接近一刻鍾後,蘇小小才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說起來倒也是緣分。”
“妹妹的生母和李牧公子的生母乃是結拜姐妹,早在二人沒出世的時候就定了親。”
“後來妹妹的父親犯事,妹妹一家被誅殺
,事情也就擱置了下來。”
“直到一個月多前,李牧擔任巡查特使期間,來幻音坊查賬簿的時候,認出了妹妹自幼佩帶玉環。”
“玉環本是當年指腹為婚的信物,李牧公子手上也戴了一塊,兩者合起來便是一個完整的扳指。”
蘇小小抓起方夢的右手,指了指方夢手腕上用紅線綁起來的碎玉環示意。
“這倒也沒什麽。”
“但就在當天,妹妹把幻音坊收集起來的消息交給食為天做日報的時候,遇到了方振海。”
“方振海不僅想要當街淩辱妹妹,還想把妹妹抓起來交給崔家,多虧李牧公子及時趕到,才避免了這一劫。”
“事後李牧便經常來幻音坊作客,也不花錢,就像個門神一樣站在櫃台麵前。”
“再然後。”
“你家妹妹就慢慢淪陷咯。”
“前些日那李牧還留在幻音坊過夜,和你家妹妹睡一間屋子呢。”
“要不是妾身及時發現……”
“嫂嫂……”
方夢使勁掐了掐蘇小小的腰,一張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你就別說了。”
“我就是看他還算聽話,給他一個機會罷了。”
“要是兄長不想我嫁出去,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他的。”
蘇小小笑著捏了捏房門的鼻子。
“喲喲喲……”
“還嘴硬!”
“那你讓李牧去京城請他的生母過來做什麽?”
“不
就是怕你家兄長不答應嗎?”
方永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方夢。
他之前不是出手教訓過四叔一家麽,那方振海居然還敢跑來金陵鬧事。
看來這些所謂的親戚,也該找時間處理一下了。
至於房門……
李牧和方夢年齡上相差不大,的確有指腹為婚的可能。
隻是李牧所在的李家乃是八大家族之一,其祖上兩代人連任三公之位,雖說李牧是妾室庶出,但這個妾室的身份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
“五妹,你可知道自家祖上和李家的關係?”
方夢點了點頭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聽說家父姓唐,生前在京城為官,似乎是因為什麽七王之亂才被誅連的。”
方永微微一愣。
又是七王之亂!
當初為了調查阿奴的身份,他就試圖尋找七王之亂的資料。
後來為了調查徐鳳先,他也嚐試過調查,但得到的都是民間半真半假的謠言,無從下手,琅琊閣也不肯透露。
蕭玉芝似乎知道些什麽,但總是支支吾吾,說還不是他該知道的時候。
有些事情,要是不了解清楚,他很難在今後的朝廷黨爭和經商的道路上做出決策。
方永掀開車簾,在朦朧的夜色下遙望遠方的山巒。
“李牧是什麽時候去京城的?”
“三月十四早上走的,今天是第十天。”方夢接話道。
方永應聲點了點頭,思
索道,“京城來回,剛好要十天時間。”
“估計李牧母子已經在方府等候了。”
“你若願意,今晚為兄便幫把你和李牧的婚事定下來。”
“嗯……”
溫柔到極致的嚶嚀聲傳進了方永耳中,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方永像是看異類一樣看著方夢。
“平時殺人都不帶眨眼睛的,現在乖巧得怎麽跟個兔子一樣?”
“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方夢又羞又怒的瞪了方永一眼,轉身把臉撲進了蘇小小懷裏。
方永懶得打趣,徑自坐在馬車裏敲擊著手指。
馬車緩緩來到了方府大門前。
還未停下,車外便傳來了一道不卑不亢的聲音。
“命婦荀氏,縣子大人有禮了。”
方永小心翼翼的把蘇小小從馬車裏抱下來,這才望向出聲的婦人。
紫綬金簪,標準的朝廷一品誥命夫人打扮,保養極好的婦人臉上依舊能看出昔日的風華絕代,一雙獅眼帶著股莫名的威嚴。
方永又看了一眼已經換上縣令官服、手裏還拿著禮盒的李牧,這才上前向荀氏做了個請姿。
“家門隨時都為大家母敞開著,大家母早該進屋歇息,怎可在外饑寒受凍呢?”
家門敞開,意味方永把荀氏當成家裏人。
大家母是尊稱,強調了荀氏在李家的身份和地位。
不輕不重的一句噓寒問暖,瞬間讓荀氏對眼前的方永
生出了不少好感。
“主人未歸,客人怎有先入府的道理。”
她客氣一句,故意比方永慢半拍踏進了方府。
方永連忙安排人準備飯菜熱茶,將荀氏母子帶到了大堂。
荀氏抿了一口熱茶,徑直向服侍在旁的李牧招了招手,先入為主道,“想必縣子大人已經猜到了命婦的來意。”
“婚事,乃是命婦之子和方家的喜事,是大事,你我可慢慢商量。”
“家中安排的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