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匹夫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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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大殿,文人學子不知幾多。
但此時此刻,卻安靜的落針可聞。
魏國使團的所有人更是呆若木雞,不少人嘲諷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但夏禹兩句詩詞一出口,他們這譏笑就僵在了臉上。
大夏臣民看著太子更是呆住。
這真是我朝太子?
這真是朕的兒子?
激動起身的夏皇盯著夏禹也是驚詫萬分。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夏禹開口,等待這詩詞的下文。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百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終於夏禹聲如鳴鍾,氣勢不凡繼續吟誦起來。
這兩句,好!
甚好!極好!
衝天壯誌,淩雲而起。
好男兒當征戰沙場!保家衛國!
在場雖多是文人,但天下男兒,誰沒有個揮刀縱馬的英雄夢呢?
可真正能把這種豪情壯誌,用詩詞表達得如此淋漓盡致的人,又該是如此大才大能之士?
眾人看著氣勢如虹的夏禹,恍覺親見神明。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夏禹一氣嗬成,誦完全篇。
剛剛還在譏諷嘲
笑他的狄鳩,已是雙眼通紅,臉白如紙。
這詩詞,當真非凡,知應天上有!
踏破山河!
收複失地!
重振朝堂!
所有人隻覺,自己仿佛身臨戰場。
縱馬長槍,怒斬敵人首級。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何等男兒血氣!
何等縱世豪情!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最末一句,讓夏皇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他大夏雖然如今勢弱,甚至已居諸國之末。
但曆史上,大夏當真是無比輝煌過。
夏皇年輕氣盛,初登帝位之時,也曾豪情滿誌,要重振大夏之威。
甚至還曾崇敬,兼並各國,一統天下。
可如今。
他早已兩鬢斑白,也早已沒了當年心氣。
今天,夏禹這首詩詞,仿佛重燃了他為帝為王的霸氣。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收拾山河!朝天闕!
夏皇熱血翻湧,忍不住大聲喝道:
“好!好!我兒此詩可傳頌千古!”
夏皇一出聲,恍若夢中的眾人才逐漸回過神來。
“啪啪啪!”
丞相崔澤第一個拍手,緊接著大殿中響起連綿不絕的拍手叫好的聲響。
“這詩句誕於我大夏!何其有幸!”
“將軍鬱誌,
不忘報國!如此意境,誌氣,此詩千古一絕!”
“太子殿下!大才!大才啊!”
……
大夏朝臣學子再也抑製不住,激動萬分,交首勝讚。
三皇子夏文傑看著底下眾人,隻覺頭暈耳鳴。
即便萬分不想承認,夏禹之詩,確是驚為天人之作。
可,可是我這廢物九弟,怎麽可能有如此才華?
從小到大,夏文宮戲耍過太子無數次。
怎會不深知夏禹就是個缺心眼,隻知玩樂,貪戀女色,不學無術。
這樣一個草包紈絝,怎麽可能做出如此佳作?
夏文傑百思不得其解,二皇子夏文宮又何嚐不是。
他在大夏眾臣百官之間一直刻意營造自己有學有才的形象。
但其實,私下裏,他最是厭惡的就是這些文臣酸氣的什麽詩詞楹聯。
即便,此時,殿中大夏眾人高興的已近癲狂。
夏文宮也隻是僵著臉,跟著拍了兩下掌。
太子這什麽詩,真就這麽好?
他拉過自己身後隨行侍從,低聲問道:
“這破詩詞到底哪裏好?嗯?你給本宮說說!”
夏文宮這是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泄,隻能拉著家奴發火撒氣。
侍從自幼為奴,勉強也就算識字,他如何能說出什麽精妙見解
。
“這,奴才,奴才也不知到底哪裏好……”
“但太子殿下這詩念完奴才就激動!就高興!這詩,就是好啊!”
侍從搔搔後腦勺,如實回答了夏文宮。
但夏文宮卻驟然變臉,狠狠把他推到了一邊。
“好個屁!你個奴才懂個屁!”
他罵完侍從,又目光陰鷙的看著底下激動的眾人。
“不過是一群跟風叫好的牆頭草!廢物太子能做出什麽好詩?”
夏文宮這邊不承認現實,魏簫那邊又如何不是。
她紅唇微張,看著對麵夏禹,久久無法言語。
“姐姐,剛才那首詩,真是夏禹作的?這怎麽可能?”
剛剛醒轉趕來大殿的魏煙兒,此時也如同見鬼一般的看著夏禹。
她本來還想細細思量,好對上夏禹出的上聯,挽回自己和大魏的麵子。
可誰想剛剛趕回大殿,就聽到夏禹朗誦的這首驚人之作。
魏煙兒看著站在場中的夏禹,隻覺他燦如驕陽,無比偉岸。
楹聯,作詩都是信手拈來,出口不僅僅成章,而是必成驚世佳作。
這些作品無論,隨便拿出哪一個,都足以名垂千古。
可誰能想到,這些作品竟能全都出自一人之手呢?
“這,這大夏太子,實在與傳言
相去甚遠……”
魏簫終於稍稍回神,但眼睛依舊緊盯著夏禹。
“煙兒,若這些楹聯,詩句真是他自己所作,那你輸給他,也許不冤……”
魏煙兒怔忪點頭。
其實,她心中清楚,輸給這樣的夏禹何止是不冤。
魏煙兒那些天之嬌女的名頭,那些從前傳頌各國的楹聯絕對,如今跟夏禹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呼……”
魏煙兒長長呼出一口氣,自慚形穢之感油然而生。
她剛剛無限逼迫挑釁,覺得自己才華,遠在夏禹之上。
現在回憶起來,這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想至此處,魏煙兒嬌軀微顫,隻覺羞愧。
“等一下!等一下!”
誰都沒想到,就在大家歡欣相慶之時,狄鳩卻陰鷙著臉暴喝出聲。
“大夏小兒!你當真大膽無恥!”
“狄大人,您何出此言啊?”
魏簫萬萬沒想到,夏禹都已經做出此詩作,狄鳩居然還是不服?
她一問,狄鳩立即高昂起了腦袋。
“老夫多年前曾丟失兩份詩詞手稿,一首為《詠柳》,一首便是這小兒剛剛誦出的《滿江紅》!”
嘿!
尼x!這老匹夫!
夏禹登時火起。
這是跟老子耍無賴上癮?
他娘的,沒完了是吧?